鹿星蕴没想到傅谨沉会对自己告白。
在他的印象中,傅谨沉从小到大讨厌自己讨厌的不得了。在人前,傅谨沉是温润清冷,芝兰玉树的少爷,权势滔天的傅家继承人。
他对谁都是一副温和平淡的面色,像是没有脾气般。
只有对自己的时候,会毫不隐藏的针对,会用蔑视鄙夷的目光打量自己,会用极端的方式逼自己记住他。
欺负自己,把自己囚禁在A国庄园。
难道这就是他口中的喜欢吗?
鹿星蕴悲愤交加,并没有因为听到傅谨沉的告白而感到惊诧或者庆幸,反而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烂臭的腐肉般,嫌弃憎恶。
“我不接受你的喜欢!你以为你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你吗?”
他和鹿星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一段孽,傅谨沉改变不了病态扭曲的丑陋心理,偏执怨恨就像在枯春生长的藤蔓,攀爬裹满他的心脏。
事己至此,两个人想心平气和在一起,谈一段普通人的恋爱是不可能的。
傅谨沉轻笑,眼底的情绪暗晦不明,掺杂着又有几分冷漠的冰锋。
“不喜欢我可以啊,那我就杀了你喜欢的人,好不好?”傅谨沉的指腹着鹿星蕴娇嫩的唇瓣,“我把顾明澄尸体做成标本,摆放在你面前,让你日思夜想的人,天天陪伴你好不好?”
这段病戾极重的罪孽话语吓得鹿星蕴心脏一颤,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你,你敢!”
“你觉得,我不敢?”傅谨沉眼底凛冽的冰霜彻底覆盖上来,他的掌心梏住鹿星蕴的脖颈,“不喜欢我可以,但你的心里不可以装其他人。”
“你这个疯子!”
“自取其辱的事情你做的不比我疯。”
鹿星蕴大脑骤然宕机,傅谨沉这是在羞辱自己吗?
嗤笑自己爱而不得,过往十五年的暗恋是一段人尽皆知的笑话?
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线被绷断,鹿星蕴咬牙红眼,首接狠狠扇了傅谨沉一个耳光!
掌风率先带来不是痛楚,而是鹿星蕴天然自带的小苍兰清香味。像透明如雾气般的触手,萦绕在傅谨沉的鼻尖,钻入他的脑髓,占据他的整个大脑感官。
“啪——”
脆亮一声,响彻在偌大的房间内,力度大的让傅谨沉脸都偏到一边去。
傅谨沉没说话,只是幽幽回眸,面色不改,安静地看着他。
鹿星蕴被气急了是什么狠话都能往外蹦,“就算心里不装明澄哥哥,以后装王明澄张明澄陆明澄也和你没关系!更何况,我是不会因为你放弃喜欢明澄哥哥的!”
一声接着一声的明澄,带着无限的愠怒缱绻在傅谨沉的心头。
他的眸光就像陨落的星辰一点一点黯淡下来,隽容清冷如寒风吹面,瘆人心凉。
“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小鹿忘记。”
一声轻笑,就好像余音绕梁,宛若有万千的惊悚鬼魅般缠绕在在鹿星蕴的身上。
……
是蹂躏,是折磨,是痛不欲生的羞辱。
鹿星蕴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傅谨沉将他的脑袋按埋进枕头中,力度很轻不足以让鹿星蕴感受到窒息的崩溃感,他看不清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做了什么,只是能清晰的感知到身上的衣服被傅谨沉轻松褪下,鹿星蕴的腿还打着石膏,根本做不了大幅度反抗的动作。
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仿若要把自己所有的灵魂气息全部喊出。
“混蛋!傅谨沉你混蛋!混蛋!我讨厌你!放开我!放开我——!”
……
良久过后,傅谨沉不紧不慢地从床头柜上拿出湿纸巾将自己的手掌,手指,指缝擦拭干净。
他将床上宛若死了般的少年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唇瓣吻了吻他的眼睛,“顾明澄亲过你吗?”
“也有像我这般摸过你吗?”
羞耻的薄红裹满鹿星蕴的脸颊,他紧攥住傅谨沉的衣襟,怒目圆睁:“我恨你!恨你!恨你!”
“嗯,我知道。”
总比对他毫无波澜,对他毫无半分印象要来的好些。
浓厚的仇恨,要比简单纯粹的爱意来的汹涌猛烈,他很喜欢。
……
傅谨沉并不是时时刻刻有时间来找鹿星蕴,他很忙。
只有深夜的时候会悄悄潜入被鹿星蕴反锁上的卧室。
鹿星蕴睡前有喝水的习惯,所以他的水里面傅谨沉会做一点手脚。
这样,自己无论怎么样嚣张肆意妄为的亲吻他,鹿星蕴都不会发现。
面颊、手指、脖颈、连缝隙他也不放过。
他不会在鹿星蕴身上留下印记,会在鹿星蕴醒来之前离开,再用特殊手段将门反锁上,假装自己从未来过的假象。
鹿星蕴一个人在偌大的庄园独处,保姆会定时定点上门做饭打扫。
屋外有保镖看管,他根本出不去。
首至一个月后,鹿星蕴腿上的石膏可以拆了。
这是时隔一个月,鹿星蕴再次和傅谨沉打上罩面。
傅谨沉并没有带鹿星蕴去医院,而是让家庭医生过来。
拆了石膏后,傅谨沉又给鹿星蕴带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锁链。
锁链很长用着特殊材质打造的也很轻盈,足够鹿星蕴在住宅内随意活动。
鹿星蕴瞳仁骤然紧锁,眉头皱的很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谨沉将一张逃跑图纸拿出,当着鹿星蕴的面撕的粉碎:“下次别让我看到。”
鹿星蕴又怒了,冲上去就要抓烂傅谨沉的脸。
傅谨沉没拦着,任由他发泄。
只是最后,他把鹿星蕴按跪在自己面前,让他给自己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