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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前世的真相(下)

“傻柱,你爸何大清,就是被你最敬重的聋老太太精心算计,再由易中海和易大妈联手设下圈套,才远走他乡的。”

秦淮茹的声音冷得像冰渣一样,在寒风中清晰地钻进傻柱的耳朵里,

“那个白寡妇,就是他们设下的诱饵。白寡妇和聋老太太早就认识,关系匪浅。他们利用白寡妇把你爸骗到保定,就为了留下你们兄妹俩,好让你给他们养老。这可是易中海亲口告诉我的,一个字都假不了。”

“聋老太太,哼,就图你做饭好吃,就跟易中海两口子合伙给你爹下了这么个狠套……”

秦淮茹说完,傻柱脑袋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追着秦淮茹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每问一个,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下,越问越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落到如今被撵出门的凄惨境地。

傻柱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勉强理清了这被人狠狠背刺的残酷事实。

可他怎么能受得了?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通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此刻对易中海、易大妈和聋老太太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到了顶点。

“妈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会装,一个比一个心狠!”

傻柱在心里怒骂。虽说聋老太太曾帮他和娄晓娥有了儿子何晓,可一想到是这个老东西害得父亲远走,留下自己和雨水在西合院艰难求生,他对聋老太太的恨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尤其是想到她给娄晓娥和自己牵线,或许根本不是出于好心,而是为了减轻心中的罪恶感,傻柱就愤怒得浑身发抖。

要是父亲没被算计走,自己还在父亲的庇护下,说不定早就结婚生子,过上安稳日子,怎么会傻乎乎地跑去给秦淮茹这个毒妇拉帮套,最后落得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傻柱满心都是悔恨,肠子都悔青了,满心都是不甘的怒火。

“哈哈哈哈哈!”

傻柱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苦涩与无奈。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伸手拿起一旁的拐杖。

棒梗在一旁看着傻柱要走,心里的恶念又冒了出来,趁傻柱还没完全站稳,抄起铁锹就想再给他两下。

小当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像在看一场精彩的闹剧,就等着看好戏开场。

秦淮茹则站在一旁,眼神里闪过一丝默许,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就在铁锹带着风声狠狠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瘦小的身影如闪电般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棒梗的胳膊,成功制止了这场暴行。

傻柱扭过头,看到那个身影,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冬里,心里竟涌起一丝久违的暖意。

他拖着伤痛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出西合院。

走到大门口,他忍不住回头,望向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院子,眼中含泪,心中满是恨意,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不清这些人的真面目。

或许是身心俱疲,或许是伤痛难忍,傻柱此刻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走去,前方的路被大雪覆盖,一片迷茫,不知通向何方;身后,时不时传来棒梗和小当恶毒的咒骂声,像尖锐的刀子,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秦淮茹见傻柱终于走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棒梗、小当和槐花,恶狠狠地说:

“你们几个都给我记好了,以后要是有人来问傻柱的事,不管是谁,都给我一口咬定,这里没这个人。就说我早跟他离婚了,他跟个寡妇跑了!”

棒梗一脸谄媚地笑着附和:

“还是妈您聪明,这招太绝了,这么冷的天,我看傻柱活不过今晚!”

小当也在一旁帮腔:“管他死活呢,跟咱们没关系了。妈,外面冷,咱进屋暖和暖和。”

秦淮茹得意地点点头,在小当的搀扶下往屋里走去,棒梗紧紧跟在后面。

只有槐花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她伸头往门外看了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可她又能怎样呢?

让她给傻柱养老,她一个人根本负担不起,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弄不好还会孤立她。

槐花的良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着,隐隐作痛,可她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门外,咬咬牙,转身走进屋里。

此时的傻柱,在冰天雪地中朝着郊外艰难地走去。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结束自己这悲惨的一生。

他心里清楚,这么冷的天,自己肯定熬不过今晚。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所有的痛苦、悔恨都能结束了,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也不知走了多久,傻柱走到一座天桥下面时,再也走不动了。

“扑通”一声,他整个人瘫倒在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点一点挪到天桥下最隐蔽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痛像电流般袭来,傻柱从昏迷中痛醒。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一群野狗正围着他,张着血盆大口,疯狂地撕咬他的身体。

他此刻虚弱得连抬手驱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野狗一点点吞噬自己。

“难道我傻柱就要这样窝囊地死去,被一群野狗活活咬死?”

傻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一辈子好心待人,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他在心里发出绝望的呐喊,可回应他的只有野狗的低吼声和刺骨的寒风。

“妈,爹,我想你们了……”

傻柱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我对不起雨水,对不起小娥,更对不起我的儿子何晓……”

随着野狗的撕咬越来越狠,他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鲜血染红了周围的雪地。此时的他,满心都是悔恨,对秦淮茹、易中海这些人的恨达到了极致。

他恨自己当初那么傻,一次次帮衬秦淮茹一家,把易中海两口子当长辈孝敬,最后却换来这样的悲惨结局。

就在傻柱几乎绝望的时候,他恍惚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许大茂。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他费力地抬起头,看到许大茂正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

傻柱闭上了眼睛,心想,许大茂肯定是来看他笑话的,说不定还会趁机再羞辱他一番。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许大茂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大声地骂着野狗,拼命地驱赶它们。

“死狗,给我滚开!”

“快滚,你们这些畜生!”

许大茂一边骂,一边用手里的拐杖用力地挥舞着,不一会儿,那群野狗终于被吓跑了。

许大茂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傻柱,眼眶一红,眼泪夺眶而出。他连忙上前,紧紧地抱住傻柱,声音带着哭腔:

“傻柱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傻柱,你醒醒,我送你去医院,坚持住啊!”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费力地用左手拄着拐杖站起来,右手使劲地想把傻柱搀扶起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秦淮茹一家没一个好东西,那个贾张氏就是个老混蛋,院里街坊谁不知道啊!秦淮茹更是个白眼狼,厂里谁不清楚她是什么德行……”

许大茂一边搀扶着傻柱,一边不停地说着,话语里满是对秦淮茹一家的愤怒。

“哎,傻柱,我以前跟你说这些,你还不信,还打我。你看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许大茂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可更多的是心疼。

傻柱听着许大茂的话,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走,傻柱,就算我爬,也要把你送到医院去。”许大茂咬着牙,坚定地说。

傻柱看着许大茂焦急的样子,又看看他同样疲惫不堪的身体,苦笑着说:

“大茂啊,我不行了,你别白费力气了,把我扔这儿吧,让我自生自灭。要不这样,咱俩斗了一辈子,你在我这儿吃了不少亏,现在你给我个痛快,把我扶到桥上,我跳下去,省得这么难受。”

“傻柱,你别胡说八道!”

许大茂听到这话,气得眼眶通红,“你要是再这么说,我……我……”他看着傻柱凄惨的模样,知道他是彻底绝望了,心里一阵刺痛,只能好言相劝,“傻柱,是我不好,咱先去医院,行不行?你一定要挺住!”

傻柱拼命地摇头:

“大茂,别浪费钱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肯定不行了。你就别管我了,来世咱们再相见。没想到,最后救我的人是你……”

傻柱说着,身体因为激动微微颤抖。

他费力地抬起手,想搭在许大茂的肩膀上,

“大茂,我临死前想问你件事,你可得说实话。你以前说,你、易中海、郭撇子,还有好多人跟秦淮茹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看着傻柱奄奄一息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隐瞒,咬咬牙说:

“柱子,都是真的。以前在轧钢厂,秦淮茹就是个……只要给她两个馒头,就能随便摸她。要是再给点粮票、钱,她就……”

“就我知道的,厂里就郭撇子跟她有那事。还有易中海,一大妈去世后,有天晚上我饿了,想去你家地窖拿点白菜萝卜吃。我快到地窖的时候,听到有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被你发现了。结果越听越像女人的叫声,我好奇地走过去,竟然看见易中海和秦淮茹在偷情!我后来跟你说,你还不信,还揍我……”

“哎,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柱子,等你走了,我一定找个好地方把你安葬了。秦淮茹和易中海这两个混蛋,我咒他们不得好死!”

傻柱听了,气得浑身发抖,他恨自己怎么这么傻,被秦淮茹和易中海骗得团团转。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首信任的人,还不如跟自己斗了一辈子的许大茂。

过了许久,傻柱在许大茂的怀里,气息越来越微弱,他艰难地说:“大茂,下辈子,咱们做好兄弟,好不好……”

许大茂泪水不停地流,哭着回答:“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永远都是。傻柱,下辈子咱们还是兄弟,你记住,下辈子别找秦淮茹,别拉帮套了……”

傻柱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欣慰的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许大茂看着傻柱渐渐没了气息,放声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傻柱,傻柱,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