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热闹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北京城的西合院在节后的日子里,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息。
家家户户都还沉浸在走亲访友的忙碌与喜悦之中。
这一天,何雨柱和妹妹雨水刚从一家亲戚家里出来。
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身上,却没有带来多少暖意。
两人沿着熟悉的街道往西合院走去,一路上,雨水叽叽喳喳地说着亲戚家的趣事,何雨柱只是偶尔应和一声,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越靠近西合院,何雨柱就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常这个时候,院子里应该是充满了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大人们的寒暄问候声,可今天,却异常地冷清。
何雨柱的脚步慢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走进西合院,往日的热闹景象果然不见踪影,只有几缕炊烟在寂静的院子上空袅袅升起。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开口询问,这时,一位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缓缓说道:
“柱子啊,贾家那小子,贾东旭,病了,上午救护车都来了,一大爷易中海把他抬到担架上的。贾张氏、秦淮茹,还有他家那几个孩子,都跟着去医院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手中提着的点心盒子差点掉落在地上。
“啥?贾东旭病了?咋回事啊?”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几分急切。
雨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了,原本欢快的笑容瞬间消失,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大妈,一大爷现在回来了吗?”
“应该是回来了吧!”
晒太阳的老人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
何雨柱定了定神,把点心盒子递给雨水,抬腿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着:
“我得去问问一大爷,到底咋回事。”
何雨柱的脚步急促而慌乱,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径首来到了一大爷易中海的家门口。
他抬手敲门,声音有些颤抖:“一大爷,是我,柱子。”
门很快打开了,易中海看到是何雨柱,微微叹了口气,把他让进屋里。
“一大爷,贾东旭到底咋了?咋突然就病得这么严重,还进医院了?”何雨柱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神色疲惫,缓缓说道:
“具体啥病我也不清楚,早上我就听到贾家那边乱哄哄的,过去一看,贾东旭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秦淮茹吓得首哭,贾张氏在一旁干着急。我赶紧叫人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来了之后,我帮着把他抬上了车。”
何雨柱听着易中海的讲述,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可咋整,这可咋整……”
突然,他停下脚步,看着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贾家现在这情况,他们娘儿几个可咋办啊?”
易中海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贾东旭的病情咋样。这贾家啊,一向多灾多难,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挺过去。”
从一大爷屋里出来,何雨柱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
难道说,贾东旭真的要和上辈子一样,按照上辈子的剧情,早早的就要……
他望着空荡荡的院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贾家的点点滴滴。
贾东旭虽然平日里有些游手好闲,但毕竟也是院里的一份子。
而秦淮茹,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本就生活不易,如果贾东旭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们娘儿几个可就真的没了依靠。
“哥,咱能帮上啥忙不?”雨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小声问道。
“雨水,你先别急,让哥琢磨琢磨,看看怎么办才好!”
“嗯嗯,好!”
另一旁的医院。
贾东旭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的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
他的身体不时轻轻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贾张氏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儿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你要是有个好歹,咱这一家可咋活啊。”
贾张氏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浑浊的双眼一刻也不敢离开贾东旭的脸。
自己儿子这才多大啊,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站在另一边,神色憔悴,眼眶红肿得厉害,显然是哭了许久。
她一会儿用毛巾轻轻擦拭贾东旭额头的汗珠,一会儿又俯下身去,轻声问他感觉怎么样,尽管她知道贾东旭可能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秦淮茹的动作轻柔而又慌乱,整个人都被焦虑和无助笼罩着。
三个孩子挤在床边,小脸满是惊恐与不安。
小当紧紧拉着槐花的手,眼神中闪烁着泪花,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出声。
棒梗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虽然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但他紧攥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害怕。
病房里弥漫着压抑而沉重的气息,只有贾张氏的念叨声和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贾张氏的念叨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凝固,仿佛被定格了一般,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恐惧,期待着医生带来好消息,又害怕听到可怕的结果。
秦淮茹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正准备给贾东旭掖被子的动作也僵住了。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紧张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医生,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渴望,似乎想从医生的表情中提前知晓丈夫的病情。
三个孩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得一哆嗦。
小当和槐花紧紧抱在一起,身体微微发抖,眼中满是怯意。
棒梗咽了咽口水,向前跨了一小步,试图挡住妹妹们,尽管他自己也十分害怕,但还是努力表现出一副要保护家人的样子。
贾东旭原本虚弱地闭着眼睛,听到开门声,也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
那是对生的渴望,对摆脱病痛的期盼。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用那充满祈求的目光望向医生。
医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病房,脸上带着职业性的严肃,眼神平静而深邃,让人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端倪。
他的手上拿着病历,那薄薄的几张纸,此刻却仿佛承载着贾家所有人的命运。
他稳步走向病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医生的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