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烘烘的炉火熊熊燃烧,刘海中坐在那张老旧却擦得发亮的木桌前,身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
虽款式简单,但被他穿得规规矩矩,衣角平整,风纪扣也扣得一丝不苟。
他正拿着一支钢笔,在一本账本上认真记录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猪肉两斤,两元;白面五斤,一元五……”
“他爸,别算了,快来搭把手。”
厨房里传来刘海中媳妇的声音。
她系着一条蓝布围裙,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正忙着在灶台边蒸馒头。
圆圆的面团在她手中翻滚,不一会儿就被放进蒸笼,热气腾腾地升腾起来。
刘海中放下笔,走进厨房,帮忙搬着蒸好的馒头,嘴里嘟囔着:
“今年过年,可不能比去年差,咱家那几个小子,都眼巴巴盼着呢。”
这时,三个儿子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从外面跑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寒气和雪花。
“爸,妈,我们饿啦!”刘光齐大声喊着,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厨房。
“就知道吃,先去洗手,等会儿再吃。”
刘海中佯装严肃地说道,眼神里却满是慈爱。
不一会儿,饭菜摆满了一桌。
主食是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白花花的,冒着的热气;
还有一大盆白菜炖粉条,白菜炖得软烂,粉条吸满了汤汁,香气西溢;
一盘炸花生米,颗颗,被油炸得金黄酥脆,撒上一点盐粒,香气扑鼻;
最显眼的是中间那盘扒肉条,色泽红亮,每一块都被烧得软糯入味,在物资相对匮乏的1953年,这可是过年才有的硬菜。
刘海中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散装白酒,酒液清澈,香气扑鼻。
他端起酒杯,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来,都坐下,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孩子们迫不及待地坐下,眼睛盯着红烧肉,却不敢先动筷。
刘海中老伴笑着说:“吃吧,今天过年,都多吃点。”
孩子们这才纷纷动筷,刘光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妈,您做的肉太好吃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在一旁附和:
“对,太好吃了,我能吃一大碗饭!”
刘海中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
“慢点吃,别噎着。新的一年,都要好好听话,好好学习,知道不?”
孩子们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
“知道啦!”
“慢点吃,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一会,还有饺子呢!”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年夜饭,有说有笑。
三大爷闫埠贵家中,虽然布置简单朴素,但处处透着温馨。
土炕占据了屋子的一角,上面铺着打着补丁却洗得干净的床单。
炕桌上摆放着几样精心准备的年货,有自家炒制的瓜子,散发着淡淡的焦香;还有一小碟花生米,颗粒,是孩子们眼中的稀罕物。
墙上贴着孩子们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的春联,虽笔法稚嫩,却饱含着对新年的美好憧憬。
闫埠贵站在屋子中央,身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领口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
这时,老伴儿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他爸,快来搭把手,饭菜都好了。”
老伴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却也难掩过年的喜悦。
闫埠贵连忙走过去,帮忙把饭菜摆上炕桌。
桌上有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杂烩菜,里面有白菜、豆腐、粉条,还有少许珍贵的五花肉,各种食材在锅里炖煮得入味,香气扑鼻。
主食是掺了白面的玉米面窝头,虽然比不上白面馒头,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也算是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了。
更何况,闫家这么多孩子,还只靠闫埠贵一个人当老师挣钱。
所以,能吃上这么多,己经很不容易了。
一家人围坐在炕桌前,孩子们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饭菜,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快朵颐。闫埠贵清了清嗓子,说道:
“孩子们,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一家人聚在一起不容易。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好好过日子,好好学习,将来为国家出份力。”
孩子们纷纷点头,最小的儿子阎解旷奶声奶气地说:
“爸,我以后要当科学家,给咱家争光。”
闫埠贵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有志气!来,咱们吃饭。”
孩子们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他们大口吃着杂烩菜,不时发出满足的声音。
“妈,这菜真好吃。”
阎解放一边吃一边说道。
老伴儿笑着说:
“好吃就多吃点,今天过年,管够。”
吃饭间,闫埠贵又开始念叨起自己的“省钱经”:
“你们知道吗?这白菜帮子我都没扔,留着明天还能炒一盘菜。过日子啊,就得精打细算。”
孩子们听着,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也知道父亲是为了这个家好。
吃完饭后,孩子们在炕上玩耍,你追我赶,欢声笑语不断。
大年三十,西合院的上空弥漫着鞭炮的硝烟味和饭菜的香气,邻里间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给寒冬添了几分热闹与温馨。
然而,贾家的屋内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紧张气氛。
屋内,昏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映照着贾家众人的脸庞。
贾张氏坐在炕头,身上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袄上补丁摞补丁,她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满,正扯着嗓子数落秦淮茹:
“看看你这当妈的,过年了,就给孩子们吃这些?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真不知道你都干了些啥!”
秦淮茹站在一旁,手中还握着锅铲,身上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
她的面色疲惫,眼神里透着无奈,小声辩解道:
“妈,家里就这些东西了,我能怎么办?今年东旭又跟上那件事挣不了几个钱,孩子们又要吃穿……”
贾东旭窝在角落里,低着头,闷声抽着劣质香烟,对婆媳俩的争吵充耳不闻。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沉。听到秦淮茹提到自己,他不耐烦地把烟头一扔,嘟囔道:
“说我干啥?我每天在厂里累死累活,挣那点钱还不够你们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