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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致那些年的日常(11)

冰屋内的崩坏能结晶发出病态紫光,安娜蜷缩在改造过的机甲燃料舱里,呼吸间喷出的白雾泛着淡金色——这是崩坏能侵蚀进入第三阶段的征兆。

"血清素阻断剂还剩三支。"丽塔的医疗手套沾满结晶化的血沫,镊子夹着从安娜脖颈取出的暗紫色神经导管,"如果明天日出前得不到抗崩坏能血清..."

幽兰黛尔突然起身撞到冰屋顶部,星锚系统的能量流在掌心明灭不定:"我去盐湖基地取补给箱。"

"那地方现在是个放射性粪坑!"煌凉扯开战术背心,露出底下遍布紫色纹路的胸膛,"帝王级残留的污染能让量子之海里的家伙都吐出来。"

佩妮娜突然掀开防寒毯,眼睛闪着危险红光:"我的崩坏能抗性比安娜高27.3%,让我..."

"都给我坐下!"煌凉踹翻用崩坏兽甲壳做的茶几,冻硬的能量棒碎成渣滓,"现在开始每两小时轮班压制侵蚀,丽塔负责制作过滤装置,比安卡去把剩余的装甲能源核拆了——我要做个临时透析机。"

安娜在昏迷中突然抽搐,战术服领口裂开处,紫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向心脏蔓延。煌凉抓起最后半管阻断剂扎进自己手臂,暗红血液顺着针管逆流进安娜静脉。

"教官!"丽塔的惊呼被呼啸的暴风雪淹没。

"老子的血里掺了奥托特供抗崩坏能药剂。"煌凉咧开干裂的嘴唇,齿缝间渗着金紫交杂的血丝,"虽然味道像隔夜苦瓜汁,但保证安娜能再听三场我的战术讲座。"

第七次透析结束时,暴风雪撕开了冰屋的顶棚。幽兰黛尔用星锚系统构筑的屏障在虚数污染中滋滋作响,佩妮娜的机械臂因低温卡死在透析机操作杆上。

"体温34.1℃,神经反射消失。"丽塔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还剩最后一次阻断剂..."

煌凉盯着透析机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那是用弑神装甲核心改造的净化装置,。当数字归零的瞬间,他扯断能源管将最后三支阻断剂全部注入安娜颈动脉。

"教官!"幽兰黛尔伸手去拦却被量子锁链弹开。

"嘘——"煌凉把手指竖在唇边,战术目镜因过载迸出电火花,"给你们变个魔术。"

透析机突然爆出刺目强光,帝王级外壳碎片熔成的净化舱内,安娜周身的紫色纹路开始逆流。煌凉胸前的崩坏能侵蚀纹却如活物般蠕动,最终在心脏位置聚成狰狞的蛇形图腾。

佩妮娜的机械义眼突然警报大作:"西北方向检测到量子传送波动!是主教的..."

"砰!"

冰屋在爆炸气浪中化为碎片,奥托的救援飞艇残骸拖着黑烟坠向三公里外。煌凉咳着血沫把安娜塞进防护舱,转身将弑神装甲残片捏成把暗金色长刀。

"惊喜派对来了。"他望着地平线处升起的六道虚数光柱,"丽塔带孩子们玩捉迷藏,我和比安卡去给客人开瓶香槟。"

幽兰黛尔沉默着将装甲调至毁灭模式,枪尖所指之处,冰原上浮现出帝王级崩坏兽特有的克莱因瓶状空间褶皱。当第一道虚数光束贯穿云层时,所有人都看清了那缠绕着量子涟漪的紫金外壳——它竟拖着半截被斩断的巨尾。

"记住,"煌凉把最后块草莓牛奶糖塞进安娜的防护舱,"待会听到警报就头也不回地跑。"

暴风雪突然静止,帝王级的六只复眼锁定了渺小如蝼蚁的幸存者们。当它抬起足以劈开大陆架的巨螯时,幽兰黛尔看到煌凉背后展开弑神装甲的光翼——那本该是装甲的自毁形态。

"比安卡,"教官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响彻雪原,"我教过你怎么给烟花点火吧?"

过载警报与帝王级的咆哮同时炸响,金蓝与紫红的光流对撞出吞噬天地的十字星芒。在这照亮西伯利亚永夜的光芒中,某个无良教官悄悄按下了防护舱的强制弹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