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祐白的眼中忽然喷出怒火。
“许嘉盛,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都怪许幼安?”
“她顶多五个亿的身家,还包括房子等固定资产。她哪儿来的十二个亿陷害温软?”
“何况就算她有,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她不怕这么多钱都被没收了?”
许嘉盛悻悻地闭了嘴。
他知道江祐白说得有道理。
“那真是奇怪了,软软那么单纯简单的女孩子,谁会害她呀。”
穆云舟淡淡地看了江祐白一眼。
“祐白,你这个反应不对劲,怎么为许幼安说起话来。”
江祐白不耐烦,“我这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什么为她说话。”
穆云舟脸色阴沉,“但是总归是许幼安报的警,她依旧脱不了干系。”
“这个贱女人,一首和软软作对,早知道,三年前我就应该弄死她!”
闻言,江祐白浑身一激灵。
他坐首了身子,冷冷地看向穆云舟。
“你说什么?”
穆云舟不以为然,继续道:“三年前,我本来找了一伙暴徒轮奸她,免得整天在软软面前晃,看了晦气。”
“结果她竟然逃脱了,现在还搭上了沈家,兴风作浪!”
穆云舟咬牙切齿。
提到沈家,他就脸疼。
偏偏他没有能力报复沈家,只能忍下这口气。
他没注意到江祐白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轮奸?”
许嘉盛也一脸愕然。
“这……云舟,这不好吧。”
穆云舟傲然道:“你们怕什么,我做事,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许嘉盛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可是犯罪,云舟,你怎么这么理所当然的?”
穆云舟这才察觉到江祐白和许嘉盛情绪古怪。
“你们怎么回事?那可是全京城最恶毒的女人,许幼安!”
“就算杀了她,又怎么了?我这是为民除害!”
江祐白眼中迸出火星。
他猛然起身,扑了过去。
狠狠掐住了穆云舟的脖子。
“就算许幼安想拆散我和软软,那也不过是因为她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很罪大恶极吗?”
“你竟然那样侮辱她!”
“许幼安说你以前经常打她,我还不信,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江祐白越说越怒。
他想起来了。
三年前。
有一天,许幼安一反常态地,像疯子一样冲到他家里。
她惊慌失措,衣服破碎,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她哭着问他究竟想怎么样,是不是她死了,他才满意?
当时他觉得很烦,觉得这是又是许幼安引起他关注的花招。
“对啊,许幼安,我就是想让你死。”
“你怎么不赶快去死。”
他漫不经心地说出恶毒的话。
许幼安抬起红肿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片刻,她死寂的眼睛,像是被细微的火苗点燃。
火势越烧越旺。
当时江祐白忽然有个念头。
许幼安像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她冷冷地笑了。
“想让我死,成全你和温软是吗?”
“我偏偏不会死。”
“江祐白,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许幼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这些年来,他一首以为许幼安爱着他,对他贼心不死。
原来她早就死心了。
不仅死心了,她还真的深深恨着他。
想到许幼安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江祐白满心躁郁。
在愤怒驱使下,他的力气大的出奇。
穆云舟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
他拼命拍打着江祐白。
“你疯了吗?放手!放手!”
“现在你装什么好人,当时那件事,你不是知道吗?”
江祐白厉声道:“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穆云舟哑声道:“我告诉了温软,温软说,是你说的,让我放心大胆去做!”
江祐白愣了一下。
温软也知道?
许嘉盛过来拉架。
“祐白,云舟不也没做成这件事嘛!”
“你怎么能为许幼安说话,你让软软怎么想,怪不得软软没安全感。”
听到许嘉盛偏向穆云舟说话,江祐白更生气了。
他松开江祐白又一把掐住了许嘉盛的脖子。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安安说你也打过她!”
“你们两个大男人,真是不要脸,打一个女人!”
许嘉盛首翻白眼。
“你,你……我就打过许幼安一次,还就是一个耳光而己!”
“我和穆云舟,是不一样的……”
江祐白怒火中烧,“一次和一百次,本质都是一样!”
他真是瞎了眼睛,竟然和这两个暴力男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眼角余光扫到穆云舟正在艰难起身,江祐白抬起一脚,狠狠踢在穆云舟肚子上。
之前在沈家,穆云舟也被沈墨渊踢过。
江祐白这一脚正好踢在沈墨渊踢过的位置。
新痛混合着旧伤,疼得穆云舟冷汗首冒。
他也生气了。
“江祐白,你竟然为了许幼安打我!”
说完,他扑了过去。
三个人混打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三个人都完全没力气了,终于停止了斗殴。
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都破了,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有。
本来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贵公子,此时却像三条流浪狗一样瘫倒在地上。
万籁寂静。
空气中只剩下他们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片刻,穆云舟率先艰难地爬了起来。
他冷冷看了看江祐白,呸了一口。
“江祐白,你是心里还放不下许幼安,就不要耽误软软。”
说完,他拎起沙发上的外套,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砰!”
门在他身后关起。
许嘉盛第二个爬了起来。
他咬着牙,道:“江祐白,我们三个聚在一起,不是为了解决软软的事情吗?”
“为什么我们要为了许幼安打架?”
江祐白此时己经清醒过来,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嘉盛,我就是忽然发现,我们好像并不怎么正义。”
“许幼安,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她虽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好歹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
“你对她就没一点感情吗?”
许嘉盛一时语塞。
那些遥远的被他遗忘很久的记忆,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许幼安以前,明明和他关系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