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安目光嘲讽,“江祐白,你说你要光明正大地迎娶温软,我说恭喜,这不行吗?”
“难道你希望我骂你一顿,哭哭啼啼地纠缠你,你才满意?”
“江祐白,你真是心思龌龊。”
江祐白脸色一寒。
她永远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说话阴阳怪气,刻薄不留情面。
当年,哪怕她为他掉一滴泪,服一次软,他俩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温软在后面看见了这幕场景,禁不住咬紧了牙关。
但是旋即,她换上了她一贯温柔的表情,走了过来。
“安安,祐白,你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她的声音甜甜的:“安安,你嫁的老公,是沈家的远房亲戚,祐白要在商业上和沈家合作,沈家太子爷呢又要给我办画展。”
她有意加重了“远房亲戚”,“沈家太子爷”等关键字,表情无辜。
“咱们三个,以后可都是沈家的亲戚,朋友,合作伙伴,没必要总是针锋相对吧,你说呢,安安?”
温软笑着看着许幼安。
眼神中的挑衅一闪而过。
许幼安笑了笑。
她摇晃着酒杯,懒洋洋地道:“江祐白,你刚说我憋坏水,还真被你说对了。”
江祐白立刻把温软拉进怀里,“你又想欺负软软?”
许幼安的目光落到温软身上,意味深长。
她向前一步。
那张绝美又明艳的脸,忽然放大在江祐白和温软面前。
温软心中一惊。
江祐白则是呼吸骤然停顿。
那张脸,微微上挑的杏眼,小翘鼻,完美的樱唇,皮肤又白又嫩,吹弹可破,没有一个毛孔。
说是造物主的旷世杰作,也不夸张。
这张完美至极的脸上,朱红的唇轻启——
“何止是欺负,总有一天,我弄死你们。”
没等江祐白和温软反应过来,许幼安忽然仰面跌倒。
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啪”一声。
无数人的目光,立刻聚焦过来。
许幼安惊呼,“温软,你为什么打我?”
她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
温软没想到许幼安搞这一手,她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周围,“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许幼安抬起脸来。
她泪光盈盈,白色的套装上全是红酒。
“之前,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再和你抢江祐白了,我己经和别人结婚了。”
“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我?我到底要怎样,你才满意?”
众人哗然。
在场很多人都知道江祐白和许幼安自小有婚约,但是后来,江祐白和一个小画家,搞在了一起。
他们听说这个小画家被许幼安欺负得很可怜。
但如今来看,怎么不是那么一回事?
许幼安己经放手了,反而是小画家不依不饶?
尤其坐在地上的许幼安,本来美艳又嚣张的脸,沾染了些许红酒,倒是更有破碎的美,惹人怜惜。
己经有很多人皱起眉来。
虽然豪门公子哥出轨,包养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很多贵妇也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许幼安的事,她们私下谈论起来,甚至觉得许幼安心眼小,没有大婆的风度。
一个小画家而己,家境贫寒名气普通,江家怎么会让她进入家门?
许幼安现在只是许家的养女,江家还肯承认婚约,己经是江家仁义。
她还非要闹得江祐白下不来台。
也怪不得江祐白烦她,各种场合只肯带小画家。
但是,小三就是小三。
大婆不和你计较,你也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低调做人做事。
她竟然敢在公共场合打大婆?
很多贵妇立刻起了同仇敌忾的心。
许娇娇首先冲了过来,把许幼安扶起。
她提高嗓音,“软软,你怎么能打安安呢?你们上次不是说好,握手言和吗?”
温软更加慌张,她看向江祐白,眼神楚楚可怜,“祐白,你看见了,我没有!”
江祐白把她护在身后。
“许幼安,你自己故意摔倒,嫁祸给软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众人脸上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他们觉得,江祐白护着温软,自然为她说话。
许幼安被温软打了,江祐白还要睁眼说瞎话。
这些人碍于江家的面子,都没有说话,但是一个一个的,面色不虞。
江祐白看着众人的神情,更加生气,“许幼安真的是自己摔倒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许嘉盛也迅速跑了过来。
“许幼安!你在搞什么鬼?你怎么总是惹是生非?”
许娇娇立刻道:“大哥,是软软打了安安,怎么成了安安惹是生非了?”
许幼安泫然欲泣。
深藏功与名,静看狗咬狗。
许嘉盛怒道:“软软最温顺了,她被许幼安欺负了那么多年,都没说过许幼安一句不是。她怎么会打软软呢,这里面一定是误会。”
许娇娇冷笑,“大哥,安安可也是你的妹妹啊,在许家生活了二十几年,按理说她和你,应该比我和你更亲近。”
“你怎么话里话外,护着别人的女朋友。”
人群中立刻开始议论起来,女人们看上温软的目光,更加充满敌意。
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孩,竟然能获得江祐白和许嘉盛两大豪门公子哥的青睐?
手段真是了得。
许嘉盛涨红了脸,“许娇娇,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现在和许幼安混在一起,变得和她一样会惹事了。”
许娇娇尖声道:“事实是什么样,大家都有眼睛。”
温软哭了起来,“娇娇,你可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真没有打安安。”
一片混乱之下,一个贵妇猛地推开人群,走上前来。
她挽住许幼安,冷峻的目光扫过江祐白和温软。
是沈月棠。
沈月棠冷笑道:“上次江先生在沈家的商场里,公然赶客,现在竟然得寸进尺,在沈家纵容你的小情人打人了?”
“安安可是我们沈家的人!你也太嚣张了!”
江祐白又惊又怒又怕,他不自觉地辩解,“沈总,我没有,都是误会。”
他真不明白,沈月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许幼安。
许幼安找的那个老公,不是只是沈家的远房亲戚吗?
沈月棠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对许幼安低声道:“安安,别怕,我带你去换衣服。”
江祐白却上前一步拦住她们,沉声道:“软软不能受不明不白的冤枉,我要求查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