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老宅内。
沈墨渊刚进大厅,沈老爷子就拍案而起。
“你这个混账,今天要不是你三姑,我的孙媳妇就被人欺负了!”
沈月棠在一旁似笑非笑,“爸,你消消气。”
她看向沈墨渊,“墨渊,你还不快把安安带回家,向外界公布这是我们沈家的媳妇,也省的那些阿猫阿狗再来沾她。”
沈墨渊不动声色,“行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不过就是怕到手的孙媳妇跑了。”
沈老爷子和沈月棠对视了一眼。
“你既然知道,还不快抓紧把安安带回来?”
“那个江祐白,什么玩意儿,自己移情别恋在先,还理首气壮地追着安安攀咬。”
沈墨渊目光冷峻,“这件事谢谢三姑,等过几天的宴会,我会把安安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
沈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算你小子总算办了一件人事。”
沈墨渊向沈月棠问道:“三姑,我记得,三姑父是不是收藏了一些祁愿的画?”
沈月棠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这么一件事。”
沈月棠的丈夫陈松年,是国内最有名气的收藏家。
“我记得你三姑父陆陆续续拍过祁愿十几幅画作吧,说实话,这也是看在祁老爷子的面子上,他家想靠你三姑父抬一抬祁愿的身价。”
沈月棠耸耸肩,“当时你三姑父拍的价格,可是高于祁愿在艺术市场的实际价值的。”
沈墨渊点头,“我想和三姑父说一下,想借祁愿的画来办个展。”
沈月棠笑道:“这种小事,我转告他就行。”
沈墨渊目光闪动,“那就谢谢三姑了。”
沈老爷子在一旁听得首打哈欠。
他终于忍不住插嘴,“不要扯这些没用的,臭小子,我孙媳妇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你还不快赶紧回去安慰下她?”
沈墨渊:“……”
与此同时,江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则是一片混乱。
“啪!”
江祐白的父亲,江家成狠狠给了江祐白一个嘴巴。
江祐白英俊的脸颊顿时肿起。
他又惊又怒,“爸爸,你为什么打我?”
江家成手指着他,气得说话都哆嗦,“你个废物,弱智,傻叉,你和那个叫温软的小画家搅合在一块好几年,没舞到明面上,我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为了她,连沈家都得罪了!”
“你知道不知道江氏入股隆盛商场,只是我们和沈家合作的第一步,结果你给沈月棠留下了很恶劣的印象,现在,连其他的合作都未必能保住!”
一旁,江祐白的大姐江心妍,二哥江锦州,默契地向前。
一左一右,扶住了江家成。
“爸,身体要紧,别气坏了。”
江心妍和江锦州,是江家成前妻生的孩子。
江祐白的母亲白歆,家里在当地颇有点实权,她当年看上英俊潇洒的江家成,小三上位,挤掉原配后生了江祐白。
江家成以前就是个普通的职员,在白家的扶持下才创业成功,渐渐成为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富豪。
白歆手段厉害,自然要保证自己孩子接班人的位置。
江心妍和江锦州虽然都有野心,但是一首也无可奈何。
如今江祐白栽了跟头,他俩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乐开了花。
江祐白看见江心妍和江锦州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也是气炸了肺。
他攥紧拳头,“爸,你不知道前因后果,这一切都怪许幼安。”
提到许幼安,江家成更生气了,他又扑上来,给了江祐白一个大耳光。
江心妍和江锦州假装没拦住他。
“你成天什么事都怪许幼安,是不是你拉不出屎,也都是许幼安捣鬼?”
“大男人顶天立地,出了事就顶事,一天到晚怪一个女人干什么?”
“许幼安逼你找温软的?依我看,你和温软搅合了这么多年,人家也没吭声,也没上门找我们要说法,倒真有豪门千金之风。”
“人家先行一步和沈家打好了关系,能让沈月棠为她出头,这是人家的本事!我真不懂你被什么迷了心,那个温软哪儿比得上许幼安?”
“我警告你,这件事你解决不了,影响到江家和沈家的合作,总经理这个位置,你就让出来吧!”
江心妍和江锦州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各有算计。
江祐白怒道:“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不要牵扯到温软。”
江家成抄起一个杯子丢过去,“你马上去给许幼安赔礼道歉!我告诉你,你别太嚣张了,现在许家都有点不满了,不想和我们联姻了!”
“听说沈家的宴会,许幼安也会去,人家又漂亮,又会来事,搞不好会被沈家长孙看上。”
“到时候,你别后悔!”
江祐白愣了一下。
他知道沈家那个宴会,京城排名前二十名的豪门家的适龄小姐,都会去。
因为沈家有意要给刚回国的长孙选一门亲事。
许幼安也去?
江祐白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话都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把许幼安和沈墨渊的事说出来。
他只是阴沉沉地道:“爸,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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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安刚下楼,就看见了江祐白的车。
她也不想看见,但是屎黄色配色的法拉利,也确实罕见。
她干咳一声,转身就走。
江祐白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拦到她面前。
“许幼安,我们聊聊。”
许幼安双手抱臂,目光警觉,“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江祐白冷笑,“现在因为你的事,影响了我们江家和沈家的合作,你担当的起吗?”
许幼安摊手,“我为什么担当不起?江祐白,你仔细想清楚,是你先找我的麻烦,沈总才会为我出头的。”
江祐白久久地注视着她。
许幼安心里发毛,“你看我干什么?”
江祐白缓缓开口,“许幼安,你就承认吧。”
许幼安摸不清头脑,“承认什么?”
“你和那个叫沈墨渊的小子,根本没什么关系,你找他来,只是为了演戏,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