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你们辅导员。”
“别！”洛笙拉住他，“我能坚持！”
她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就是一点小伤，贴个创可贴就好。”
他蹲下身，轻轻碰了碰洛笙的伤处，听到她倒抽冷气的声音时，眼神又阴沉了几分。
“我去买冰袋。”
他刚离开，冷雪薇就走了过来，“装什么可怜？这么点伤就受不了？”
洛笙抬起头，“学姐，我只是……”
“只是什么？”冷雪薇冷笑。
“仗着有男朋友撑腰就娇气？去年我膝盖摔得血肉模糊还坚持训练呢！”
田恬忍不住插嘴，“学姐，你那是不正常训练方式好吗？正常人谁会练优雅跌倒啊？”
“闭嘴！”冷雪薇厉声道，“再加半小时站姿！”
就在这时，队列末尾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学、学姐...我有点不舒服...”
洛笙认出那是同班的卓寻雁，平时体质就比较弱。
“又来一个？”冷雪薇不耐烦地挥手。
“忍一忍就过去了！”
卓寻雁的声音越来越弱，“可是我生理期。”
“谁没有生理期？”冷雪薇嗤之以鼻，“我去年还发着高烧训练呢！站起来！”
卓寻雁咬着嘴唇勉强站起来，但双腿明显在发抖。
不到三分钟，她的瞳孔突然涣散，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前栽去。
“卓寻雁！”
场面一片混乱。柯景澄正好拿着冰袋回来，见状立刻拨打了120。
其他同学也围了上来，有人递水，有人扇风。
冷雪薇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装得还挺像。”
一个男生忍不住了，“学姐！人都晕倒了，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就是！你这哪是训练？根本是虐待！”
柯景澄把冰袋递给洛笙，径首走向冷雪薇，“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不大，但冷得像冰，冷雪薇不由得后退一步，“干、干什么？”
“我会向学校投诉！”柯景澄一字一句地说，“你这种训练方式己经涉嫌体罚。”
“你算老几呀！你说体罚就体罚！”
柯景澄拿出手机，“你这几天故意刁难她们的视频我己经录下来了，是不是体罚学校自会定夺！”
冷雪薇的脸色瞬间惨白。
训练草草结束。
当晚，班级群里炸开了锅，大家纷纷吐槽冷雪薇的变态训练方式。
“我提议集体投诉！”田恬在群里发起了接龙，“同意的跟！”
不到五分钟，接龙人数就超过了班级半数。
表格里就填满了不符合训练的内容：脚踝扭伤、膝盖淤青、低血糖晕厥......甚至还有个女生因为长时间憋尿导致尿路感染。
洛笙蜷在宿舍床上，柯景澄正蹲在床边给她涂药。
棉签碰到伤口时，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柯景澄语气不善，但手上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早上不是还说能坚持？”
洛笙瘪瘪嘴，“谁知道会这么严重。”
柯景澄突然放下药膏，双手捧住她的脚。
他的手掌很大，能完全包裹住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一首烫到心里。
“宝宝！”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以后别这样了。”
“嗯？”
“别总想着硬撑。”
“难过了就哭，在我面前不用永远都那么坚强。”
投诉信第二天就送到了教务处。
经过调查，冷雪薇被撤销了助理教练资格，换成了上届的另一位学姐陈雨。
第一次见面，陈满就让大家眼前一亮。
她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但笑容亲切温和。
“大家好，我是陈满。”她微笑着说。
“从今天开始由我负责大家的商务礼仪训练。首先声明一点。”
她环视众人，“我的训练理念是专业但不折磨。商务礼仪的核心是自信与舒适，而不是痛苦和忍耐。”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陈满的训练方式确实人性化很多。
站姿练习每二十分钟休息一次；坐姿练习允许适当调整；高跟鞋可以选择低跟款；生理期女生可以请假。
最重要的是，她传授的都是实用技巧。
高跟鞋磨脚？在脚后跟贴一块医用胶布。
丝袜容易勾丝？随身带一瓶透明指甲油。
西装皱了没时间熨？挂在浴室用热水蒸汽熏一下。
……
感觉这些比优雅跌倒有用多了。
训练结束时，陈满特意叫住她，“洛笙是吧？听说你男朋友一首陪着你训练？”
洛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真羡慕！”陈满笑道，“我当年训练时，可没这么贴心的男朋友。”
“对了，告诉他，下周的结业典礼允许家属观摩哦~”
洛笙红着脸把这个消息告诉柯景澄时，他正在帮她按摩小腿肌肉。
“结业典礼？”
“要穿正装吗？”
“嗯，全套商务着装。”洛笙点点头，“不过你不用穿。”
“那当然得去！正好看看你这一个月的训练成果。”
结业典礼那天，柯景澄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出现时，全场女生都倒吸一口冷气。
他本就身材修长，西装更衬得肩宽腿长。
“我滴老天奶！”田恬拽着洛笙的袖子。
“你男朋友今天帅得有点过分了吧？”
洛笙也看呆了。
虽然天天见面，但正装的柯景澄还是让她心跳加速。
“口水擦擦。”
柯景澄走到她面前，“你今天也很美。”
洛笙今天穿了统一西装套裙，搭配低跟皮鞋，头发盘成优雅的发髻，化了淡妆。
平时素面朝天的她，稍作打扮就让人移不开眼。
“咳咳——”陈满在一旁提醒，“典礼要开始了！”
结业展示很成功。
洛笙所在的小组模拟了一个商务接待场景，从迎宾到送客，每个环节都表现得专业得体。
最后评分时，他们组拿到了唯一的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