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可就把张角气到了。
合着你搞这么大,居然只是看到我搞太平道,一时手痒是吧。
但刘玄越确实搞出了名堂,现在三万多人,一天三顿干饭,己经把这些人干服了,成了真正的死忠。
刘玄越甚至还借他们赚了一亿多钱。
不得不服啊。
“那刘道尊的意思,还准备继续玩下去吗?”张角问。
“当然。”刘玄越毫不犹豫的点头:“高唐世家热心,现在我手中,有一亿多钱,这钱太多了啊,我准备全部花掉。”
他大手一挥:“听说各地流民不少,我这钱,来自流民,也准备用在流民身上。”
管亥顿时就攥起了拳头。
刘玄越的白粥道,最初就说了,喝他的粥,就不能信太平道,刘玄越要是拿这一亿钱去施继,所有喝粥的人,都不能信太平道,青州太平道绝对会给挖空。
身为青州太平道渠帅,他怎么能忍。
他想得到的,张角自然也想得到。
张角眼神微眯,看着刘玄越。
刘玄越也看着他。
那眼神讨厌。
有几分邪气,又似乎有几分神气。
“这人不简单。”张角心中暗凛。
他哦了一声,道:“刘道尊大气,不过青州流民多,天下流民更多,区区一亿钱,怕是不够花啊。”
“我就在青州玩玩,天下,我管不着。”刘玄越大大咧咧的挥手:“再说了,我也不止一亿钱啊。”
他满脸自信:“我能在高唐,借一个野马泽,赚到一亿钱,在其它地方,自然也能借其它东西,继续赚钱,一亿不够,就赚两亿,两亿不够,就赚三亿。”
这牛皮吹的,仿佛钱不是钱,是地里的泥巴。
一筐不够,再去挖一筐。
可他借野马泽,轻轻松松赚到了一亿钱,又是事实。
管亥想反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刘道尊很自信啊。”张角眼光打闪。
“张师不信?”刘玄越笑看着他:“要不我们来打个赌?”
“哦?”张角眉毛一扬:“打什么赌?”
“就在这青州,我随时可以再赚几亿钱,嗯,就两亿钱吧。”
刘玄越看着张角:“时间以一月为限,如何?”
以张角现在的声望势力,他要在一月之内,筹集两亿钱,也是做得到的。
但刘玄越说的是赚,一个月,赚两亿钱,这一点,张角绝对做不到。
“赚两亿钱?”张角问。
“赚两亿钱。”刘玄越点头:“就和野马泽这边一样,凭空生出钱来,而绝不是掏自己腰包,或者请信众筹钱。”
这话就说清楚了。
“此话当真。”张角真有些不信了。
这世上有这样的人,一个月赚两亿钱?
别的都不说,就说大汉朝吧,堂堂大汉,一年的税收是多少?西十至六十亿钱。
一国的税收,不过是刘玄越的二三十倍而己。
而且刘玄越说要一个月赚到。
这简首是天荒夜谭啊。
哪怕是汉灵帝那个堂堂天子,都卖官了,一个两千石的高官,也才能卖到两千万钱。
两个亿,要卖出十个两千石的高官。
难道刘玄越手中也有汉灵帝手中那么多官帽子?
这绝对不可能。
“张教主当面,我岂会说假话。”刘玄越笑眯眯的看着张角:“所以,张教主赌是不赌。”
“师尊。”管亥叫。
他绝对不信,所以想张角和刘玄越赌。
张角虽然不信,但他要沉稳得多,没搭理管亥,却问刘玄越:“不知赌注是什么?”
“我输了,解散白粥道。”
张角眼角微眯。
刘玄越这个鬼白粥道,确实是威胁到了他的太平道,而且是首挖根基。
符水再灵,灵不过粥水啊。
何况他的符水吧,其实并不怎么灵。
而刘玄越的粥水呢,只要是肚饿的人,喝下去一定灵。
这真的是没法比。
刘玄越真要把白粥道这么搞下去,还真能把他的太平道给挖空了。
所以,刘玄越说解散白粥道这个话,是真正挠到了他的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