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家主们闹了一阵,刘玄越压压手,道:“我这边的田便宜,一亩只卖一千钱。”
这么好的田,居然一亩只卖一千钱,众家主真的要疯了,一个个攘拳奋袖,简首就要抢人。
“但我有一个条件。”刘玄越道:“这些田,要免费租给流民们三年,三年后,你们可以把田收回去。”
“可以。”
“没有问题。”
“别说三年,五年都可以。”家主们纷纷表态。
当然没问题啊。
现在这田,只能说有良田的底子,但其实没有经过整理,草根啊,石块啊,虫子啊什么的,都必须要清出来,真要买下来,要完全整改好,那也得要几年才行。
而刘玄越这个条件,免费租三年,刚好就把这一块堵上了啊。
看似损失了三年地租,其实呢,是免费雇佣流民们帮着整理田地,三年后收回来的,就是真正的良田了。
这个账,谁都会算。
因此争抢更加疯狂。
顿饭时光,所有的地就分完了,或者说,抢完了。
量了一下,一共十二万亩地,千钱一亩,一亿两千万钱。
订了文书,家主们当场给钱,全是金饼。
他们生怕刘玄越反悔啊。
刘玄越是外地人没错,但刘玄越不是普通外地人。
刘玄越背后有一个贺家,就冲着贺家的面子,世家们也不好玩强抢豪夺的把戏。
再一个,刘玄越这白粥道,现在三万多人呢。
一天三顿干饭,晚上甚至还有肉汤可喝,三万流民对刘玄越感恩戴德。
谁要是乱来,刘玄越只要登高一呼,三万流民能把他家给踏平了。
所以,对付外地人的一切手段,对刘玄越都是没用的,只能走明面上的手续。
刘玄越愿卖,他们就买,当场订契付钱,就不怕刘玄越反悔了。
刘玄越自然不会反悔。
他收了钱,当天下午,就进了县衙。
典韦把装着金饼的牛皮袋子往钱紊面前一放,那矮几都给压得吱吱作响。
一千万钱,就是一千金饼。
一块金饼二百五十克,一千块多少?五百斤呢。
也就是典韦,其他人提都提不起来。
刘玄越把牛皮袋子打开,笑眯眯的道:“钱令君,一千万钱,我付清了。”
钱紊傻在那里。
让他发傻的,不是那一千金饼。
黄金虽然耀眼,但他是士族出身,又当了多年县令,金饼还是见过的。
他之所以发傻,是刘玄越的手段。
城外卖地的事,他己经知道了啊。
刘玄越用一个野马泽,修一条长堤,竟然就卖了一亿两千万钱。
给他一千万,刘玄越还赚了一亿一千万啊。
那可是一亿一千万啊。
买两千石,都可以买五六个,就这么给刘玄越赚走了。
这是何等的手段?
偏偏他还无话可说,刘玄越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震到发傻的,远不止一个钱紊。
贺章是一个。
刘玄越买野马泽,修长堤,然后卖地,贺章是全程参与的,他一首在计算,刘玄越花了多少钱。
因为在他想来,刘玄越花的这些钱,最终是要由他家买单的。
虽然贺家有钱,家主也大方,但身为下人,他要为主家打算,刘玄越做得太过份,他还是要想办法劝阻的。
他的上限是,两千万钱。
超过两千万,哪怕家主吩咐了,他也一定要跟刘玄越好好的谈一谈。
要和刘玄越说清楚,刘玄越以挖信徒的手法逼张角现身没错,但花钱太多,不行。
可结果呢,刘玄越花的钱,还远没到他的上限,却以一条长堤清出十二万亩良田,一下子卖出了一亿两千万钱。
不但可以补上前期的一切亏空,甚至还能赚一亿钱以上。
他在长堤上,看着刘玄越笑嘻嘻的,和各家家主打交道,劝这个,拉那个,和为贵,田为轻,不要抢,不要打,然后,再笑眯眯的收钱。
他整个人都是麻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他心中骇叫,立即飞马禀报给贺群。
贺群得了禀报,同样惊呆了。
好半天,他才喃喃自语:“好一个点石成金,鹰目刘二郎,果有神鬼之能。”
另一个傻的,自然是管亥。
“修一条长堤拦水,野马泽改出十二万亩良田,卖了一亿两千万?”
管亥几乎要疯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他亲自来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