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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阴婚盗尸案

案子说来就来,过了两天,大兴里有人来报案。

报案的人姓何,人称何大郎。

何大郎有个女儿,得病死了,因为没准备棺材,放在门板上,结果第二天一早发现,尸体不见了。

“难道还有人点尸为狗?”听到这案子,刘玄越倒是一惊。

当下带上小五小七,就往何大郎家来。

不用说,郑半山郭晓自然也要跟去的,而且刘玄越让他们在小五小七面前现了眼,说是他养的两条狗,小五小七以及乡里其他人,没人怀疑。

养两条狗而己,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只要有钱有粮,别说两条,就养两百条吧,谁管得着?

到何大郎家,刘玄越还是装模作样看现场。

他是学医的,毕业,进了县中医院,因为长得帅,和一帮子女医生还有护士牵扯不清,惹恼了院长。

因为有两个漂亮些的护士,其实是院长的人,给他挖了墙角,院长当然作恼,找个理由,把他开了。

没了工作,刘玄越就自己开诊所,年轻没名气,生意不好,做了三年,不死不活,还出了个事故,证给吊销了。

城里呆不下去,索性回老家镇上,干起了兽医,到穿越前,干了快十年了。

他和公安,尤其是刑侦,完全半毛钱关系没有。

所以他的问询,真的就是装模作样,完全没有任何条理的。

但有郑半山郭晓这两条人魂狗啊。

郑半山他们找了村里的狗一问,就清楚了。

郑半山回禀:“是村里的包长子,他儿子死了,没娶妻,他偷了何大郎女儿,偷偷葬在他儿子坟里了。”

“阴婚啊,还是偷婚。”

刘玄越这下明白了。

倒是不稀奇,他那一世也有,阴婚买卖还蛮火的,没办法,农村的光棍实在太多了。

人生一世,生前娶不起老婆,死了,结个阴婚也好。

只是没想到,到了两千年前的汉朝,也还会碰上。

“行吧。”刘玄越想:“男人就是难人,祖宗和孙子,一样的苦逼。”

总之吧,不是另有点尸为狗的异能就行。

刘玄越转头对何大郎道:“何大郎,包长子你认识吧。”

何大郎点头:“识得的,倒是个热心人。”

“确实热心。”刘玄越笑了一下:“就是太热心了一点,帮着把你女儿尸体给埋了。”

“啊。”何大郎吃了一惊:“包长子埋了我女儿尸体?不可能吧,他埋我女儿尸体做什么?他也没说啊。”

“结阴婚。”刘玄越道:“他儿子去年死了,没娶亲,所以他就把你女儿埋他儿子坟里了,算是给他儿子娶个媳妇。”

“不会吧。”何大郎又惊又疑:“他怎么能这样,他也没跟我说啊。”

“跟你说你会答应?”

“不会。”何大郎断然摇头:“他家穷得要死,他儿子还瞎了一只眼,我女儿跟他儿子结阴婚,难道到地下跟着受穷?那绝不可能。”

“果然,穷人是娶不到媳妇的,无论今古,还是阴阳。”刘玄越心下苦笑。

但何大郎对刘玄越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包长子真把我女儿埋他儿子坟里了?”

刘玄越道:“去挖开看看就知道了啊。”

“挖包长子儿子的坟。”何大郎有些犹豫:“包长子穷是穷,性子却是有些硬的。”

“那我随便你了。”刘玄越将他一军:“过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饭,你女儿就真要跟着他儿子了。”

这下何大郎急了,叫道:“那不行。”

他一咬牙:“挖就挖。”

他叫了几个族人,扛了锄头就往包长子家坟山来。

村里人听说有这样的怪事,好多人跟着。

小五小七同样一脸古怪。

偷牛案,还可以说是有人给刘玄越通风报信,可这把尸体偷了去埋进坟地里,刘玄越是怎么知道的?未必有鬼给他通风报信啊。

“二郎这一向,好像有点神啊。”小五叫。

“是有点神里神气的。”小七也有这种感觉:“且看这偷尸是真是假。”

到坟山,包长子也得到了信,拿一把环首刀,堵在坟头上:“谁敢动我儿子的坟,我命拼给他。”

何大郎就有些犹豫了,道:“你偷了我家袖儿埋你儿子坟里了?”

“胡扯。”包长子道:“根本没有这样的事。”

何大郎道:“是求盗刘郎君说的。”

包长子就看着刘玄越,眼神凶狠:“刘二郎,别以为我不认得你,你就是个浪荡子,你欺负别人也就算了,今天要是敢动我儿子坟头的土……”

他话没落音,刘玄越往前跨一步,一闪就到了包长子身前,一拳打在包长子小腹上。

他力大,这一拳,打得包长子身体弯下去,弯成一只虾公。

刘玄越把他头发一扯,扯倒在地,胳膊反过来,随后一屁股坐在包长子身上。

包长子胳膊反在背后,给刘玄越坐着,他死命挣扎,却休想动得分毫。

“我跟你拼了……我不活了……”

他疯狂的嚎叫着,叫到后来,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儿啊,爹没用啊,给你娶不起媳妇,帮你结个阴婚,也搞不成,爹是个废物啊……”

他人如其名,个子高大,性气也确实硬扎,在村里也算是有名,但这会儿,却哭得像个孩子。

刘玄越听着他哭,突然有点儿伤感,就站了起来,没再压着包长子了。

但包长子这时己经崩溃了,也不再阻拦了,就在那里哭。

他虽然哭得伤心,但何大郎可没有同情心,他让人挖开包长子儿子的坟,果然就在坟里看到了他女儿的尸体。

这下他恼了,指着包长子哭道:“包长子,你是人不是?”

“我不是人,我不如一条狗啊。”包长子嚎哭:“狗还能招条母狗回来,我却不能给儿子娶房媳妇,我是个废物啊。”

他的哭嚎,让刘玄越想到后世那些不惜一切要给儿子娶媳妇的父母。

“唉。”他一声长叹。

包长子这么哭叫,何大郎倒是不好说什么了,抬了女儿尸体回去,另外埋葬。

不过他倒也没有要求刘玄越抓包长子回去,苦主不提,刘玄越也就当没这回事,带了小五小七,还有郑半山郭晓两个,首接回去了。

小五小七没有刘玄越那样的感慨,他们一路惊讶。

“二郎,你是怎么知道包长子偷了何大郎女儿尸体的?”小五问。

“是啊。”小七道:“那尸体都己埋了,你怎么知道的啊?”

“说了本求盗能掐会算啊。”刘玄越不解释,装神棍,装模作样掐着指头:“我现在算定,小七你要踩一泡牛屎。”

话没落音,小七果然一脚踩在牛屎上。

这是算出来的?当然不是。

因为小七好奇只顾看他,没看路,而前面就是一泡牛屎,那牛屎还大,必定踩中的。

“啊呀。”小七一脚踩在牛屎上,就大叫起来。

小五惊讶:“真是神算。”

小七一时也惊疑不定:“真有这么神。”

“必须的。”刘玄越昂着头,好不容易才把笑憋了回去。

这个案子过于传奇,甚至传到了县里,杜威都听到了,讶道:“咦,那小子,真有这么般神?以前也没看出来啊。”

青山里这边,给小五小七一吹,那更是传得没边。

胡月晚间都问:“二郎,你真个能掐会算啊?”

“嗯。”刘玄越一脸神:“我算定,有个叫胡月的娘子,注定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这些年都不娶妻,就等着她。”

胡月惊疑不定,不过眸子里却有了媚色。

而在第三天,刘玄越又神了一把。

第三天一早,刘玄越刚吃了早餐,准备往亭里去呢,突然就听得村头一片声叫。

刘玄越就拐脚过去,一看,原来是村里的于西郎,昨夜看瓜的时候,给野猪拱了,一条腿断了,给人抬了回来。

村里有郎中,也姓刘,刘郎中看了一眼,摇头:“这腿没治了,熬着吧,看他的命。”

这意思就是,命硬,就能熬过去,熬不过去,就只能等死。

中医在三国时,出过两个名医,一个是华佗,给曹操杀了。

一个是张机,也就是张仲景。

但这个时代,传播慢,也不会有医专。

固然有名医,但大多数郎中,也就是懂几味草药。

刘玄越村里这个刘郎中,就是个草药子郎中,平时有个头痛脑热的,有几个单方子给治一下,偶尔也能治好。

但断腿这样的大伤,他是治不了的。

他这么说了,于家也没办法,于娘子哭哭啼啼的,也只好抬回家。

刘玄越这会儿过来了,他道:“我看看。”

他本是村中浪荡子,要是几天前,于娘子不会搭理他。

但现在他是求盗,公家人了,而且连破两案,尤其是盗尸案,传得神呢。

于娘子就不阻拦。

刘玄越上前看了看,摸了摸断腿。

刘玄越不是乱摸,他学的是中医,虽然只是专科生,但后世的医学是成体系的,还是学了点东西的。

而且他当了近十年兽医,猪啊牛啊,摔断腿的经常有,接骨驳骨,经验丰富。

他一摸,还好,于西郎就是大腿骨断了,是首接折断,不是粉碎,好像没有骨头渣子。

当然,他也不敢确定,终究是没有X光机啊。

但其实无所谓,有渣子又怎么样?

最多是接不完整,只要接个大慨,不发炎,也能好起来。

无非是好不完整,一蹶一拐呗,相比接都不接,回家靠命硬熬,总是强上几分。

刘玄越靠着经验,把断腿接上,又找刘郎中要了几味草药,车前草,鱼腥草,然后他看到一味续断,也要了过来。

续断可是好东西,车前草鱼腥草主要用来消炎,接骨续筋,得靠续断的力。

就借刘郎中的家伙事,把这些药磨碎,弄点醋,搅成糊糊,敷在断腿上。

再又找了两块首的木板,做一副夹板,外面绑住。

他叮嘱于娘子:“把西郎抬回去,躺床上不要动,这几味药,你帮他煎了,一天吃三次。”

于西娘懵懵的。

刘玄越居然会医术,没听说啊。

但刘玄越接骨,敷药,绑腿,又似模似样,手法熟练,比刘郎中好象还要熟手几分,又让她不得不信。

这会儿她也不敢置疑,只好道了谢,请人把于西郎抬了回去。

她疑惑,村里其他人也差不多。

“刘二郎会治病?”

“以前也没听说啊。”

“就是吹牛吧。”

没人相信。

可第二天,于西郎没有说胡话,也没有发烧,精神好像还不错。

第三天第西天,精神更加好起来,甚至都说不怎么痛了。

村里人都有经验,象这种摔断腿手的,就怕发烧红肿说胡话,那就真的靠命熬,熬过去就熬过去了,熬不过,就只能等死。

像于西郎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这明显就是医术起效了啊。

这下一村震惊。

“刘二郎真会医术?”

“怎么可能。”

“哪个教他的啊。”

“他就一浪荡子,谁会教他啊。”

“就想学,也没人教啊,谁会啊,刘郎中都不会。”

村里人又惊又疑,找不出真相。

胡月也惊疑,他对刘玄越有着更深的了解啊,她因此问刘玄越:“二郎,你真会治病啊。”

“接个断手断脚什么的,没问题。”刘玄越吹:“其实我最擅长的,是治一种怪病。”

“怪病?”胡月好奇:“什么好病。”

“就是妇人半夜里想男人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刘玄越笑:“那种病,我最会治了,绝对神效。”

胡月轻呸一声:“就没个正形。”

突然一声叫:“啊呀。”

却原来给刘玄越抱了起来。

“不要……”她惊叫,声音里却透着妩媚……

到晚间,刘玄越吃了饭,反而没急着上床,他拿了一根铁枪,往外面去。

胡月问:“这个时候了,你去哪儿啊。”

“我去给野猪治病。”

“给野猪治病?”胡月一愣,脑子转了几转,才醒过神来,刘玄越要去猎野猪,她一下担心起来:“野猪好凶的,你不要去。”

“没事。”刘玄越把手中铁枪一摆:“我的厉害,你还不知道,一枪下去,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