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时分,看到了双扶县城。
双扶只是一个小城,城中不过几百户人家,两千人不到。
城墙破败,城门大开,明明胡人将近,即不关城门,也没有兵丁看守。
县城一般是没有兵的,县衙里有些衙役掾吏,兵曹可以雇几个人,再组织一些民壮。
县令逃跑,县尉没来,下面役曹什么的,自然也跑了,他们不是公务员啊,役曹之类,都只是县令私人聘任的,县令都跑了,他们留下来干嘛?
既没有衙役,也没人组织民壮,所以现在的双扶,就是这个鬼样子,就如衣服敞开的,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凌辱一番。
管丰他们昨夜吃了肉,半夜还跑回来了,这时看到刘玄越,就迎上来,道:“那个左响在县衙。”
“那些囚犯呢?”刘玄越问。
“也在。”管丰道。
“囚犯没闹事?”
“暂时没有。”管丰道:“左响找了这边的一个小世家的关系,囚犯们暂时安顿下来了,不缺吃的,所以没闹事。”
“哦。”刘玄越点点头:“他们反正是囚犯,押来了就是守城的,有吃有喝有住,其它的就不管,所以,现在悲催的是那个办不了交接的左响。”
“是的。”管丰点头。
刘玄越犹豫了一下。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去找到高顺,带了高顺回去就行。
高柔己经做了他的妾,高顺是大舅子,或许心中会有点小想法,但最终会认命。
高顺不是徐庶,没那么多臭毛病,金饼砸上去,一定会晕的。
第二个,如昨日想的,冒充一把管丰,过一把县尉的瘾。
这里面风险是有的,不是穿帮,那基本不可能。
风险是,胡人随时可能会来,双扶无兵,只有左响带来的几百囚犯,一旦胡人来了,这些囚犯如果挡不住,刘玄越也可能会给胡人围住。
“试一把。”刘玄越想到了高顺:“把高顺提起来,我倒要看看,三国第一阵将,到底牛在哪里。”
三国多神将,单打独斗,高顺并不出名,但如果列阵而战,就一定不能不提高顺和他的陷阵营。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刘玄越玩游戏的时候,每每看到这口号,就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现在既然碰上了,那就试试罗。
打马进城,到县衙,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县衙门前,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就是左响。”管丰告诉刘玄越。
刘玄越打马过去,一提缰绳,马突然人立起来。
左响一惊,忙往后一闪,差点摔一跤。
左响怒了,腾地站起来,怒视着刘玄越:“你这人,好生无礼。”
他其实想骂,你没长眼睛吗?
不过他自己长了眼睛。
刘玄越穿得不错,骑着高头大马,佩着刀,衣服也贵气。
后面马上,还有一个女子,漂亮,衣金饰玉。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他骂得也斯文了一点。
“你是什么人?”刘玄越明知故问。
“你又是什么人?”左响虽然看出刘玄越不是普通人,但他也不怂,他是士人,虽然不是大世家,但多少也有点牌面。
“我是新上任的县尉。”
刘玄越脸不红心不跳。
他背后的高柔眼珠子却立刻瞪了起来。
县尉?新上任?
什么鬼?
“这鬼男人又在玩什么花样?”她心中暗叫,身上却莫名的热了一下。
左响却乐了啊。
可怜他,几百里押了犯人过来,居然找不到交接的人,这鬼地方,县令县令没有,县尉县尉没来,这不是坑爹吗?
还好,终于来了个县尉。
“鄙人晋阳狱曹左响。”左响立刻正容行礼:“敢问郎君尊称。”
“原来是左狱曹。”刘玄越跳下马来,也似模似样的行了个礼:“鄙人管丰,新上任双扶县尉。”
他问左响:“左狱曹,你来双扶是?”
“我奉命押送犯人来防边。”
左响把来意说了,同时递上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