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刘玄越嘿嘿一笑:“你右手抓了把什么?泥土是不是?”
女奴下跪时,借着手挨地,确实偷偷抓了把泥沙在手里,准备有机会时,暴起发难。
她没想到刘玄越眼光完全不受夜色妨碍,竟然看到了。
她面色如土,只好放开手。
“跪好。”刘玄越一声厉喝:“腰挺首,双手放到头顶。”
刀尖面前,女奴毫无办法,只好跪首了,双手也老老实实放到头顶。
“胸挺起来。”刘玄越再叫。
女奴挺胸。
她身材极好,练武的人嘛,双手上气血充盈,自带丰胸效果。
刘玄越觉得视觉效果还不错,却又一声厉喝:“胸再挺一点。”
女奴有些羞辱的瞥他一眼,但刘玄越刀尖前送,女奴没办法,只好再次竭力挺胸。
这样差不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刘玄越问。
“高柔。”
“高柔?”刘玄越凝眉:“高而柔吗?真的假的?”
女奴道:“姓名为父母所赐,不敢作假。”
刘玄越哼了一声:“你里面抹胸是什么颜色的?”
高柔无论如何想不到,他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讶异的看着他。
“老实回答啊。”刘玄越刀尖一晃:“要检查的,要是发现你撒谎的,那就说明一切都是谎言,乃公就一刀砍下你脑袋。”
高柔又羞又恼,稍一犹豫,轻声答道:“白色。”
“白色,不够骚啊。”刘玄越撇嘴。
这什么跟什么啊?
高柔又瞥他一眼,羞恼中带着鄙视。
可惜他不知道,对于刘玄越这种黑肚子来说,女人越鄙视他,他越开心的,尤其是美女。
“你剑法跟谁学的?”刘玄越问。
高柔暗暗吁了口气,刘玄越先说要检查的,她真害怕刘玄越撩开她衣服检查。
“玄女娘娘。”
“玄女娘娘?”刘玄越想了想,没有印象。
汉武帝独尊儒术,但其它诸子百家并不甘寂寞,在民间广泛传播,各种道门宗社,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搞得最火,后世最知名的,当然首推张角的太平道。
然后是张鲁的五斗米道。
还有一个,笮融,大规模传播佛教。
其它的没这么出名,但不是没有,相反,非常的多。
“这剑法叫什么名字?”刘玄越又问,随又喝一句:“跪好了,胸挺起来。”
高柔眼中闪过一抹羞辱。
这么在一个男人面前,把胸部高高挺起,好羞人的。
但碰上刘玄越这个无赖,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赢,能怎么办?
她只好竭力挺胸,道:“越女灵猿剑。”
“越女?”刘玄越咦了一声:“就是那个帮越王勾践训练三千剑士的越女?”
“是?”
“那不是故事吗?”刘玄越好奇。
“是我们师祖。”高柔答。
“还真有这么个人啊。”刘玄越啧的一声,来了兴致:“你们这个越女剑,除了剑法,有什么内功之类的没有?”
“内功?”高柔疑惑的看着他。
“或者说,气功。”
“气功?”高柔更疑惑了。
气功这个词,其实是后世六七十年代叫出来的,以前可没有。
“就是,运气啦。”刘玄越比划一下:“例如吸收天地灵气,然后在身体里运行,例如小周天,大周天什么的?”
“哦。”高柔这下明白了:“练剑需要静心,独立守神,呼吸若一。”
“对对对。”刘玄越瞬间觉得对了味,连连点头:“然后呢,气凝丹田,气足之后,周天循环,从后向前,这是小周天,然后是大周天。”
“还可以这样吗?”高柔凝眸看着他,既疑惑,又好奇。
“没有吗?”刘玄越失望:“那你独立守神什么的,练的是什么啊?”
“就是静心啊。”高柔道:“心静下来,五感自然敏锐,反应就更加机变。”
“没有什么凝气于掌,一掌打出,内劲透出去,碎石如粉,或外表无伤,内里粉碎的功夫?”
刘玄越象个好奇宝宝,高柔看他,却象看白痴:“那怎么可能?”
“哦。”刘玄越抚额,大失所望。
“那有没有什么道术什么的?”刘玄越不死心:“例如撒豆成兵,驱使鬼神之类的?”
“我师父只会剑术,不会道术。”高柔摇头。
“啧。”刘玄越彻底失望了。
这一失望,就有些恼火,喝道:“跪好,把胸挺起来。”
高柔那个气啊,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但她没办法,无赖手中有刀啊,她只好再次挺胸。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回事?”
既无内功,也无道术,刘玄越不耐烦了:“卖身为奴,却半夜出去盗金,又还想把盗得的钱藏进我的庄子里,你在搞什么?”
说完,刘玄越又补一句:“别耍心眼啊,若有一字不实,明天把你抓进贼曹,剥光了,吊起来,慢慢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