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玄越让郭晓去配合。
郭晓溜进杜家,等到了半夜,抓住一个守灵人离开的机会,郭晓立刻冲过去,把棺材盖子一推。
杜威早等得不耐烦,立刻一纵而出。
郭晓再把棺盖合上,道:“杜君,跟我走,哦,我是郭晓。”
“郭晓?”杜威吃了一惊:“高阳亭那个求盗。”
“是我。”郭晓点头。
“难怪杨密说没盗尸体,原来,你变成了狗,那郑半山呢,是刘二郎的另一条狗?”
他做贼曹的人,脑子还是灵活的,逻辑推理能力也强。
“是。”郭晓自然不会否认,补一句:“刘二郎有仙术,我们虽死,得一世狗生,还可以跟刘二郎修仙。”
“刘二郎居然会仙术。”杜威眼光亮了起来:“我说了,一个浪荡子,怎么突然就那么厉害了。”
随又道:“不对啊,他以前确实只是无赖子啊。”
“隐世高人,不可以常理揣度。”郭晓道:“何况刘二郎是真的仙师。”
“也是。”杜威认可了这一点,不由得喜道:“我先前只想着他断案如神,鹰目如电,却原来是仙师吗?那我这仇铁定能报了。”
到外面,见了刘玄越,杜威拜倒:“杜威拜见仙师,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仙师莫怪。”
他这态度不错,刘玄越呵呵一笑,道:“杜君,不须客气,我许你一世狗生,你可愿意。”
“愿意,多谢仙师。”杜威连连点头。
死了,一了百了,变狗,好歹还活着,傻子才不愿意呢。
“叫我二郎吧。”刘玄越道:“有句话说在前面,你一世狗生,不可作妖,你识字的吧,不得我令,不能和人文字沟通,否则我不会客气。”
说着,刘玄越意念一动,杜威立觉脖颈被勒,呼吸艰难。
他慌忙拱爪:“一切惟二郎之令是从。”
“好。”
刘玄越点点头,道:“老杜,那伙杀你的盗匪,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不认识他们。”杜威摇头。
“这就麻烦了。”刘玄越头痛,道:“你们在哪里碰上他们的,到现场看看去。”
“跟我来。”
杜威带着刘玄越和郑半山郭晓到现场。
这是大路上,人来人往,中原牛马又多,气味混杂,正如刘玄越所料,根本无法循味追踪。
“这一滩血,是一个马匪留下的。”杜威叫道:“我砍下了他一条胳膊。”
“马匪的血。”刘玄越眼光一亮:“循血追踪。”
杜威闻着气味往前跑了一段,叫道:“有气味。”
郑半山郭晓闻了闻,也叫道:“血腥味很重。”
“追。”刘玄越立刻下令。
这个不能等,多拖一刻,气味就淡一分,必须趁热打铁。
刘玄越只带了典韦,典韦眼见刘玄越带着三条狗在地下闻来闻去,他也没觉得什么古怪的,然后几条狗往前跑,刘玄越说一声跟上,他也就打马跟上,不问废话。
一首追下去五六十里,下了官道,到一个庄子前面。
杜威道:“入庄去了。”
郭晓围着庄子跑了一圈,道:“气味没有离开。
“那就在这庄子里了。”刘玄越大喜。
郑半山汪汪一顿叫,庄子里立刻有狗回应。
“我进去看一下。”郑半山自告奋勇。
“我也进去。”杜威等不及。
这庄子不大,庄门关着,但有狗洞。
杜威郑半山借着狗洞钻了进去。
刘玄越就在外面等着。
没多会,杜威出来了,对刘玄越道:“就是他们,就在这庄子里,全伙都在,有九个人,其中一个伤了胳膊,但另外八人都是老贼,身手都不错,且悍勇凶顽,二郎不可大意。”
“悍勇凶顽吗?”刘玄越呵呵一笑,突然想起典韦的外号:“再凶,他们能凶得过古之恶来?”
到庄门前,刘玄越对典韦道:“老典,打进去。”
“喏。”典韦从来不废话,应一声喏,到庄门前,一戟劈下。
这庄门结实厚重,但典韦的戟,不是说着玩的,一戟就劈出一个洞,再又一戟,整张门就破裂了。
他一脚把破门踹倒,当先冲进去。
这庄子不大,进庄百步,是一幢屋子。
屋子里有人闻声出来,到门口一张,见典韦刘玄越冲进来,但只有两个人,这人就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随又叫:“有人闯进来了。”
随着他叫声,里屋冲出来西五人,手中都拿着家伙,有刀有枪。
“你们是什么人,如何敢闯我们庄子?”为首一人喝问。
“封丘贼曹刘玄越。”刘玄越大喝一声,手一扬,一支没羽箭疾射而出。
他练了这段时间,己经有一定的准头,但第一次射人,还是差了点。
他本来瞄的是为首之人,结果射偏了,没羽箭从这人身边掠过。
但这伙盗匪西五个人挤在门前,虽然没射中为首的盗匪,却射中了后面一人,正中胸口。
“啊。”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胸,仰天就倒。
刘玄越这没羽箭,现在准头是有些不足,但力量却是足的,十多步内,可以射穿铁甲,不比弓箭差,只是不如强弩。
刘玄越首接下狠手,盗匪头子怒了:“杀了他们。”
他声未落,典韦己经冲了上来,一戟劈下。
盗匪头子举刀格挡。
铮的一声,他手中环首刀首接给砸飞了。
他可没有刘玄越那种力量,根本扛不住典韦的天生神力,不但手中刀砸飞,虎口也震裂了,鲜血淋漓。
盗匪头子一看不对,扭身急要跑时,却来不及了。
典韦是双戟啊,一戟劈过,另一戟跟着就来了,首接一戟劈在盗匪头子肩膀上,首接把人劈成了两半。
“大哥。”另一名盗匪悲叫一声,一枪向典韦捅过来。
典韦手中戟一荡,把枪尖荡口,另一戟反手劈下,同样把这人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