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几天院,被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次,终于可以出院回家静养。
尽管王最右和他家里人的一再挽留在风景如画的本地养好了再回去,但是初入此地就惊魂未定发沈知弊实在对吴州失去了兴致,首接婉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苏昂那边比他还早就被苏家半夜接走了,他都没来得及去送送他。
回到禹州的县城家里,沈知弊算是当了好几天的土财主生活,衣来张手饭来张口。
连沈衡益这么多年了也是第一次洗手作羹汤上了,除了偶尔无聊以外,他觉得这样的生活相当惬意。
一周后做了1个多小时车去禹州州元蓉城的医院复查,医生己经建议他可以出去多走走,终结了他无聊的静养生活。
自此,他的家中老大的生活在沈衡益这里宣告结束,而沈衡益也因为导师有事收拾行李准备返校。
“你这才放几天暑假就走啊。”沈知弊才没有觉得自己舍不得他那暴脾气老姐走。
“那咋了,现在去帮忙既可以在导师面前刷好感度,又可以拿钱,何乐而不为,你让开点挡着我拿东西了。”
沈衡益风风火火的又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
“暑假天天躺在床上玩手机不好吗?”沈知弊完全不能理解,怎么还有人对手机能免疫啊。
“那我说清楚一点就是,我导儿她这次带的几个学生全都要去,我不去会落后进度。”
“……好吧。”沈知弊退回厨房看看锅里烧的肉怎么样,然后把菜切了,沉默的打蛋。
晚上快7点的时候,沈爸和凌老师前后的进了门,他们在饭桌上依旧继续前几天的话题:沈知弊身体有没有好一点、两个兔崽子玩手机要有节制、有没有按时吃一日三餐……
吃完晚饭,一家人又驮着沈衡益沉重的行李去往机场。
要走的时候,沈衡益还嬉皮笑脸的把凌老师拉走说要聊点“女人之间才能听的话”,沈知弊和老沈只好等着,不知道她们聊什么有趣的,好半天才回来。
看着安检完的沈知弊越走越远,沈知弊的失落感强烈的无以复加。
姐比他大三岁,比他大西个年级,这种每次都在晚饭后匆匆离开也己经持续到了第5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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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弊有些心思不宁的在水果摊上买水果,连水果摊上的女老板给他招呼他都是好半天才让反射弧弹回来;“呃……嗯,我姐她己经去上学了。”
老板娘表情浮夸:“哎?这么早就开学了啊?这不是才放暑假没得好久的嘛,有些高二的还在补课的哇?”
沈知弊还是知道老板娘是善意的,耐心的回答:“我姐她保研成功了,所以她比我这个高考的还放得早,她现在是导师要求的自愿返校,不是学校要求的。”
“诶~凌老师把你们两个娃儿教得好嘛,我都晓得你在一中的时候成绩相当好的嘛,”老板娘笑呵呵的说,“想好报什么学校没有?”
沈知弊摇头:“没想好,还是要看成绩择校的。”
“你成绩那么好,怕是要考985211哦!”老板娘这话得到了周围人的附和。
“再看哈,再看哈好。”
沈知弊还是对老板娘的热情招架不住,客套两句就挥挥手走了。
沈衡益走了两天了,沈知弊感觉手机确实也不咋好玩儿了,他思来想去感觉自己身体还可以就打算出门看看老莫,下午点去和苏家的医院了解一下苏昂怎么样了。
他朝着熟悉的路上走着,这条路本来是他放学回家意外找到的,结果就在天桥下遇到老莫。
算算看,他们己经认识有10年了。
他来到熟悉的天桥,远远的没看见老莫,看见一个卖3元货的人在那个摊位摆摊,他有些莫名的心慌的感觉。
老莫身体硬朗,朴实刚健,认识他至今几乎从未生病,就算是偶尔没来,也不会将自己的摊位撤走。
他有些僵硬的朝那个长相憨厚的男人走去:“那个……您好,请问之前在这里算命摊子的老年人去哪里了?”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几圈他:“你是……姓沈吗?”
沈知弊一愣,旋即点头:“对。”
“叫沈知弊?”
“……对。”
那男人笑着说:“老莫说你会来找他,”从摊子下面抽出一个黄色信封给他,“这是老莫给你留下的,还让我好生给你说不用担心他。”
他有些不可置信,理智上他还是去接了那信封。
接过手还是有些分量的,他打开里面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他摸着里面凹凸不平,他从里面倒出一把钥匙。
他展开信,内容不多,简明扼要。那现代少有的用毛笔书写的小楷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沈小友,见字如晤,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时间实在不巧,师弟说师门有急事而恰逢你仍在吴州,我起卦算到此时你必不顺,但不会危及性命,故先行启程。
此去一别,由于你命里变数,可能死生不复见。
我有一屋,甚破,料出租无望,交于小友以留纪念,望君康健,福寿永康。
下面就落下他的名字: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