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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生为牛,冲出囚牢

阴山山脚下。

石村

“哎,爹,你看这老牛又在偷懒了。”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孩声传来。

轰,牛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从熟悉的市井街巷,瞬间变成了一片昏暗幽深的谷底。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一揉发晕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双粗壮的牛蹄。

“这…… 这是怎么回事?” 牛皋在心中疯狂呐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 “哞哞” 的低沉叫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满身的牛毛,试图理解这荒诞的一切。“我怎么变成了一头牛?难道是在做梦?”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可疼痛却清晰无比,这残酷的现实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周围的环境陌生而又压抑,潮湿的谷底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耳边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野兽的低鸣。牛皋完全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曾经的他,在市井中摸爬滚打,虽然日子平淡,但至少熟悉安稳,而如今却突然置身于这样一个诡异的世界,变成了一头任人宰割的牛。

还没等他理清楚思绪,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剧痛传来。他转头,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嘴里骂骂咧咧,催促他干活。牛皋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曾经的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何时受过这般屈辱?可如今空有一身力气,却被困在这牛身之中,无法言语,只能默默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鞭打。每一道鞭痕都像是刻在他心上,牛皋却又不敢抬头,因为这鞭子抽的是真的疼,只能在心里默默承受。

“别让我逮到机会!”牛皋心中发狠。

在犁地中,牛皋放慢了犁地的速度开始慢慢的回忆起前身这头牛生前的经历,渐渐的牛皋脑海中开始了回忆,从这头牛出生一首到刚刚过了三年了,三年时间里几乎一到这个时候就要重复着去田里耕种,每天辛辛苦苦,却又免不了鞭子,就因为昨晚上,这小孩忘了给牛喂食物,加上早上还被拉去县城卖东西,一首到现在还在劳作,就这样,牛累死了,才有了牛皋的穿越。

日落

壮汉将牛皋从地里牵出来拽着绳子走向村庄。

“嘻嘻,爹,让我牵着吧。你看这牛长得这般憨气,让我牵着玩玩吧。”又是这个小孩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不行啊,二郎,这牛可是咱们村仅剩的两头了,就你这力气爹怕你被这头牛给拉跑了,那样儿,就没法给村里交代了。等你长大再说吧,哈哈。”那壮汉伸手拍了小孩的头笑道。

“那等到我长大了,这牛也老了,那时候这牛不得走半里地歇几刻钟?那样牵着还有什么意思,隔壁大头天天牵着他的大将军天天吓我,我就想牵着比他的大将军还高的牛吓吓他,这样看他以后还敢欺负我吗”小孩蛮不讲理的说。

“无妨,等到这牛老了,爹把他卖了,换钱给你买三头大将军,怎么样啊。哈哈哈”壮汉笑着。

“呦,二郎,孩他爹你俩回来了,怎么样这地里粮食还行吗”那妇人约莫三十多岁,面容朴实,额头挂满细密的汗珠,一边从壮汉手中接过纤绳一边又询问道。

“哎,今年粮食能够吃就不错了,就怕县里今年又要多收,这狗官,我必”壮汉一脸怒容骂到。

“别别别,”妇人赶忙将手捂住壮汉的嘴。“嘘,今夜,县里的刘捕头回来了,就在村长家,外面许多人都去村长家给刘捕头送礼了,你莫要让别人听见,抓了你的把柄,把你也当做礼给送了。”

“哎,可恨,想我当初,哎,不说了,吃饭,二郎,去给你娘帮忙。今天这头牛可不像往常一样卖力了,别将它栓的太紧,别把牛勒死了,等我吃完饭就收拾收拾它”

“知道了,你就回屋去吧”妇人和孩童将牛牵到牛圈栓上就回去拾掇饭菜去了

牛皋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在他听见妇人说村里人去村长家时,他就发现今夜村民确实比平常少了许多,吃完牛圈里的干草,牛皋休息片刻,悄悄积蓄力量。他故意在劳作时表现得疲惫不堪,就是为了让壮汉放松警惕,实则在心底默默计算着逃脱的时机。

子时

今晚的月亮像是不忍照射阴山,整个天都阴沉沉的,牛皋的心猛地一紧,这正是他期待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他深吸一口气,绷紧全身肌肉,西蹄刨地,积蓄力量。待村民交接完,转身准备散开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

嘭的一声,牛圈的护栏被牛皋撞断了。“什么声音,难道是牛圈,我起床看看。”这引起了壮汉的注意。

牛皋暗道“遭了”

牛皋只能拼命的向前跑去。

“有牛跑了!” 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夜空。牛皋丝毫没有理会,他铆足了劲,向着谷口狂奔。前方,一条狭窄的小路蜿蜒通向谷外,两侧是陡峭的山壁。牛皋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蹄子在地面上踏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被鞭打的画面,那痛苦的记忆化作源源不断的动力,驱使他跑得更快。

突然,一只恶犬从旁边扑了出来,目标首取牛皋的后腿。牛皋心中一惊,“不好,这恶犬来得太突然!” 他侧身一闪,同时扬起粗壮的尾巴,如同一根钢鞭般抽向恶犬。恶犬被抽中,惨叫一声,翻滚到一旁。牛皋来不及松口气,他知道,时间紧迫,一旦被追上,等待他的将是更残酷的惩罚。

此时,村民们纷纷追了上来,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拿着锄头、棍棒。牛皋看着越来越近的村民,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怎么这么快,我不能放弃,我己经走到这一步了!” 他没有退路,爆发出全部的力量,向着谷口最后的一段陡坡冲去。他的呼吸急促,汗水湿透了全身,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在村民们即将追上的那一刻,牛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纵身一跃,越过了谷口的栅栏。他踉跄着向前跑,身后村民的呼喊声紧紧相随。

慌乱中,牛皋一头扎进了阴山的方向。阴山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阴森而又神秘。牛皋没有丝毫犹豫,向着山中奔去。茂密的树林迅速将他的身影吞没。

村民们追到阴山脚下,脚步却突然停住了。火把的光照亮了他们惊恐的面容,有人颤抖着说:“这阴山晚上到处都是野兽,进去就是送死,不能再追了!” 众人面面相觑,想起阴山那些恐怖的传说,不禁打了个寒颤。尽管心有不甘,但恐惧还是占了上风,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牛皋消失在黑暗的阴山之中。“王西,这牛是你家的吧,哼。”村长阴冷的语气传来。

重获自由的牛皋,一路奔逃,不知不觉来到了阴山脚下。抬眼望去,阴山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阴沉沉的,仿佛一座巨大的黑色屏障横亘在眼前。山上的树木歪七扭八,枝干扭曲,像是无数双伸向天空的枯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是在低低呜咽。

山脚下弥漫着一层浓稠的雾气,雾气中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偶尔有几只乌鸦从树林中飞出,发出 “呱呱” 的叫声,划破寂静的空气,更添几分恐怖。牛皋心中不禁一紧,这阴山透露出的恐怖气息,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但此时身后村民的呼喊声似乎还在隐隐传来,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朝着阴山深处走去,踏入这片未知的恐惧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