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停息，硝烟未散。
红缎带的人逃得很快，像被狼群冲散的羊，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带走。
李凡没有追击，只是抬手示意众人聚拢。
“检查伤势。”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所有人都听得出其中的紧张。
几女互相查看，手指在对方身上快速摸索，确认没有弹孔或刀伤。
王浩活动了下肩膀，咧嘴一笑：“皮都没破。”
李凡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确认无碍后，低声道：“银子，去巡视，别让人阴了。”
银子低呜一声，银白色的身影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上百具尸体，血腥味浓得几乎凝成实质。
远处的黑暗里，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变异生物，被鲜血吸引而来，却又畏惧二虎的威压，不敢靠近。
“收拾战利品。”李凡蹲下身，手指熟练地翻找尸体上的口袋，“别墅里也去两个人。”
王浩和苏婉对视一眼，转身朝别墅走去。
李凡的动作很快，手指沾满血污，却毫不在意。他从一具尸体的内袋里摸出两颗兽核，随手丢进腰间的布袋。
苏婉很细致，每一间房都检查过。衣柜、床底、地下室，甚至天花板上的夹层，都没放过。
“没人了。”她走出来，声音很轻，“女人和孩子……都走了。”
李凡“嗯”了一声，没多问。
一小时后，众人聚集在别墅的客房内。
李凡把收集到的兽核倒在床上，哗啦一声，灰白色的晶体滚落一片。
王浩吹了个口哨：“这帮人存货不少啊。”
李雨把二虎狩猎带回来的兽核也倒了上去，数量比预想中还多——一小堆，粗略估计有十几颗一阶的，剩下的则是普通兽核。
“要是全给一个人用，怕不是能堆出个三阶。”王浩咂舌。
李凡冷笑：“谁会那么无私？”
没人接话。
很快，兽核被分类清点——一阶32颗，普通368颗。其中一小部分是从别墅老人的保险柜里翻出来的，包装完好，显然还没来得及使用。
李凡拿了零头，剩下的推到王浩和苏婉面前。
二人没推辞，各自抓了一把，眼神炽热。
王浩首接坐在地上，抓起一颗兽核塞进嘴里，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他的肌肉微微绷紧，皮肤下隐约有能量流动的痕迹。
苏婉则去了洗手间，仔细洗净手上的血污，才回来慢慢服用。
她的动作很优雅，但眼底的渴望同样赤裸。
林沐瑶接过李凡递来的兽核，轻声道谢，也去清洗了一番。
她距离二阶还差二十多颗一阶兽核，今晚的收获，让她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凌晨三点，夜色最深时。
李凡看向李雨和陈雯：“休息吧，天亮会更忙。”
二人点头，去了洗手间简单洗漱。
李凡则盘腿坐下，闭目调息。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修复着战斗带来的细微损伤。
院子里，二虎庞大的身躯伏在地上，金色的兽瞳半睁半闭，警惕着西周的动静。
银子守在门口，耳朵微微抖动，捕捉着夜风中的每一丝异响。
远处的废墟里，一双眼睛透过夜视镜，静静注视着别墅的轮廓。
“目标确认。”
通讯器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随后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继续观察，记录战斗数据。”
“是。”
夜风拂过，黑影无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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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李凡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第六天。”
他低声自语，起身走向洗手间。冷水拍打在脸上，洗去一夜的疲惫。
镜中的男人眼神锐利，下颌线条紧绷，肩膀上昨夜战斗留下的伤痕己经结痂，只余下一道浅色的痕迹。
王浩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浑身肌肉比昨日更加夸张，青筋如虬龙般盘踞在手臂上，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噼啪的脆响。
苏婉则站在客厅中央，指尖翻飞，手术刀在她手中化作一道银色流光，速度快到出现残影。
她微微勾起嘴角，显然对自己的进步很满意。
“怎么样？”李凡擦干脸，走出洗手间，“有没有觉醒新能力？”
王浩摇摇头，握了握拳：“力量倒是涨了不少，但没感觉有什么特殊变化。”
苏婉也停下动作，轻声道：“速度更快了，但……似乎只是单纯的提升。”
李凡点点头，解释道：“每次进化到新的一阶，都有可能觉醒特殊能力。
比如力量系，可能会觉醒更强的爆发形态，或者分支能力，像是‘震荡’、‘钢铁化’之类的。
速度系也一样，有人能短距离瞬移，有人能制造残影迷惑敌人……但这些看机缘，觉醒很难。”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头，虽然听得半懂不懂，但至少明白了一点——变强的路，还很长。
早餐的烟火气
苏婉看了看厨房，提议道：“我给大家做顿饭吧，反正食材很多。”
林沐瑶立刻附和：“我帮忙。”
李雨和陈雯也跟了进去，很快，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王浩坐在餐桌旁，眼巴巴地等着，活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大型犬。
陈雯盛了碗饭递给他，他咧嘴一笑，接过碗：“谢谢妹子！”
三十分钟后，几女端着丰盛的早餐走了出来——煎得金黄的鸡蛋、热气腾腾的白粥、炒青菜，甚至还有几盒未过期的牛奶。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看着眼前的饭菜，恍惚间有种回到末世前的错觉。
王浩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煎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香！真香！”
李凡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目光扫过众人。他知道今天任务繁重，但这一顿热食，对士气很重要。
女士们吃得相对矜持，但速度也不慢。
银子趴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肘子，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李凡失笑，拿起高压锅里炖得烂熟的肘子，首接丢给它。
“你的。”
银子一跃而起，精准叼住，欢快地啃了起来。
李凡又拿了一个，走到院子里，丢给二虎。
巨虎低头嗅了嗅，舌头一卷，整块肘子便消失不见。
七点整，众人收拾完毕。
带不走的食物被集中放在厨房，但熟食基本被消灭干净。
王浩拍了拍鼓胀的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吃饱了，干活都有劲。”
李凡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走吧。”
晨光下，小队的身影拉得很长。银子小跑在前方开路，二虎则无声地跟在最后，金色的兽瞳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新的一天，新的狩猎——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