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别墅区的天空，银子银灰色的身影在树丛间穿梭，最终停在一栋欧式别墅前。
这栋三层建筑的外墙爬满了藤蔓，但门窗都经过加固，显然有人居住。
“就这栋吧。”李凡打量着西周，“人最少。”
别墅的大门被厚厚的铁皮包裹，焊死的接缝处还钉着尖锐的铁钉。
李凡上前，用唐刀刀柄"咚咚"敲了三下。
寂静。
他又加重力道敲了三下，依然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们能听见。”李凡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威慑力，“我们借住一晚，有报酬。”说着，他转身对着院中一棵碗口粗的景观树，唐刀寒光一闪——
“唰！”
树干应声而断，切口平整如镜。
“如果我们想强闯，不会在这废话。”
铁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片刻后，大门开了一条缝，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先探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张警惕的中年男人的脸。
他身后，三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子好奇地探头张望。
“什么报酬？”男人嗓音沙哑，眼睛却紧盯着李凡的背包。
李凡从内袋摸出一颗淡黄色的兽核，在夕阳下泛着微光：“这个。”
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成...成交。”
铁门完全打开，众人鱼贯而入。银子自觉地趴在院子的草坪上，银灰色的毛发在晚风中轻轻拂动。
别墅内部的奢华令人咋舌——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得仿佛末日从未降临。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柠檬清香，与众人身上的血腥汗臭形成鲜明对比。
“一楼你们随意。”男人接过兽核，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二楼不许上去。”
林沐瑶第一个发现浴室，惊喜地轻呼：“有热水！”
苏婉和李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一起洗吧。”
“我、我也去！”陈雯红着脸跟上。
李凡拦住她们：“等等。”他看向王浩，“我先洗，你盯着点。等我出来你再洗。”
王浩己经整个人陷进真皮沙发里，舒服得首哼哼：“花了钱的，怕啥...”他拍了拍沙发扶手，“这特么末世了倒享受上豪华别墅了！”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李凡快速冲洗着身上的血污，热水冲开了结块的头发，混合着泡沫的血水流进下水道。
他透过磨砂玻璃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唐刀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客厅里，三个年轻女子端来了果盘和茶水。她们穿着精致的居家服，妆容一丝不苟，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疲惫和恐惧。
其中一个给王浩倒茶时，手腕上露出青紫的掐痕。
院子的草坪上，银子惬意地打了个滚，银灰色的毛发沾上了几片草叶。
它始终盯着二楼某个拉紧窗帘的窗口，耳朵时不时转动一下，捕捉着别墅内外的每一个声响。
李凡仔细检查了卧室的每个角落，手指在床头柜缝隙中摸到一个微型摄像头。
他面无表情地捏碎了这个黑色的小装置，塑料碎片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果然有监控。”他低声自语，目光扫过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那里也有个可疑的黑点。
这种豪华别墅的安保系统向来周全，更别提某些有钱人的特殊癖好了。
回到客厅时，他发现那三个年轻女子还局促地站在沙发旁。
她们穿着质地精良的真丝睡衣，却掩不住脖颈处的淤青和手腕上的勒痕。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个女孩——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在末世前绝对是校花级别。
王浩正坐立不安地搓着手：“你们...还有事？”
校花模样的女孩深吸一口气，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绞在一起：“如果...如果你们愿意再给一颗兽核...”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三个...今晚可以陪你们...”
旁边两个女孩闻言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其中一个强撑着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见众人没有反应，校花急忙补充：“我们每天都洗澡的！”她慌乱地捋了捋头发，“我们以前是'星耀传媒'的主播，粉丝过百万...会跳舞，会唱歌...”
客厅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林沐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苏婉只是皱了皱眉，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如刀。
李雨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枪，陈雯则完全呆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王浩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目光在校花玲珑有致的身材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自己这边几个女伴，突然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不、不用了！”
“求求您！”三个女孩"扑通"跪了下来。校花膝行到王浩脚边，颤抖的手搭上他的大腿：“我们很干净的...真的...”她的眼泪砸在王浩的牛仔裤上，“不然...不然我们今晚...”
另外两个女孩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惨白如纸。其中一个的睡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一个狰狞的烟疤。
李凡冷眼看着这一幕，对王浩淡淡道：“都末世了，哪来那么多规矩。”他的目光扫过二楼紧闭的房门，“你拒绝了，她们会更惨。”
银子不知何时溜了进来，银灰色的身躯挡在李雨面前，眼睛警惕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孩们。
它嘴里还叼着半根没吃完的猪腿骨，血腥味在奢华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鼻。
三女吓坏了，楼上的房门也碰的一下，响了一声。
李凡说道淡淡的：“不用怕，我们的宠物。”
三女这才冷静下来，不敢看银子，可怜的看着王浩。
王浩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长叹一口气，从背包里摸出三颗最小的兽核。
三个女孩如获至宝地接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们小心翼翼地看向二楼，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挤在一起。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被黑暗吞噬。
别墅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渐渐响起——那不是变异兽的嘶吼，而是人类在漫漫长夜中发出的、最原始的悲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