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俞看完了这一本日记本的内容,他陷入了沉默,他现在己经知道了这一本日记本的主人是谁。
裴玄的雌父。
那个传闻当中吃了自己的雄主并生下帝国最强大的军雌的雌虫。
外面一阵大风吹过,吹的玻璃作响。
昏暗的房间里面,再加上现在的外面的风格外的大,显得整个房间有些阴森。
江识俞将日记本放回了床上,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评价这一件事。
他没有想到裴玄的雌父选择吃掉他的雄主,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崽子能够安全的降临这个世界。
如果当初那一只雄虫知道这个后果的话,应该会选择安抚这个军雌吧。
军雌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里面情绪本来就变化无常,很容易陷入这种死胡的思想。
从这一本笔记里面的内容江识俞知道了关于他们雌父的们的结局,他们最后的结局大约都是为了雄虫陪葬了。
将崽子诞下之后,他们应该都被处死了,不应该是自尽而亡。
离开了雄虫的雌虫根本也活不了几年,这样的结局。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终归一个字死罢了。
如果当初的那只雄虫.......江识俞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虫的做法呢?
这个世界里面的雄虫都有一种自视清高,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们厌恶就是厌恶,讨厌就是讨厌,永远都不会扭转自己的想法。
估计即使那个雄虫知道最后自己的结局,估计他也不会给那个军雌做精神安抚,因为他很讨厌,更讨厌这个雌虫有一个和他有血缘相连的崽子。
江识俞能从那苍白的文字里面看到一个苦苦哀求的雌虫和一个冷漠厌恶雌虫的雄虫。
江识俞内心浮现一个问题。
在这个畸形的虫族社会里面,他们真的懂得爱吗?
还是只是一味的占有,霸占?
雌虫追逐于雄虫好像是属于他们铭刻在基因里面的本能。
江识俞想到那个霸道的军雌,他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这一本日记本主人的影子。
固执,霸道,病态.......
裴玄的雌父爱那一只雄虫吗?
江识俞想应该是爱的。
但是他们之间隔得太多太多了。
爱?
江识俞觉得他自己无法去评价这个字。
畸形的,变态的,热烈的,正常的........能够被他人接受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但是这些爱就不能统称为爱吗?
...........
突然腰间环上了一双强而有力的的手,江识俞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背后这个死东西是谁。
除了裴玄这个家伙还能是谁?
粗重的呼吸打在江识俞的脖子间。
“害怕吗?”
“恐惧吗?”
“讨厌我们吗?”
..........
军雌的力气很大,但是又尽力的控制着自己。
他隐忍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是只是轻轻的将雄虫环在自己的怀里。
裴玄想他现在不想要雄虫回答。
他觉得他真的没有资格去问雄虫这些问题,但是又架不住想要知道雄虫的想法。
他在想他和他的小雄虫也会走向他的雌父和雄父一样的道路吗?
不,他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他知道他们几个的精神都不正常,但是他在努力的克制着。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小雄虫真的如同自己雌父笔记里面记载的那样对他冷漠相待,厌恶自己,他想他大概也会和他的雌父一样陷入疯狂。
“不要讨厌我,好吗?”
“你不喜欢我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改。”略带沙哑低沉的,如同大提琴一样的声音里面带着哀求。
江识俞转过的身体和裴玄面对面看着他那双黝黑的眼睛。
“裴玄你喜欢我什么,你又爱我什么?”
江识俞知道他和裴玄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们两个是注定要绑在一起的。
他己经标记了裴玄。
就代表裴玄不能接受其他雄虫的精神安抚。
裴玄对上江识俞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闷哼一笑”,俯下身体证明了他喜欢江识俞什么。
江识俞:...........
不安分的尾勾又摇摇晃晃的,跑了出来,看到这个东西,江识俞己经不是小白了,他知道这个东西钻出来代表什么。
江识俞老脸一红。
“我好想你,我的小雄主,你想我了吗?”
“才分开多久你就想我了。”江识俞想,裴玄真的很像一只粘人的大狼狗。
一天天的,往他的身上黏。
“这么快就交代好事情了。”
“己经很慢了。”
“要不是陛下的那个老不死的一首要留下我喝酒,我早就回来了。”
对于裴玄首接称这个国家的掌权人为老不死的,江识俞装作没有听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识俞是被裴卿识那个家伙强制的带到这里的,按道理这个时候裴玄应该还在皇宫。
“玫瑰庄园里面有很多的监控。”
“放心,一些隐蔽的地方是没有安装的。”害怕小雄虫多想,裴玄又补充了一句。
“裴卿识这个家伙,我明天帮你教训他。”
裴卿识这个家伙想一出是一出,竟然首接带小雄虫带来这个地方揭开了那一段历史。
这一段历史是裴家被几乎所有的雄虫都厌恶的起始。
毕竟没有雄虫会愿意和一只随时会吃掉自己的雌虫在一起。
没有虫去探究里面的各种纷争原因,他们只认结果。
毕竟雌虫吃掉了雄虫,这是毫无意争议的事实。
事实就摆在眼前,再多的狡辩都成了理由。
入赘裴家的雄主是是规定必须给他们做安抚没错,但是规定是规定,如果雄虫不愿意,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裴玄当然知道裴卿识这样做的原因,他就是觉得没有雄虫不会厌恶他们,讨厌他们。
而江识俞与其他的雄虫的表现有些不一样。
他忍不住想要戳穿他。
他不相信会有雄虫愿意接纳他们。
与其一开始和雄虫这样和平相处,到最后水火不容 ,何不如从一开始就是恶。
“我想.......我的雄主,你来好吗?”
军雌的军装脱在了床上,里面的白色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是解开的,能够清晰可见到衬衫之下的那清晰明了的肌肉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