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虞伶回来,雷嵘直接撂挑子。
将小队的决策权交给了虞伶。
虞伶打了个哈欠,“按照你们原来的计划行事。”
雷嵘眨眨眼,略有些心虚地开口,“我们计划今晚在这附近扎营休息,明天去雨林。”
“好。”虞伶点头,“那就休息吧。”
雷嵘原以为虞伶会挑自已的毛病,嫌他们太过悠闲。
没想到他配合十分良好。
尤其是--
雷嵘眼睁睁看着虞伶住进了自已的帐篷里。
他语气委屈,低声呢喃,“那是我搭的帐篷。”
路过的同学见状,于心不忍地开口道,“雷队,别委屈了,要不你今晚跟我一块住吧。”
“我可是队长。”雷嵘没好气的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你见过谁家队长跟队员挤一个帐篷的?”
说完,他直接走进了搭话的学生的帐篷,并留下一句,“你的帐篷被我征用了,你去跟其他人一起住吧。”
委屈不会消失,但是会转移。
翌日。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神秘壮阔的沙漠苏醒。
虞伶坐在沙丘上,望着前方层峦叠嶂的沙丘。
雷嵘递过来一支营养剂,走到虞伶身边坐下,“想什么呢?”
虞伶接过营养剂,如实道,“火种的位置。”
顺着虞伶的视线望去,雷嵘只看到不断蔓延与天相接的黄沙。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哦,还有高低起伏的沙堆。
雷嵘大惊,“火种不会埋在黄沙下面吧?”
那可就难找了。
沙漠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虞伶看了他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雷嵘不自在的抓起一把沙子,扬了出去,“我说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信吗?”
虞伶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他指着其中一个沙丘,道,“火种应该在那上面。”
雷嵘毫不怀疑虞伶话的真假。
他只是震惊。
“你怎么知道的?”雷嵘问。
明明在一个起跑线上。
他们才刚开始跑呢,他就已经在终点等着了。
虞伶没有解释具体原因,只是叮嘱道,“你们取火种的时候小心一点,沙堆容易塌陷,尽量从上面取。”
“我们?”雷嵘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他望向虞伶,问道,“你呢?你又要单独行动了吗?”
虞伶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负责吸引二班的注意,你们负责取火种。”
“可是......”
雷嵘眼中尽是担忧。
孟辰可是组建了一支七人小队伏击虞伶啊。
他就算再厉害。
难道能打得过七人联手?
“放心,我没事。”虞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胜利是属于我们一班的。”
雷嵘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时,眼底的担忧转化为志在必得的坚定,“没错,胜利是属于我们一班的。”
虞伶突然握起拳头,将手臂举高过头顶,对着雷嵘身后的众人道,“顶峰相见。”
其他人学着他的动作,异口同声,“顶峰相见。”
离开前。
雷嵘给虞伶留下不少能源和弹药。
补充好弹药后,虞伶重新踏上了沙漠之旅。
龙卷风刮过。
一些机甲碎片从黄沙中被吹了出来。
一些则被黄沙掩埋。
风沙过后。
虞伶从掩体后面走出来。
确定方向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哀嚎。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却见一个穿着机甲系制服的男生跪坐在黄沙之上,掩面痛哭。
在他面前,有半截身子露在沙面上。
另外半截埋在沙子里面。
虞伶眸光微闪。
莫不是出事了?
他快步走到哭泣的那人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凤雏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直接扑到虞伶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呜呜呜...虞伶...呜呜..龙哥他...他出事了。”
凤雏?
这么说,半截身子埋在黄沙里的就是卧龙咯。
为保证学生的安全,对抗赛开始前,他们身上装了生命检测器。
一旦生命安全收到威胁。
救护人员会第一时间锁定他们的位置,前来救援。
很明显。
卧龙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到触发生命检测器的程度。
不过--
要是凤雏继续阻拦自已救人的话。
或许卧龙真的危险了。
“你先放开我。”虞伶艰难的从凤雏怀里抽出自已的腿,“你龙哥应该只是被沙子埋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凤雏吸了吸鼻子,双眼红彤彤、泪汪汪的看向虞伶,“真...真的吗?”
虞伶嘴角一抽,“但若是还不把他拉出来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
谁家好人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哭坟啊。
若不是他哭的真情实意。
他都要以为他跟卧龙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闻言,凤雏也不哭了,直接跪坐在卧龙“尸体”旁边,往外扒拉沙子。
很快。
卧龙的身体被虞伶和凤雏合力从黄沙里解救了出来。
虞伶撑开卧龙的眼皮看了下,随后又探了下他的呼吸,最终得出结论,“他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就能醒来。”
闻言,凤雏眼含热泪,感激地望向虞伶,“虞伶,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就把龙哥埋了。”
虞伶意味深长地说,“有你,是你龙哥的福气。”
凤雏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以为虞伶在夸赞自已。
他骄傲的扬了扬头,拍着胸.脯道,“我龙哥也经常这么说。”
安顿好卧龙后,凤雏兴奋的围在虞伶身边打转,“虞伶,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我们二班安插在一班的卧底。”
“忍辱负重,你辛苦了。你放心,等龙哥好了之后,我就带你回去为你正名。”
看着自说自话还把自已感动的凤雏,虞伶将原本的说辞咽了回去。
他不动声色的试探道,“你们这是掉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