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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规矩,和别人不同

但当一个首领,不让手下畏惧不行,但光是让人怕,那同样不行。

肖根硕是社会人,这些都懂。

他一挥手:“林子豪郭胜,你两个把何管事扶起来。”

林子豪郭胜慌忙把何铭扶起来,何铭这会儿也醒过来了,只是腿脚发软。

肖根硕不理他们,看着三百民壮,道:“彭继祖是二队队长吧,开除了,现在缺一个二队队长。”

他扫一眼民壮:“谁想当二队队长?”

没人应声。

肖根硕知道民壮们的心理,他甩手丢出一个银锭子。

“我的规矩,和别人不同,别人是看关系,我这里,只看有没有本事,想当队长的,出来,只要能打服其他人,他就是二队队长,我还赏他二十两银子。”

民壮中不缺有野心的人,只是先前拿不准,这会儿听他说得清楚,而且把银子都丢出去了,那些有野心的,顿时就动了心思。

一条高壮汉子当先越众而出,抱拳道:“小人于小二,想争上一争。”

“行。”肖根硕道:“还有谁?要是没人出来,那二队队长就是于小二了,二十两银子也是他的。”

话没落音,后面有人应声:“我张波不服。”

随着叫声,那人从人群中穿过来,也是一条壮汉。

“好。”肖根硕大喝一声:“那你两个争上一争,胜者为队长。”

于小二斜眼看着张波:“张波,你要跟我争。”

“你算老几。”张波说着,大吼一声,一拳就打过去。

于小二也不惧他,两人立刻打在一起。

肖根硕看着,这两人功夫平平,都练过,但功夫都一般,也就是在练筋骨皮的阶段。

只不过这是民壮,会几手功夫,就可以了,要求不能太高啊。

两人打了二三十招,张波一脚,把于小二踢翻。

于小二爬起来还要斗,肖根硕道:“停,是张波嬴了。”

于小二不甘心,但肖根硕太凶,他不敢还嘴,只好悻悻的回到队中。

“有谁不服张波的吗?”肖根硕问:“若都服气了,那二队队长就是张波了,二十两银子也是他的。”

“我来试试。”人群后面,一人出来。

这人个子不高,但身子横壮,那身坯,和门板也似,胸前衣襟敞开,露出浓浓的黑毛。

“小人马大彪,想争一争这二队队长之职。”

“那就上,别逼逼。”肖根硕挥手。

马大彪转身,看向张波,抱拳:“张波,得罪了。”

“好说。”张波一抱拳,蓦地一声吼,一拳就打过去。

马大彪不挡不架,同样一拳还击。

他身子横壮,张波拳头打在他身上,没什么动静,但他一拳打在张波胸口,张波却连腿三步,脸上也有痛苦之色。

张波喘了口气,手在胸前揉了揉,道:“再来。”

这一次,他就不敢直冲了,而是试探着出拳。

马大彪却不客气,反而就直冲上去。

他身子横壮,直冲蛮打,在肖根硕的感觉中,这家伙不象人,倒象山林中的一头野猪。

张波打不动他,却又扛不住他的拳劲,打了几个会合,又挨了一拳,他猛地往后一跳,道:“我认输,不打了。”

“那就是马大彪胜了。”肖根硕道:“有人不服马大彪的吗?”

这一次没人应声了。

这个马大彪,在民壮中,应该是有点名气的,都知道他能打。

“那这二队队长,就是马大彪了。”肖根硕也不拖,当场给出任命:“银子也拿着。”

“谢都头赏。”马大彪喜滋滋拿了银子。

肖根硕看着三百民壮,道:“不打不相识,我们今天打了几场,都认识了,我今天第一天上任,请大家吃顿好的。”

他说着,又掏出一个大银锭子,抛给何铭:“何管事,你去办,每人半斤肉,鸡鱼什么的,也配两碗,按三百二十二人的量,你看着办,酒也来三十坛。”

何铭腿肚子本来还软着呢,但见了银子,他胆气霍地就是一壮,忙躬身应道:“遵令。”

他拿了银子,把后勤上十多人都叫上,出去采买。

码头上有现成的摊市,只要你有银子,要什么有什么。

肖根硕给的银子也够。

现在肉价,猪肉一般是二十五文一斤,鸡肉三十文,羊肉三十五文的样子。

三百二十二人,一人半斤肉,抛一点,算一百六十斤,买得多便宜一点,四两银子的样子。

再加十几只鸡,几十条鱼,一桌八个人,有一碗肉一碗鸡一碗鱼,再来个蔬菜,这就非常丰盛了。

还有酒水,这是大头,一坛二十斤的酒,要二百文呢。

一般来说,一斤米,也就能酿一斤酒,米一斤六文,但酿出酒来卖,要十文左右,二十斤一坛,二百文,不算贵。

三十坛酒,这就是六两银子。

总算下来,二十两银子不到。

加上先前赏给马大彪的二十两,肖根硕入职第一天,花了四十两银子。

别人当官捞钱,他当官,花钱。

但一顿酒喝下来,三百民壮人人眉开眼笑,人人对他即畏惧,又尊敬。

惧他的凶,敬他的豪。

当领导,就得这样,既要有威严,又要能给下属带来好处,这领导才当得稳。

光让人怕不行的,别人当面怕了你,背后,却阳奉阴违,一个不好,就有可能给你个大漏子。

而如果软绵绵的,只给人好处,没人怕你,那也不行。

那就不是阳奉阴违了,甚至有可能当面顶撞你,让你下不来台。

当官是一门学问啊。

肖根硕虽然那一世没当过官,但他开超市搞KTV弄洗脚城,却要和各种官员打交道。

虽然大多是基层小官,可官僚习气,是一脉相承的,甚至更难打交道。

肖根硕早练出来了。

一句话,给他个官帽子,他接得住。

当天喝了一天酒,人头也熟了,晚间,就在大院住下来。

做为都头,肖根硕单独有一个小院子,在大院子的东头,中间还隔着库房,颇为清静,且大院子这边还有小门,可以进出。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哪怕是民壮都头,都不算朝廷编制的,也要高高在上。

前一任都头,就是住的这个院子,弄得还挺豪阔,里外三进呢,家具什么的,也样样不缺。

“缺两个美貌丫头,再来两个粗使的老妈子,那就齐活了。”肖根硕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