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不觉得我是怪物吗?不觉得这一切都匪夷所思?如果换做别的人,肯定把我乱棍打死了。”
“不会”楚潭爱意绵绵的跟他对视:“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你好肉麻,不过我喜欢”
宋迟从不掩饰自已的喜欢,男人之间没那么多事 ,喜欢就是喜欢。
如果有一天楚潭不爱他了。
那他就潇洒离去,所以活在当下就好。
夜晚渐渐安静,房内的火热也逐渐降温,一夜好梦。
。
宋迟早上先去看了徐婉清和小弟。
柴嬷嬷已经换了身衣服站在徐婉清身侧跟她说话。
“娘,我来了。”
“小迟来了。”
“娘,弟弟乖不乖。”
宋迟凑过去弯着身子,摸摸小婴儿的手指,软软的可好玩了。
“跟你一样乖。你吃过饭了没有?娘这里还有点心。”
“吃过了。我一会要跟相公出去,晚上再来陪您说话。”
“你们忙你们的,我这有嬷嬷呢,别担心。”
“好”
宋迟又坐了会,这才走。
铜钱跟在他后面问:“少爷,你跟大少爷出门是不是不能带我了?”
这些日子,铜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宋迟还真习惯了,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带着四个孩子可不是玩到一起去了。
宋迟想了想:“我跟相公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把咱们院里的菜照顾好,对了功课也不要落下,记得去和妹妹一起读书。”
徐婉清请了女先生来家里教书。
他们楚家男女一视同仁,女儿家要学的东西不比男子少。
最起码识文断字,查看账簿这些都要会。
宋迟自已是个懒的,但是几个孩子不行,必须都得识字。
“知道了少爷。”
“行了,你别跟着我了,我去找相公,你快回去。”
“好”
铜钱依依不舍的看着宋迟蹦蹦跳跳的走了。
楚潭在前院跟楚啸谈事呢。
“你们两个注意安全,我让黄广带一队人在城外接应你们吧?”
“不用爹。人多太显眼了。有些事也不方便。您放心。”
楚啸知道自已大儿子有主意,再想到宋迟身上那些保命手段说:“那行。那你俩去吧。”
“我们走了。”
“好”
楚潭牵着宋迟骑马而去,楚飞站在原地还有些担心。
“爹,殷都的县令以前见过哥吧?”
“何止见过,咱们还跟他一起吃过饭。”
“那要是被认出来岂不是麻烦了。”
这也是楚啸担心的,不过他相信楚潭的能力。
“没事,相信你哥。咱们去军营。”
“好”
。
出了丰都,楚潭策马的速度就变快了。
宋迟一开始还挺兴奋的,后面就受不了。
“相公,等下等下。”
“吁~”楚潭拉住马绳问:“怎么了?”
宋迟委屈的揉揉屁股:“屁股痛,我要坐马车。”
天知道,以前看电视剧男演员骑马英姿飒爽的,原来自已亲身体会后屁股会这么疼!
楚潭失笑,翻身下马,把宋迟扶下来:“相公错了。忘了你没怎么骑过马。”
骑马也是需要技术的。
之前几次宋迟呆在马上的时间不多,还没体会到。
这次他们出城一个小时了,屁股被颠的能不疼嘛!
“这路太颠了。”宋迟掏出马车,忿忿不平的控诉:“你看这尘土飞扬的。”
楚潭扶着他上马车,自已胳膊一撑也坐上去:“大旱持续了两个月,地面干燥很正常。”
“好吧。”宋迟掏出凉席放在车上,又弄了桶冰出来,舒服的拍拍楚潭的后背:“相公,出发。”
他这么会享受,楚潭也是佩服,宠溺的说:“好,我走慢点。”
殷都离丰都差不多四十多公里。
在现代这个距离开车不算什么,可是在古代还是需要时间的。
尤其为了防止马车太颠簸,楚潭减缓速度走的很慢。
中午太阳高照。
楚潭驾驶马车停在一片树林下面,那里凉快些。
宋迟掏出食盒,两个人相对而坐。
“相公,这个野菜包子好好吃,下次让周婶子多做点。”
不得不说周婶子的厨艺是非常拿得出手的。
皮薄馅大的包子,里面全都是他们采摘的新鲜蔬菜。
这些日子,王府前前后后凡是有空地的都种上了蔬菜,没有一处是闲着的。
“好吃就多吃点。”楚潭用帕子时不时的给他擦嘴。
宋迟吃的不亦乐乎。
他还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与日俱增,对比一开始瘦弱不堪的样子,现在已经好多了。
远处传来声响。
楚潭警惕的朝树林看过去。
没多久,一辆牛车出现在眼前,后面还跟着不少人。
宋迟咬着包子看过去说:“相公,好像是灾民。”
这种队伍,在流放路上宋迟见太多了。
只是为了引人耳目,他们都是避开城镇走的。
就连去丰都也不是走的这条路。
“先把食盒收起来。”
“嗷”宋迟听话的收起来,快速的把包子吃完。
那波人很快就来到他们面前。
领头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小兄弟,你们是从丰都来的吗?”
楚潭背后握着刀,不动声色的回:“是的。”
“太好了,这一路上我们都没碰到人”那男人客气的走过来拱手:“不知道丰都情况如何?”
楚潭:“你们是?”
“我们是威门镇的村民,威门镇不收,我们打算去殷都的。但是殷都安置不下我们。听说丰都是收灾民的,我们打算碰碰运气。”
听到他们是良民,楚潭神色缓和几分:“丰都在开垦荒地,你们去了正好。”
“啊,那太好了。可算是有人收留我们了。”
一行人脸上都露出兴高采烈的表情,楚潭见他们中间不少人穿着破布衣服问道:“威门比丰都大多了,那里安置不下你们吗?”
一般的农户是不会轻易离开本地,就算离开,也是优先考虑本地。
除非出现大面积灾情,就像现在这般,人们才会离开故土。
但是西南还没那么严重,怎么他们也离开了。
中年男人闻言,脸上气愤不平:“小兄弟不知。当今皇上昏庸残暴,大旱这么久不赈灾。我们威门的县令有样学样,根本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我们就是买粮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