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清温婉的笑道:“这块你放心。这几日周婶子的账目做的很清楚,她跟她男人都是官宦人家出来的,手脚干净。”
“日久见人心,金钱还是掌握在自已人手里,每日的账目我都会仔细看的。”
杜若是将军府的主母。
这种看账本的功夫,是每个大家闺秀都要学习的。
所以交给她们是再何时不过的。
宋迟听着他们一条一条安排的非常细致,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愧是能成事的。
方方面面考虑的都很详细。
不是所有有才能的人都能当个好领导,就像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皇上是一个道理。
楚潭虽是武人却心思细腻,日常也是看得多说的少,这种心中有乾坤的人,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一家人商量了足足一个时辰,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章程。
楚飞见聊完正事,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林帆面前行个礼。
林帆笑了下:“呦,这好端端的怎么给我行礼啊!”
楚飞看了眼林逸之。
林逸之本想着这家伙怎么也得明天说。
不成想他等不及,这会就要说。
害羞的瞪了他一眼。
被瞪的楚飞嘿嘿傻笑一下。
他俩这一来一回的眉眼官司,在场的过来人哪个看的不清楚。
楚飞道:“林叔,杜姨。我心悦逸之,求你们把他许配给我。”
杜若抱着小女儿,着实惊讶一番,她看看徐婉清道:“这两孩子怎么悄无声息的?”
徐婉清也不知道自已儿子什么时候喜欢上林逸之了,但是她反应快。
“怪不得咱们来的路上,你天天围着逸之转,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
楚飞嘿嘿傻笑也不否认:“我反正一看到逸之就心跳加速。”
“哈哈你小子这说法还真新鲜”林帆忍俊不禁,转头问自已儿子:“逸之,你的意思呢?”
尽管楚飞不按套路出牌,但林逸之还能怎么办呢,不同于楚飞的厚脸皮,他还有些羞涩:“我的意思是我们还小,先订婚。”
“嗯,你们年龄是不够。再过两年。”林帆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说十三娶妻的比比皆是,可是还是早了点。
更何况大业未成,楚飞也是要上战场的。
眼见林帆同意,楚飞迫不及待的对徐婉清说:“娘,快下聘礼,我把我的私房钱都给你。”
“你这孩子”徐婉清捂着嘴笑:“好好好,娘是知道你是真心的了。”
她面朝杜若,神情愉悦:“想不到我们两家还能做亲家。”
杜若也是没想到。
眼下也是高兴不已,爱怜的看着林逸之:“只要逸之愿意,我们没话说。”
“杜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逸之的。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他受苦的。”楚飞拍着胸腹作保证。
“好小子,记住你今天的话,若是哪天不辜负了逸之,我可是要打断你的腿的。”林帆可不是吓唬他。
楚飞狂点头:“林叔,若是有那一天,不用你说,我自断双腿。”
这种求亲的态度,别说是林家很满意,就是宋迟听着也很满意。
简直太有诚意了。
楚啸笑眯眯的看着林逸之,许下承诺:“逸之放心。这臭小子胆敢辜负你。叔叔就帮你打死他。”
林逸之满眼都是笑意:“谢谢楚叔叔。”
“哈哈,太好了娘这就去准备东西,绝对风风光光的。”
徐婉清激动的起身:“小迟,快跟娘一起去库房。”
“好嘞!”
宋迟还没来过库房呢。
王府这些日子一直被打扫,徐婉清住的是正院。
库房就在他们屋子隔壁。
打开门,宋迟就见到自已当初收集的东西都被楚潭放回了这里。
满满当当一屋子。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
徐婉清收好钥匙,让丫鬟们在外面。
她带着宋迟进屋。
“娘,定亲需要给什么啊?”宋迟一个现代人还不知道古代的定亲仪式呢。
徐婉清打开一个箱子说:“那就很多了,每家的情况不一样,穷一点的可能就是几两银子和布匹,大户人家就多些。”
“哦”宋迟伸头看向徐婉清手里的箱子,里面是一整套头面,顶端还有一颗东珠,看上去价值连城。
但这是女孩子用的吧?
“娘,逸之是男的。你送这个?”
徐婉清合上盖子,睨了他一眼:“逸之不能带,但是他可以留着给以后的子女啊。这是楚家儿媳的传家宝。”
“本来呢是要给你的,但是你是皇上赐婚,皇上又存了那个心思。后面抄家流放的,娘就没给你。”
“现在就给逸之吧。”
不是徐婉清偏心,而是她了解宋迟,给他这不能吃不能玩的东西,还不如做顿麻辣兔头讨他喜欢。
宋迟的反应也跟她预想的一样:“这东西逸之也不能带,给了也是放在箱子里落灰。”
“你啊。”徐婉清点点他的额头:“你看看库房有没有喜欢的,拿去玩。”
宋迟摇摇头,捂着嘴跟徐婉清咬耳朵:“我把贵妃娘娘的库房给搬空啦。”
“咦?这么厉害!”
“对啊,谁叫她老是欺负我。”
宋迟从空间里掏出几颗东珠,放到徐婉清抱着的箱子里:“这些都给逸之吧。”
徐婉清失笑,觉得他真可爱,又忍不住叮嘱他:“这些钱财以后不要轻易拿出来知道吗?
“我知道,我这不是只告诉娘了!”
“乖。”徐婉清拍拍他:“你把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都搬出去。”
“好”
宋迟忙忙碌碌的搬了好多东西出去。
正忙活着,外面传来丫鬟行礼的声音。
楚家三个男人回来了。
楚啸看着走廊处堆满的几个箱子,进屋说:“婉清,你挑些男儿喜欢的。”
徐婉清颇为 无奈。
她生两个儿子的时候,也是没想到以后娶的都是男妻。
这些珍宝头面的都用不上。
“那就多挑些字画吧,逸之想来是喜欢的。”
“娘,逸之喜欢山水,那个屏风也不错,搬过去吧”楚飞伸着脑袋开始给他媳妇挑东西。
徐婉清走过去轻轻打了他一下,责怪道:“这东西哪能用来当聘礼,聘礼是越贵重越好。这屏风不值钱的!”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