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办?”
那个叫老大的一脸横肉,凶狠的说:“怕什么,就看看是谁的刀硬,都给我上 。”
楚飞呸了声:“不知死活。”
说着,他提刀迎了上去,左白和风宁也抽剑。
场面一时打起来。
宋迟站在最后面,被楚潭搂在怀里。
楚潭温声哄着他:“别怕,夫君在呢。”
宋迟哪里害怕。
看着近在咫尺的武打片,他兴奋还来不及呢。
只不过要维持人设罢了。
这几个流氓地痞哪里是楚飞他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这些人还不知道在附近抢了多少人”杀掉最后一个,楚飞嫌弃的擦干净剑,收刀入鞘。
林逸之从后面走上前,看着一地的尸体说:“恶有恶报。”
“你别站这边,免得沾上血。”楚飞往后拉了他一下,看向楚啸:“爹,我们现在启程吧,这里脏了。”
“好。”
一家人趁着深夜又上路了。
半月后。
西南丰都。
为了加快到达地方,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进城。
基本上都是住在野外。
大雨过后,温度一直在变高。
沿途的荒凉已经逐渐显露。
不过越靠近西南大山,绿色又渐渐变多。
因为要进城,他们在临近城门的时候收了马车,改成徒步。
这一家人乔装打扮一下也很像流民,只是干净些。
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城门口连盘查的官兵都没有。
非但如此,城门大开城墙上巡逻的官差也没有。
楚啸和林帆相互对视,满脸疑惑的带着两家人进城。
一进城门,宋迟就发现街道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许多店铺都是关着的。
“难道是因为干旱?”楚飞边走边四处看。
这一路上,几乎全都是大迁徙。
太阳温度不减,每日都是高温。
降水过后又是炎热,平原地区早就干涸。
路边的野草都变的枯黄。
朝廷到现在都不赈灾,后面更是变本加厉的向没有受灾的地方增加赋税。
各地早就哀鸿遍野。
他们没想到就连西南也变成这样。
楚潭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里比之中原好太多,就算是受灾,也不至于人烟稀少到这个地步。
而且路上的行人看到他们,也是跑的飞快。
“这里的一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找个人打听一下”
楚潭看到远处有一家铺子还开着。
就在这时,一队人骑着马从城门口疾驰而来。
宋迟眼尖的发现街上的人迅速跑了,不仅如此就连唯二开门的铺面也关上了。
他眯起眼,直觉来者不善。
挥舞着马鞭的人很快就进城。
“吁~”
“哈哈,老子今天走运,居然还有人来丰都”
“还是大户人家!”
领头的一个刀疤挥舞着马鞭,在几人面前停下。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了几个人,目光不屑。
很快他的视线放在徐婉清和杜若身上。
徐婉清和杜若本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即使流放一开始受了点罪。
后面这段时间也补回来了。
更不要说杜若身段脸庞都是一等一的好。
刀疤眼底露出y光,下流的看着她:“小娘子,你们是逃荒的吧。这座城早就空了,不如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啊!”
他话音刚落,楚潭就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马上掀下来。
宋迟眼疾手快的把剑递过去。
楚潭握着剑踩着刀疤:“我看你不想活了!”
“别别别,好汉饶命!”
刀疤一看这人不好惹,立马认怂。
楚潭收回剑,要把拎起来问话。
谁知道这人一个翻身拉开距离,冲身后的人说:“弟兄们上,把这小娘们绑回去咱们快活快活!”
“哼”
楚潭很久没见这么找死的人了。
胆敢打他娘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他握着剑迎上去。
眨眼睛,这么一队人全都趴下了。
宋迟站在旁边给自已相公鼓掌。
一路上都是楚飞他们出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自已相公打人。
太厉害了!
这个刀疤不是个好东西,楚潭一剑杀了他。
只留下一个人。
那人见他们这么凶狠就知道遇到铁板了,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我问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丰都是靠近深山的地方,这里的环境并没有中原那么的恶劣。
百姓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只能说这里发生了让他们不得不离开的事情。
“最近大旱粮食价格涨的太高,朝廷又增加赋税。不少人吃不起饭就干起了劫匪”
“丰都城的县令被营山的老大杀了以后。”
“这里就成了无主之地。”
“所有人都会来这里打劫”
“我们就是小喽啰,混口饭吃。”
“求求各位大人放了我吧!”
楚潭握着剑抵着他的脖子:“那个营山的老大是什么来头?有多少人?”
那人害怕的看着脖子处的剑,不敢不说实话。
“老大是梁国人,除了我们这些附近的百姓,他手底下带了一批土匪,大概三四百人。”
三四百人?
宋迟皱眉,这个人数还真不少。
怪不得能让一座繁华的边境城镇变成这样!
“你们居然跟着梁国人截杀自已的百姓,真是该死!”
“对不起,我该死!”
“我该死!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楚潭不为所动继续逼问:“营山的老巢在哪?”
那人指指外面的深山:“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山头,很好找。”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可以带你们去。”
“不用了”楚潭划破他的脖子。
这种真正通敌卖国的人,他是不会留的。
楚潭收回剑回头看楚啸:“爹,看来百姓们不是逃荒是害怕离开的。”
县令都没了。
那么整个城就是别人的囊中之物。
手无寸铁的百姓根本就不是对手。
“看来现在的处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峻。我们去衙门。”
兴许还能在衙门找到点线索。
徐婉清扶着肚子和杜若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无奈。
原以为到了这里,能顺利些。
却不想世道乱成这样。
“等等,等等”
旁边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人穿着粗布衣服,是个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