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原来灵泉水真的可以洗髓伐经啊,这要是在修仙文里,我岂不是可以修仙了!”
瞧瞧这脸,这皮肤,这颜值。
妥妥的天菜。
宋迟自已都要爱上了,简直就是颜狗梦寐以求的神仙容貌。
宋迟欣赏完自已的新变化,这才发现自已还光溜溜的,笑哈哈的去找了衣服。
囚衣他就不穿了,反正那群官差跑了,等他把人找齐,还不知道啥时候。
古人的衣服太不方便了。
宋迟羡慕的瞧着他那满货架的现代衣服,不知道啥时候能穿。
找了条内裤穿上,又找了件黑色的玄衣外袍。
宋迟笨手笨脚的给自已系上腰带,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已。
他的头发很长,大约在皇宫的时候也没人给他修理,头发都垂到屁股那里了。
前两天是楚潭给他束发的,现在楚潭不在。
宋迟找了个皮筋,随意的绑上。
镜中的少年,穿着黑色玄衣,越发显得唇红齿白,肤白貌美。
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真真是漂亮美人!
宋迟花痴完,才想起来去看时间。
这会已经早上十点。
出去前先填饱肚子,宋迟跑到存放食品的地方,美滋滋的享用现代美食去了。
——
离河边三里外的亭中。
楚潭捏着油纸伞坐在那里,他已经盯着油纸伞看很久了。
“大哥,嫂子一定会没事的。”
楚飞这话,自已说的都不相信。
大哥找了一夜都没找到。
天亮后,他跟大哥又回去找,还是没找到。
外面的雨小了不少,但是还在下着。
徐婉清捂着肚子坐在一旁,不住的自责:“都怪我,我要是拉着他就不会丢了。”
她那会太害怕了,却忘了宋迟就是个傻子,肯定是吓的跑了。
她身边是抱着孩子的杜若。
杜若性格软,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低声安慰:“嫂子。宋迟会没事的。”
徐婉清擦擦眼泪,唉声叹气的。
林逸之:“大哥没找到,从侧面来说也是好事。我瞧着宋迟很机灵,肯定自已躲起来了。”
纵然林逸之没跟宋迟相处过,可瞧着他不是传闻中那般的痴傻。
昨夜那般混乱,说不准宋迟真的找地方躲起来了。
楚飞挠挠头,也不想往坏处想,急的团团转:“这个傻子能跑哪去。”
楚潭垂眸盯着油纸伞。
脑海中全是宋迟的音容笑貌。
那夜他明明害怕的一直抖,却抱着他哭着叫夫君。
有了水,自已都没喝就想着给他。
明明自已都是个需要被照顾的,一路上却笨手笨脚的照顾楚啸。
见楚雯可怜,会心软的把馒头给出去。
还会给楚紫溪糖吃。
尤其是睁着眼睛,软软的叫夫君。
宛若星辰璀璨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
不过才两天,这个傻子的一颦一笑就占据了自已的脑海,挥之不去。
楚潭从前从未动过儿女之情,也从未心悦过什么人。
他娶了宋迟。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会守护住他。
可不过两天,就把人弄丢了。
“我去找他”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楚潭一个人扎进大雨里。
留下担心不已的一家人。
。
吃饱喝足的宋迟,打着伞从空间出来。
外面还在下雨,不过比起昨夜的小了不少,最起码不会一吹就跑了。
天空阴的很,云层很低。
这个情况,雨还有的下。
宋迟打着伞沿着道路往前走,他脚上穿的是雨鞋,这个路况到处都是泥水。
脚边的衣服瞬间就被弄脏了。
“宋迟!”
雨雾中传来男人若远的声音。
宋迟停了一下,仔细去听。
“宋迟”
声音是从山上传来的,宋迟拐弯进了山林。
顺着声响,他很快就看到山林里的楚潭。
男人背对着他,正在往上爬。
许是伞太碍事,楚潭根本没有打,他就那么在雨中淋着,连蓑衣都没穿。
顺着山坡往上爬,口中叫着他的名字。
雨水太大,这座山虽然不大,可是绵延几座,山上全都是碎石和泥土。
脚下一个打滑,楚潭跪在那里,手死死的抓着旁边的树干,又站起来,继续往上爬。
宋迟打着伞站在山脚,身侧是郁郁葱葱的植被,挡住他娇小的身躯。
隔着雨雾,他就那么看着男人边爬山边叫他的名字。
父母离异后,身为男孩子,没有人要他。
除了给口吃的,其余时候都不管他。
村里的孩子更是借机欺负他,说他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所以他小小年纪就学会打架,他知道如果不去打架,那些人就会更加欺负他。
后来父母各自再婚,有了其它孩子。
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更不会有人关心他。
可是楚潭。
楚潭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只在一起两天而已,如果是为了空间,楚潭自已的空间足够使用。
难道仅仅因为他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可是他就是个傻子啊,还是皇上用来羞辱他的。
一个年少成名的少将军,却娶了个有残缺的傻子,这事放在别人身上,怕是巴不得他死了。
原著里,小傻子就是这样死的。
知道他死以后,男主挖了坑把人埋了,连哭都没有。
尽管他后来没有娶妻,可在宋迟的视野里,那是因为男主被黑化了,跟小傻子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
这个男人却在这么大的雨中,行走在危险的山林中,寻找一个小傻子。
宋迟的心情很复杂。
他不相信两天的时间就让楚潭,深深爱上自已。
想来还是因为责任吧。
毕竟他确实是个好儿郎。
罢了。
宋迟扯唇微笑,抬眸看着山上的男人。
就冲今日的举动,他也会帮他完成逆袭之路,真心什么的不重要。
只要这个男人不放弃他,他就好好守着他过下去。
想到这里,宋迟扬声喊:“夫君”
他的声音里不自觉的裹着蜂蜜,唇角微扬。
山上的楚潭听到声音,猛然转过身,四处看了一下。
“夫君”
宋迟挥着手又叫了一声。
隔着雨雾,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四目而对。
雨中,宋迟穿着黑色玄衣,头发松散的系在身后,有几缕调皮的搭在前端。
他打着白色的油纸伞,眼睛弯弯的挥着手,美的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