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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死了?

翌日。

看着一脸兴奋的二皇子宴立勤登门,林屹似乎明白了昨日宴庭之说的话了。

“大哥,你准备好出发了?”宴立勤昨日接到宴庭之的传信,开心坏了。

今早天还没大亮,他就张罗着出了门。

“不急,人你带来了嘛?”宴庭之淡淡的问。

宴立勤虽然不明白他的目的,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那好,等等吧,还有人没到。”

宴立勤还想说点什么,看到宴庭之淡漠的眼神,还是默默将话吞了下去。

说起来,他对这个大哥,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倒也不是打不过,就是看到他的表情,心里有点犯怵。

明明京都人人都说宴公子温文尔雅,矜贵自持,有天人之姿。

他却看出几分别的意味来,只是不能说出口。

一个时辰后。

“你输了。”林屹语气带着笑意。

宴庭之也笑了:“是我技不如人,蒋兄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用的高明。”

林屹笑而不语,下棋之时,宴庭之有没有藏拙,也未可知。

当然了,她亦没有拼尽全力。

宴立勤在旁边喝了好几杯茶,还是忍不住犯困,也不知道这棋有什么好下的。

眼神忍不住开始打量林屹,这人他有印象,上次见面还是小厮来着。

身材中等偏瘦,面容白皙清隽,确实还不错,也难怪……

“二皇子,要是坐不住,可去马场骑马或者去山上打猎。”宴庭之冷不丁的说,一只手正优雅的捡着棋盘上的白子。

“啊?不用,大哥,我坐得住。”宴立勤不明所以。

“坐得住?眼睛也守得住吗?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盯着看了。”宴庭之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林屹一眼。

“啊?哦哦哦,大哥说的是。”宴立勤咳嗽几声,心里直犯嘀咕。

至于吗?一个男儿而已,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但是,他不敢说,毕竟现在他有求于人。

虽然,五年前他将在太子府发病的宴庭之送回了山庄,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一次。

但是,这人要是不肯帮忙,他也没撤。

林屹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自在。

不过,很快也释怀了,等这边的事了了,她终归是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

她与他还是他与他,都是不可能的。

宴庭之对作为男人的“他”的情谊,终究是要错付了。

想到这,她竟然生出一丝丝愧疚之意。

也许,自己应该告诉他真相?

很快,她这个念头就被林家军临死前的哀嚎给熄灭了。

宴庭之对她很有用,她不能去赌。

毕竟,他不是还一直派人暗中跟着自己吗?

他对自己,也不全然信任。

林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都是虚的。

她知道自己这样利用别人的感情不好,但换句话说,宴庭之难道就没有利用她吗?

他与她,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你走神了。”宴庭之没有下子,表情带着探寻。

林屹迅速回神:“抱歉,我……”

还未说完,下人就带着蒋羽走了进来,林屹迅速将手里的黑子丢在棋盘山,站了起来。

宴庭之盯着被打乱的棋局看了一眼,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碾了下手里的白子,最后才放入旁边的棋盒中。

“把人都带上来吧。”宴庭之语气平平的说,似乎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很快,一排中年男人就被带了上来,昨天见过的那个管事也走了出来。

一个个仔仔细细看过去,大约一盏茶之后,才上前汇报,这里面的人没有那个制香师。

“看清楚了?”蒋羽语气严肃。

管事忙不迭点头:“看清楚了,之前去拿货见过几次,不会认错的。”

宴立勤从一开始就纳闷,为啥要他把府上四十左右的男人全带来啊?

要知道,他府上大部分都是太监,真正全乎的男人本就没多少,四十左右的更是寥寥数十人。

“大哥,你到底要找谁啊?你告诉我,弟弟帮你找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宴庭之没有说话,双眼盯着管事,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假。

“二皇子,不知道您府上,可有姓嫪的?”林屹决定替他开口。

“姓嫪?”宴立勤皱眉,好似没有半点印象。

就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下面一个男人颤巍巍的开了口:“主……主子,咱们府上确实有一位姓廖的下人,是专门打理府上花草的,只不过……”

宴立勤没什么耐心:“赶紧说,你在这酝酿什么情绪呢?”

那人被骂,不再犹豫:“只不过他昨日就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本王怎么不知道?”二皇子皱眉,府上死人这种事,真不吉利。

那人赶紧开口:“他掉……掉进茅厕淹死的,发现的时候已经臭的没法看了,管事的怕冲撞主子们,早早的拉到后山烧了。”

“烧了?”林屹皱眉,一般最多就是埋了,谁会去烧?

那人点头:“听说他死后身上奇臭无比,掩埋不管用,烧了才落个干净。”

林屹又问:“那你们如何确认是他?”

那人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只觉得一股臭味挥之不去,有些恶心:“地上落了一只鞋,还有那人捞起来衣装打扮都一样,最关键的是,府上别的人都在,就他不在了。”

众人都没有再开口,大厅陷入一片寂静。

这种种巧合,让林屹坚信,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在圣殿见过的那人。

只是,一个人又没有分身,他又如何会同时在圣殿和二皇子府出现呢?

“这个人叫什么?”

“嫪……嫪雾,好像是这个名儿。”

“他前段时间在不在二皇子府?”

另外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我也想起来了,确实叫嫪雾,前段时间说是老家有事,请假了半个月,刚回来没两天。”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你们谁可以将他的画像给画出来?”

“我可以。”之前站出来的男人举手,他也想为自己的前程搏一搏。

将人都待下去后,大厅就剩下他们几个。

“大哥,你让我办的事我办了,那我的?”宴立勤等不及的问。

宴庭之捏着佛珠转了转,闭眼想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三日后,你将人接到你府上,我自会前去。”

宴立勤喜形于色,宴庭之在查什么他根本不感兴趣,打过招呼就策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