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
黑炭头的体温越来越低,最终已经彻底冰冷,饶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
周围静谧得只能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
清脆地仿佛滴在某人的心脏上。
叶林望着怀中的黑炭头,神色凄然道:“黑炭头,安息吧!”
站在一旁的虎力士,望见眼前一幕,也忍不住升起一股同情,心中一酸道:“叶大哥,黑炭头在黄泉之下看到你为他报仇,定会安息的!”
叶林点了点头,淡声道“走吧!”
旋即。
叶林抱着黑炭头的尸体,便朝着洞外走去,身后虎力士连忙跟上。
出了洞后。
叶林将黑炭头的尸体埋在一棵参天巨木下,默哀了足足五分钟,这才惆怅离开,这一路上,虎力士自然是尾随其后。
望着前面身影,虎力士犹豫了一下,旋即快步跟上问道:“叶大哥,你刚刚境界为何飙升得如此厉害?”
叶林随口答道:“机缘巧合罢了!”
闻言,虎力士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难道是伪元丹?”
“什么伪元丹?”叶林眉头一挑。
对于这个丹药,他很少听闻。
“你连伪元丹也不知道?就是服用后可以直接让境界飙升到金丹境的丹药,但是乃四品丹药,稀罕无比,叶大哥,你是怎么获得伪元丹的?”虎力士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解。
“不知道!”叶林晃着脑袋。
虎力士加快脚步,来到叶林身旁,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咳咳,叶大哥,伪元丹我从未见识过,你看,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
“没有!”叶林淡声道。
“没有?奇了怪了!”虎力士瞳孔微缩,心中越发好奇,思索一阵后,却见叶林又赶在了他的前头。
当下,虎力士连忙道:
“叶大哥,等等我!”
……
洞内。
望着面前压抑的二人,公孙夜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黑……”
虎力士正欲说黑炭头死了,却直接被叶林打断。
“没事!”说完后,叶林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噢!”公孙夜心中虽有所怀疑,不过见叶林不肯细说,当下只得点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叶林深吸一口气,看向公孙夜淡声道:“公孙姑娘,温灵草的叶子只能暂时延缓你身上的寒毒,想必一年半载,寒毒时爆发的,现在,白狐帮虽然被我剿灭,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现在要去南域,无法照料你们。要想安全,还是逃往大应王朝避难吧!”
“这一路上,有虎力士陪同,想必也会安全许多!”
说到这里,叶林微微一顿,旋即扭头看向虎力士沉声道:“虎力士,劳烦了!”
“我……好吧好吧,小爷我就勉为其难地走一遭!”原本是想拒绝的,不过看到叶林略带忧伤的眸子,虎力士哪儿好意思拒绝,当下挠了挠头,又问道:“不过,叶大哥,你去南域哪里,又要做甚么?”
叶林淡声回答道:“回苏家!”
虎力士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苏家,你……你便是叶林?”
一旁,马疯卧疑惑道:“叶大哥不就是叶林吗?”
“叶大哥,真有你的!隐藏得这么深,要不是爷爷让我时刻关注着苏家,恐怕还真发现不了这一层关系!”虎力士竖起大拇指,满脸佩服道。
“关注苏家做什么?”旁边的马疯卧更加好奇了,当下眼巴巴地望着叶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小屁孩话里有话,可具体是什么,他又推测不出来。
小屁孩饶有深意地看了叶林一眼,旋即朝着马疯卧淡然解释道:“切,还不是爷爷为了防止苏家恼羞成怒,来魔兽山脉找麻烦吗?前段时间,爷爷和其他三个妖王爷爷,把苏家的灵脉给偷了……”
“不然的话,当日苏家在拍卖会上怎会如此恼羞成怒?”
“怪不得!”恍若听懂了的马疯卧点了点头。
此时。
外面山谷传来一声鸟雀啼叫,被惊醒的叶林,深吸一口气,朝着众人拱手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叶某先行告辞!”
“虎力士,拜托了!”
临走之前,叶林朝着虎力士再次拱手。
“客气客气!”
叶林冲虎力士一笑,旋即,双脚如踏风,身影暴出山洞,在山谷之间来回穿梭几次便消散了踪迹。
原地。
虎力士冲着叶林的背影,装模作样拱手道:“叶大哥,一路顺风!”
“叶大哥,一路顺风!”马疯卧也拱着手,神色之间带着艳羡,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能如同叶林大哥一般,来去如风,那该是何等的潇洒!
两人看向如碧水般的眸子望穿秋水般盯着叶林背影的公孙夜,只见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而是低声喃喃:
“叶公子,期待下次再见!”
马疯卧咳嗽两声,看了一眼洞外,迟疑道:“爷爷,人都走了!还眼巴巴看着呢,也不害臊!”
虎力士虽是个小孩,不过说话却老气横秋,拍了一拍马疯卧的肩膀,缓缓道:“年轻人,你见识未免也太短了吧,你爷爷现在情窦初开,多看两眼心上人又怎么了?”
“怪不得!”马疯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此时。
终于回过神来的公孙夜听到马疯卧口中言语,登时脸上布满羞怒,伸出纤细的手直接掐在马疯卧的身上,骂道:“小兔崽子!小屁孩童言无忌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当真!”
“爷爷饶命!”
“我错了!”
马疯卧从公孙夜的毒手中挣脱出来后,连忙朝着洞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求饶。
公孙夜岂能饶他,赶紧追将出去,徒留下小屁孩站在原地,一脸老成地摇着头,不时发出一声感慨。
“叶大哥,真乃我妖辈之模范!”
……
南域。
东街。
一家客栈二楼,人群熙攘,靠窗的一边坐着四个汉子,着统一服饰,白衫黑袍,为首的虎背熊腰,膘肥体壮,发髻上插了一把木质鳞纹发钗,脸色酡红,很显然已经有些醉了几分。
几人正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