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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夜都守了,叫我声哥哥怎么了(二十九)

时家距离段司澈家距离不近。

段司名出门,带大批保镖是日常操作。

但段司澈却没有,现在从家里调人过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段司澈从后视镜看向车外,蹙眉道:

“情况恐怕不妙。”

沈云见踩着油门没松,在路分叉处猛打转向,向左边飘去,空气中甚至都弥漫起了轮胎在地面上高速摩擦而产生的焦糊气息。

但与此同时,身后追得最紧的一辆车却来不及转弯,因为速度过快而直直翻进了路中心的花坛里。

还有一辆在追随沈云见急转时,不慎侧翻。

段司澈起身,从副驾驶的位置钻到后座,掀起后座位的椅面儿,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勃朗宁,并回头伸手按了下沈云见头顶的按钮,打开了车天窗。

他拉起车窗下一把改装钢架,将勃朗宁固定上去推出天窗。

自已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蹬在后座椅上,身体后倾靠在驾驶位的座椅靠背后面,对着身后依旧紧追的三辆车,开启了毫不留情的扫射。

即便车辆做过了防弹改装,但在段司澈如此猛烈的进攻下也并不是毫无破绽。

很快,紧跟在两人车后的一辆车就爆了胎,打着滑往路边撞去。

沈云见看着后视镜,夸段司澈:

“漂亮!”

段司澈却没有那么乐观,他后座只备了这一把重机枪以备不时之需。

而现在,因为他率先开枪打破了平衡,段司名也没了顾忌,他手下的人,也开始对着段司澈二人开火了。

段司澈在子弹开始乱飞的瞬间,将头躲回了车里,蹙眉道:

“段司名的车都改装过,我们的火力可能不足以支撑我们脱身。”

沈云见抿了抿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段司澈: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在你后备箱里,看到了两个纸箱,里面是什么?烟花吗?”

段司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你是说,烟花也算火力吗?”

沈云见便也乐了:

“带火的,都算火力。”

…………

段司澈点燃了烟花桶,以一个丢炸弹的姿势,将烟花丢给了后方车辆。

沈云见做了个小小的弊,他帮着段司澈固定了烟花桶的位置。

正是后方车辆同样打开的天窗处。

烟花桶在倒插进那辆车的天窗的瞬间,引线燃到了尽头。

大片烟花从漆黑的城郊地面上炸开时,车辆撞击的声音也响彻了夜空。

在熊熊燃烧的车辆附近,四处乱窜着彩色的花火。

沈云见看了眼车辆后方已经空旷下来的街道,打了声口哨,一只手脱离了方向盘,回头和段司澈击了个掌。

“合作愉快,你开枪的样子真够性感的。”

段司澈收起了那把勃朗宁,关上天窗,坐回副驾驶,拧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对沈云见礼尚往来道:

“你车开得更性感。”

沈云见啧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说,我其他时候就不性感了吗?”

段司澈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吻了下他唇角:

“你什么时候都性感。”

沈云见抬手推开他的脸:

“别闹,开车呢,注意安全。”

解决了这一批追赶的人,事情还不算完。

段司名刚刚不在那些车里,现在人肯定还活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兄弟俩现在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段司澈联络了付也,让付也带着兄弟们全部连夜撤离。

并和沈云见将车遗弃在了即将进入市区的一处路口。

两人牵着手走过进入市区的高架桥,在桥下扫了一辆共享电瓶车。

段司澈给沈云见戴上了头盔,骑着电瓶车,载着沈云见,绕着城郊穿梭到电瓶车电量即将耗尽。

才来到了一处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小别墅外。

段司澈上前一步,开了与小别墅木门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密码锁,带着沈云见进屋,开了灯。

屋里的装修和陈设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沈云见伸手摸了摸玄关柜,却发现上面并没有灰尘,显然是常有人来做打扫。

他有些好奇,但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段司澈就先做了解释:

“这是我外婆在嫁给我外公之前的居所。”

沈云见一愣:

“段司名不知道这里吗?”

段司澈摇头:

“段司名和外婆不亲,我外婆很早就担心将来有一天,段司名会为了家产把我扫地出门,她偷偷把这里留给了我。”

“段司名没来过这里。”

沈云见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关上门,伸手抱住段司澈的腰,将脸颊埋在他颈肩,深深吸了两口气。

假装柔弱道:

“怎么办啊,阿澈,我们以后是不是要过那种四处漂泊,躲躲藏藏,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段司澈乐了,偏头吻了吻沈云见的耳尖:

“我觉得不会,哥哥,你不直接闯进段家,要了段司名的命,就是你大发慈悲,网开一面了。”

沈云见啧了一声:

“你就这么信我?就不怕我对他旧情难忘?”

段司澈摇头:

“段司名不如我,你要是对他旧情难忘,只能说明是我还不够好。”

这话说得倒是漂亮,但沈云见却总觉得虚得慌。

于是他故意道:

“阿澈,要不咱们,留他一命好不好?”

果不其然,段司澈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磨了磨后槽牙:

“你该不会真的舍不得了吧?”

沈云见一看他这副德行心里就软的不像话。

他伸手捧住段司澈的脸,凑上去用力吻他。

又在他唇边啄了好几下,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然后笑眯眯道:

“我只是想,就这么杀了他,有点便宜他了。”

毕竟上辈子,段司名可是断了段司澈的腿,让他坐在轮椅上,不能跑不能跳,碌碌无为了半辈子。

那种痛苦说起来,就是钝刀子割肉,让曾经也健康过的段司澈痛不欲生了很久。

但人死如灯灭。

面对死亡的时候固然可怕,但可怕完那一瞬间,痛苦就全然结束了。

这不符合沈云见报复段司名的初衷。

他看着段司澈的眼睛对他道:

“我要打断段司名一条腿,让他后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将段家据为已有,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全部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