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你无法拥有完整的诸天记忆,那么你就无法杀死我。”
古尘沙双手背负在身后,望着苏牧,缓缓说道。
因为在他的眼中,胜负已经分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要隐瞒了。
想要杀死古尘沙,有且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同时杀死整个诸天万界每一个时刻的“他”!
因为古尘沙的存在,不仅仅是存在于现在,过去和未来,他存在于每时每刻,只要万界还有“记忆”,那么他就一定会存在,一定不会杀死。
所以,想要杀死他,就必须拥有整个诸天万界的记忆,一时一刻都不能少。
这还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条件。
拥有这些完整记忆的同时,还必须拥有同时“操控”“覆盖”整个万界的能力,也就是拥有操控整条时间长河的能力。
也就是说,整个诸天万界,有且只有执掌时间长河的苏牧,才有能力杀死古尘沙,这也是为什么古尘沙一直视苏牧为终身大敌的缘故。
这场斗争,古尘沙要想战胜苏牧,立于不败之地,只能从两个方面入手。
第一,杀了苏牧,夺取时间长河。
这个方法他也尝试过,也试探过,很难。
因为他发现,立于时间长河之上的他,很难被杀死。
第二,阻止苏牧获得完整的诸天记忆,这样的话,即便苏牧有能力杀死自己,也会因为没有完整的诸天记忆,导致无法杀尽“自己”,自己可以无限的重生。
显然,第二个方法他已经成功了。
......
拥有完整诸天记忆的人,按道理来说,是必须从诸天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存在,并且一直存活着的生灵。
但很显然,这样的生灵基本上不存在。
因为至今为止,没有生灵能永生,没有生灵能抵挡得过岁月的侵蚀。
但偏偏,诸天万界却出现了某个“种族”。
这个“种族”很奇特,很诡异,他们无法被杀死,拥有固定的寿元,除非他们固定的寿元走到尽头,不然的话,是无法被外界所杀死。
因为这个特性,这个“种族”一直都在扮演着“史官”的身份,他们通过生命,见证了整篇万界的发展史,他们这一族一代接着一代的记忆,拼接起来,可以拼接出完整的诸天记忆。
很久很久以前,古尘沙就已经走到了生灵的巅峰,已经立于无敌,不败之地了,但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弊端”。
所以,他一直都在摒除这些“弊端”,让自己趋于完美,趋于不可能被杀死,不可能失败的无懈可击的状态。
经过无尽岁月的布局,他总算是找到了一种办法杀死那个“种族”。
那就是脚底下的这个“初生之原”。
即便古尘沙,也不知道这个“初生之原”是什么存在,但只要踏足在这里,就会规避掉万界任何规则的束缚,包括时间长河。
所以,古尘沙通过布局,一步步将那个种族的人,带到了这个初生之原上,将他们杀死,再将他们的尸骨埋葬地下。
时至今日,那个种族的人,已经全部被杀死了。
即便可能还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无伤大雅了。
那一两个漏网之鱼,不可能拥有一整个种族的记忆。
因为必须要集结这一个种族的记忆,才有可能拼接成完整的诸天历史.......
........
后来,他在一次次推演的过程中,猛然发现了另外一个“异数”。
这个“异数”,她居然也拥有完整的诸天古史!
他经过一次次试探,一次次推演,总算确定了这个“异数”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在作弄人。
这个“异数”居然和另外一个“异数”有着密切的关系!
唯一两个可以杀死自己的“异数”居然生活在一起了。
.......
而这个拥有完整诸天记忆的“异数”,不是别人,正是苏牧的女儿,囡囡!
直到现在,古尘沙都无法理解,苏牧的这个女儿,是如何拥有完整的诸天记忆。
.......
“你是说,我的女儿,她拥有完整的诸天记忆....”
苏牧当然听明白了古尘沙的意思,他的脸阴霾得可怕,冷声道。
“当然。”
古尘沙笑着回答道。
“不可能。”
“她从小便和我生活在一起.....”苏牧盯着古尘沙,一字一顿地说道。
.....
“真的吗?”
“或者说,她真的是你的女”
“儿”字还未说出口,古尘沙瞬间灰飞烟灭,他又再一次被苏牧给杀死了。
因为在初生之原上,古尘沙也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苏牧虽然也被限制了,但他毕竟掌控着时间长河,受到的限制没有那么大。
.....
再一次复生过来的古尘沙,笑着对苏牧传音道:“你不要激动。”
“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确实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
此话一出,苏牧整个人愣住了,瞳孔瞬间猛然一缩。
“起初,我也在怀疑,她应该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毕竟,她若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为何会拥有完整的诸天记忆呢?毕竟你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有。”
“后来,我一次次对你的试探中,终于是拿到了你的一滴鲜血。”
“再后来,我幻化成时间长河岸边的一只小螃蟹,也拿到了你女儿的一滴鲜血。”
“最后......你猜猜看,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里,苏牧有些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们的鲜血是契合的,也就是说....囡囡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古尘沙的声音,在苏牧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
苏牧宛若石化一般,定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自从捡到囡囡的那一天开始,苏牧并没有去做过什么血液鉴定,因为他很清楚,囡囡是自己捡到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但他一直都是把囡囡当作亲生女儿去养。
他也一直都在逃避这件事情。
.........
“所以....我很好奇。”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让你的女儿拥有完整的诸天记忆的?”
古尘沙的声音,将苏牧的思绪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