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丫丫在心里继续叭叭。
【那晚给那个芹菜派来的人吃的那颗丹药,我在上面下了一丝牵制。
那人是他的人,身上沾染他的气息,被牵制捕捉到了,形成即时因果,他就被我诅到喽。】
【应咒七日,他便能恢复正常,就这么回事。】
听了乌丫丫的心声,三兄弟了然。
陶凌云拍拍陶凌风的肩膀,“大哥,你想多了,说不定给人下诅咒会损耗小妹的功德,那就不划算了。”
“哦,那不行,小妹,你以后别再这么做了。”陶凌风赶紧嘱咐道。
乌丫丫摇摇头,“没,事。”
【我诅咒的是坏人,不损耗我的功德啊。】
陶凌晓挑眉,暗道:我的傻妹妹,为了不让你知道我们能听到你的心声,全家人演戏的功力都见长了。
为了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陶凌晓又给他们讲了关于灵山村救灾的事。
这事也要从两天前说起。
那天晁浩仁一行从陶家庄回去不久后,陈允良便将晁浩仁请进了驿馆。
直到天下黑影,晁浩仁才从驿馆回到县衙,正好碰到外出归来的陶凌晓。
“小师弟,你今天一大早去哪了?”晁浩仁笑问,神情略显疲惫。
陶凌晓拱了拱手,“二师兄,我让衙差大哥陪着我去了一趟灵山村。”
晁浩仁闻言,心神一震,一把抓住陶凌晓的胳膊,“你去了灵山村?去干什么?”
“二师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陶凌晓扫视一圈,提醒道。
“噢噢,你随我来。”
晁浩仁急匆匆的拉着他往后衙走去。
原本打算告诉陶凌晓,他们今天去陶家庄一事,被他抛到了脑后。
这实在是巧合。
陈允良将他叫过去,给了他一份资料,正是关于灵山村的。
陈允良言外之意就是灵山村是灵山县受灾最严重的村庄,晁浩仁却一视同仁的对待,这是不对的。
他让晁浩仁要分清事情缓急,对这些受灾严重的村庄,在救济上要多加倾斜。
作为县令更应该亲力亲为,不能只听汇报。
他亲自督促晁浩仁,这两天必须将灵山村的灾情给解决好。
晁浩仁看着陈允良给的信息情况,回想着丁槐他们调查的结果。
不能说是天差地别,但也差了好多。
陈允良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不,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与陶凌晓在衙门门口碰上了。
他拉着陶凌晓来到自已的房间,关好门让丁槐守着,然后做贼似的小声问:“小师弟,现在可以说了吧?”
陶凌晓点点头,“我今天去灵山村看过,灵山村座落在灵山前坡,灵山高耸,积雪皑皑。
最近接连晴天,积雪慢慢融化,灵山……有雪崩的可能。”
陶凌晓凝重的说道。
“什么?雪崩?”晁浩仁大吃一惊,抓着陶凌晓的手说:“小师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
“非常确定。”陶凌晓肯定的点点头,“我往山上爬了一段,有的地方积雪已有松动迹象。”
“遭了,那灵山村怎么办?不行,我得……”
晁浩仁边说边往外走,被陶凌晓一把抓住,“二师兄,没事的,我已经处理过了。”
“处理?雪崩啊,你怎么处理?”晁浩仁瞪着陶凌晓,眼中满是怀疑。
“布阵。”陶凌晓回想着乌丫丫教他布偷天换日阵时的情景,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什么布阵,都什么时候了小师弟还跟二师兄开玩笑。”晁浩仁挣脱陶凌晓的手,急步往外走。
“二师兄,天黑了,你要去也要明天啊,再说晚上很冷,融化的雪会再上冻,不急这一时半会啊。”
陶凌晓再次拉住了晁浩仁。
“怎么不急,急啊。”
晁浩仁将手中资料往陶凌晓身上一拍,“你看看,这是陈允良今天刚给我的。
难怪他说要让我亲力亲为,看来他在这块儿调查的比我们详细。”
陶凌晓赶紧接住,一张一张快速浏览,随后说:“不对啊,跟我去看的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他这上面没提可能发生雪崩这事,其他还有什么不同?”
晁浩仁站定,回身问道。
“反正就是没他这上面说的严重,这上面有些数据也不准确。
灵山村背靠灵山及周边几座高山,灵山村犹如在谷底,积雪反而不厚,差不多有陶家庄的一半。
没有一户塌房,家家户户因灾前准备充足,也没有饿死人的。
到我回来前,他们已经组织挖通了出村的路。”
“那,陈允良这是什么意思?”
晁浩仁嘴上虽然这么问,心里却已经想通了。
陈允良让他亲力亲为坐镇灵山村,组织抗雪救灾。
甚至明着告诉他,他会派人督促这事。
他匆匆回到衙门,打算调集人手连夜进驻灵山村。
如果小师弟最近没来协助自已办差,如果刚刚没有碰到小师弟,那么,他现在已经出发了。
到时候灵山雪崩……
后果不敢想象。
陈允良这是在算计自已的命啊!
好,好得很。
他闭上眼睛,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陈允良,不动你,是因为你还没有触碰到我国公府的底线。
没想到,你竟然上蹿下跳来算计本世子。
“呵呵。”晁浩仁冷笑一声。
“小师弟,无论如何,今晚,我必须去灵山村,你说的布阵,是什么意思?”
晁浩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二师兄,我不让你今晚去,只是因为路不好走。
既然二师兄一定要去,我陪你便是,至于布阵嘛……”
陶凌晓邪魅一笑,“那是你小师弟我刚学的本事,应该也许大概能保二师兄无虞。”
晁浩仁定定的看着邪魅的陶凌晓,良久,拍拍他肩头笑道:“我知道,你们家有奇遇,我相信小师弟。”
陶凌晓咬了咬唇,“二师兄要替我在师父跟前保密。”
“那是肯定的,师父最烦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他若知道了,非得揍你不可。”
晁浩仁笑了。
师父一生因为三十年前那件事,最恨怪力乱神之说。
尽管之前有陆婶子做梦预言这种离奇事,他只当是碰巧。
若是知晓自已相中的关门小弟子像个神棍一样,那不得天天追着打。
一天打三遍,恐怕都不解恨。
“好,那,我们出发?不过,我只能陪你两天,我想我小妹了。”陶凌晓笑道。
“人家都说想爹娘了,到你这儿变成了想小妹了,真是……”
两人搂肩搭背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