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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陆元香的梦里,族长的小孙子在河边玩耍,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第二日,陆元香眼皮直跳。

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去跟族长说了一声。

因为做梦这事听上去很荒诞,于是,陆元香换了个说法。

她告诉陶家族长陶家老祖宗给自已托了梦,说族长家的小孙子那日过水关。

族长将信将疑。

陶予安虽姓陶,却是外来户子。

当年是他老娘一人带他流落到陶家村,见是一姓人,便在这里定居下来。

族长觉得老祖宗托梦,也应该托给真正的陶家村的人啊?

干啥托给一个外来户?

不过,宁可信其有。

族长家当真是把小孙子看得死死的。

不想,一个疏漏,还是让他小孙子偷溜了出去。

真的掉河里了。

幸好陆元香疑神疑鬼不放心,打发了陶凌晓和陶凌霄在河边玩,族长的小孙子才被陶凌晓兄弟救了。

所以,再说陆元香梦到陶家祖宗托梦一事,族长肯定会信。

而且,说成是陶家的老祖宗托梦要看小妹,无形中给自家小妹上了一层保护色。

陶家村的人会不自觉得认为他们老祖宗稀罕自家小妹。

陶凌霄没想这么深,只要能藏起娘和小妹就成。

不大一会儿,陶凌霄带着陶家的族长陶金有风风火火来了。

一进门便喊:“予安家的,听说你生了个闺女?

快准备准备跟我去祠堂,我们陶家老祖宗托梦要看看孩子。”

这事说来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陶金有昨夜,也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一个胖呼呼的女娃娃站在陶家的祠堂里。

陶家祠堂突然一片金光笼罩,老祖宗们全回来了,围着胖娃娃一个劲的说好。

这梦就醒了。

他睡不着,一直坐到天亮。

刚吃过早饭,陶凌霄就来了。

把杨秀娥交代的话一说,陶金有立即兴奋了。

能得老祖宗们惦记的娃,那肯定是个金娃娃。

老祖宗们要看,必须给看,就是在祠堂住几天,也当得。

就这样,陆元香被陶家族长请进了陶家祠堂。

管她女人不女人,能生金娃子的女人,就能进祠堂。

其他几个长老听了族长的话,都没有意见。

只有村里几个刺头,出了点声,很快被镇压下去了。

……

且说陶万龙,让他三儿用小推车推着,一路急里忙慌的到了白家村白地主家。

白地主一听陶万龙来了,面上一喜,亲自迎了出去。

结果,见陶万龙两手空空,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厉声问:“人呢?”

“白老爷,不好了,我老婆子被抓了送到衙门去了。”

陶万龙被阴狠的白得钱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回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问你,昨日那孩子生了没?”

白得钱看向陶成龙,仿佛他只要说没生,白得钱就要一击要了他的命。

陶万龙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生,生了,应该是昨晚生的,听说是母女平安。”

“听说,谁要你听说,孩子呢,在哪,在哪?

你知不知道,原定的吉时已经错过了,再错过第二次,老子又要等上一年?”

一年后那九十八个女婴就不符合要求了,还得再重新搜罗。

白得钱气得抬脚踹向陶万龙,陶万龙一时不察,被踹了个仰歪蹬。

“嗷~”他疼的大叫一声,连忙告饶:

“白老爷,饶命啊,饶命啊,我老婆子被抓了,失败了,失败了。”

推着陶万龙前来的陶洪大,吓得瘫坐在地上。

什么失败了?

听上去事态很严重!

他吓得瑟缩在一边不敢吱声,生怕一出声,白得钱的怒火便烧向他。

“来人,给我到陶家买孩子!”白得钱大吼一声。

管家白二麻子立即上前,“老爷,陶家当家人是秀才,我们……”

“秀才算个屁呀!老子的堂哥还是侯爷呢!快去。”

白得钱抬腿踢了一下白二麻子。

他可是跟京城那边保证过了,二月初三这天一定把九阴聚运阵的事给办妥了。

白二麻子立即点头哈腰的退下去,带着一队家丁直奔陶家庄。

……

陶奉山带着陶家村的人到达县城的时候,县城刚开城门。

一队人赶着牛车直奔衙门。

村长报案,不必敲县衙大门外的鸣冤鼓,可以通过侧门递牌子直接面见师爷。

灵山县如今的县令,是半年前上任的。

师爷叫丁槐,人长得精瘦,一双大眼略微嵌进眼窝,留着山羊胡子。

他看到陶奉山后,拱手笑道:“哎呦,哪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听这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二人多么相熟呢。

陶奉山在心底暗戳戳的鄙视了一下,还哪阵风吹来的,什么风吹也没人爱进这衙门。

又不是在这里当差!

面上却不敢那样随意,他知道丁槐根本不认识自已,只是认识“村长”二字而已。

他恭敬的拱手回礼,说道:“在下是陶家庄的村长陶奉山,今日是来报案的。”

“报案?”丁槐歪头看了看陶奉山身后的牛车。

只见牛车上歪躺着一个婆子。

婆子被五花大绑堵着嘴,鼻青脸肿直呜呜,一看就是被揍过。

“这是……”丁槐指着麻稳婆,示意陶村长解释一下。

“把她给我拖下来。”陶奉山回头恼恨的看了麻稳婆一眼,对那几个壮小伙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麻稳婆便被小伙们从牛车上提下来,扑通一声被丢在丁槐跟前。

“丁师爷,这个婆子是个稳婆,她不遵操守,在给人接生时,谎称孩子已死,以帮忙处理为借口,私自倒卖刚出生的婴孩。”

丁槐眉头一跳。

这年头,什么是大案?

其他国家不知道,反正在大兖国。

杀人放火拐卖孩童,这三样是大案重罪。

轻则刑狱,重则抄家杀头。

他立即嚎道:“小六子,小六子,不得了了,出大案子了,快去报告县令大人!”

很快,县令老爷升堂了。

县令名叫晁浩仁,是一个中等个子的胖子。

眼不大不小,眉不浓不淡,面容温和。

“升堂~”

“威武~”

两边的衙役手里的水火棍,也就是沙威棒,“咚咚咚”的戳了一会儿地面。

晁浩仁端坐于高堂之上,目光威严的扫过堂下众人。

随后拿起惊堂木,“啪”拍了一下,幽幽开口:

“堂下跪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