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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善良的灵素,萧若风的又走了老路?

嘶——

随着叶鼎之的叙述,百里东君眉头深锁,心中充满了忧虑:“云哥,若真是如此,你这次恐怕是九死一生,这可如何是好?”

“东君,莫要气馁,”雷梦杀低声劝慰道,“叶鼎之如今手握轩辕剑,应该能撑上一两招,不至于那么快死去。”很显然,雷梦杀也认为,纵然叶鼎之拥有轩辕剑,但修为只有自在地境,要打败太安帝几乎没有可能。

百里东君略一犹豫,转头看向柳月,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能否暂且不战?云哥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报仇之事可稍作延后,待他修为达到逍遥天境,或更进一步再与太安帝一战,也不迟。”

“不行!”柳月和叶鼎之几乎同时发声,言辞坚决。对叶鼎之而言,这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柳月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师父的命令,不容更改!若老七真的得以顺利救出,这场战斗便无法避免!成败,唯有依靠他自已。师父能帮第一次,但要第二次不太可能,错过这次良机,恐怕再也没有。”

百里东君深深叹息,陷入了茫然的沉思……

片刻之后,雷梦杀等人前往大牢处探望萧若风,灵素趁机将叶鼎之拉到一旁,低声道:“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灵素姑娘,请直言!”

灵素悄悄瞥了一眼前方的百里东君和柳月等人,似乎有些犹豫。

叶鼎之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你不会是想说她死了吧?”

“没到那一步,但也不远了。”灵素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三日后,易文君将与小先生一同被斩。据公子得到的消息,陛下在得知轩辕剑的非凡之处后,欲将其据为已有,可不曾料到易文君竟将剑赠与你。她回去后,便被影宗宗主抓了起来,而洛青阳为了保护她,身受重伤。影宗宗主担心陛下震怒,波及影宗,便亲自将易文君押至御书房,陛下闻之震怒……如今,她被关在大牢之中。”

灵素的声音越发低沉:“我告诉你这些,并非让你去救她。即便你想救,也无力回天。”

“但我总觉得她有些可怜,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她。”

“你可以趁我们一起去大牢看小先生的时候,顺便见她一面,给她……送点吃的吧……”灵素说着,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递给叶鼎之:“这些钱你拿着,替我给她买点糕点。”

前方的柳月忽然叫道:“灵素!”

灵素连忙答应:“公子,我来了,我来了!我只是想摸摸轩辕剑……”她话音未落,便已跑开。

叶鼎之看着手中的银两,又侧头望了望背上的轩辕剑,心中浮现出两个小叶鼎之在激烈争论。

“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她?你在怕什么?”

“她可是未来让你惨死的凶手之一,你若去了,万一冲动之下,要救她怎么办?”

“不会的!我叶鼎之不会喜欢她,只是去探望一番,算是报答她赠与轩辕剑的恩情。若不去,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叶鼎之,你疯了!我告诉你,你的想法很危险。那个女人恐怕就在等你去救她。”

“可她现在并没有做错什么,抢亲的事也未发生。为何我们要将未来的罪责加诸她现在的身上?这对她不公平!”

“我不管,我不听!我警告你,若你去了,就会掉进那无底洞……爱情是可怕的,很可怕!一旦陷进去,你将步入未来的悲惨命运。你要多想想百里东君,别傻了好吗?”

“打一架吧!你若赢了,我便不去;若我赢了,就去看看她!”

“好!拔剑吧……”

天启死牢。

天启死牢,阴森寒冷。

易文君和萧若风分别被囚在两间紧邻的牢房中,牢房虽近,却天差地别。萧若风身着白袍,盘膝而坐,神态自若。其牢房内,一尘不染,桌上摆满了十几桌美酒佳肴。这些美食佳酿,自他入狱后,便由天启城内的官员与权贵们接踵而至地送来。萧若风的牢门,从未真正关闭过。

而易文君的处境却截然不同。她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身上布满了尘土,血迹。她的牢房肮脏不堪,只有几份被粗暴丢在地上的残羹冷炙,几只老鼠在其上啃食。而易文君目光呆滞,凝望着牢房那扇狭小的窗外,天幕没画面,但她却仿佛看到了无心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如烟似雾,若有若无。

就在此时,死牢的大门发出“嘎吱”一声低沉的响动。

铁门徐徐推开,萧若瑾提着饭盒,缓步走下石阶。他身旁的狱卒垂首相随,目光不敢停留。萧若瑾经过易文君的牢房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眼神稍微复杂一丝,随后便径直走向萧若风的牢房。

“皇兄!”萧若风抬头望见萧若瑾,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声音却沉静如常。

萧若瑾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萧若风的肩膀,随即将案板整理好,把饭菜一一摆放整齐,又倒上清酒。微凉的酒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若风,你今日不该……”萧若瑾话语未尽,却已透出一丝感慨。

萧若风抬起头,眼神坚定如铁:“皇兄,无需多言,此事,我不后悔。”

萧若瑾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罢了,既然如此,皇兄就不再劝你。这次前来,除了探望你,还有一事要告知。”

“你师父,学堂的李先生,闯入御书房,逼迫父皇退位,并扬言三日后,学堂之人将会前来救你……”

“若叶鼎之与父皇交战,后果不堪设想……”萧若瑾的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忧虑与无奈。

萧若瑾把灵素在客栈讲述给百里东君的事,仔细地说给了萧若风听。萧若风听罢,神情淡然,没有丝毫惊讶,只是缓缓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眼中隐隐透出几分失望。他失望的并非李长生逼迫父皇退位,而是因终于明白,父皇为何故意拖延三日才行斩首之事:“我们的父皇啊……他算计天下,算计诸侯,甚至算计臣子,可为何要算计我师父?皇家颜面真的有那么重要?”

“如今,学堂与宫廷已撕破脸皮,父皇命我们几兄弟死守法场,不能让学堂得逞。谁的功劳大,谁就能成为太子。”

“但我不想让你死!”萧若瑾神情复杂,语气中满是无奈:“若风,我思虑再三,决定退出皇位之争。”

“皇兄!”萧若风急忙打断他,神情陡然变得严肃,无比认真:“青王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他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若太子之位被他夺得,你、我,甚至其他兄弟,必然丧命!北离在他手中,如何能安稳?”

“无论我能否被救出,你都必须站在学堂的对立面!”

“你不仅要站在对立面,还要尽可能拉拢一些势力和高手助你。”

“这个太子之位,你必须争!”

萧若风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皇兄,你可曾记得,我们年少时,母后不受待见,我们被冷落的那些日子?这些年,你苦学帝王之术,为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我们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有了如今局面,怎能轻言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透出几分恳切:“但,学堂毕竟是来救我的,我希望皇兄只是阻拦,不要伤害任何人的性命。”

“若你能答应,我即便将来死去,也不会怨你。”

萧若风端起酒杯,神情冷静,目光坚定:“还请皇兄务必答应!”

萧若瑾面露痛苦之色,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缓缓举起酒碗,仰头饮下那碗清酒.......

就在萧若瑾转身离去时,易文君微微一转头,望着萧若瑾和萧若风二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那笑,是轻蔑,是不屑。

萧若瑾走后不久,雷梦杀、百里东君等人相继来到牢房探望萧若风,带来了许多糕点,美酒,菜肴。易文君第一时间看见了百里东君,慌忙躲进草堆之中,尽力将自已隐藏。百里东君只看了一眼,并未发现她的存在。而叶鼎之几次环顾四周后,眼神微微一凝,终于发现了那躺在草堆中的易文君。只不过,叶鼎之并未声张,假装没有看见。他们与萧若风谈笑良久,才一一离去。待他们离开后,易文君才缓缓从草堆中挪开身子,推开身上的几只老鼠。

良久,易文君抬头看向窗外的天。

片刻后,萧若风轻轻敲响了木栏,手里端着一碗饭菜,目光温和:“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没人会来了,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易文君抬眼看了看萧若风,又望了望他手中的饭菜,眼中无波无澜,未曾伸手接过,也未起身。她只是轻声道:“小先生,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么样的人吗?”

萧若风微微一愣,略显疑惑:“愿闻其详。”

易文君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可曾记得,在未来的天幕中,我儿无心曾对你说过的话?你为了所谓的大义,将皇位让给兄长,为了他能够稳固江山,不惜以身做局,自刎法场,导致无数无辜之人丧命。本以为你得知未来之后,会反省自已,不再走上旧路。可刚才你又为了所谓的大义,让萧若瑾在法场上与学堂师兄弟对立。你骨子里,第一时间考虑的还是萧家的利益。在我看来,你与青王、长皇子并无区别,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中,你根本不知自已该做什么。”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尖锐:“萧若瑾,你的亲兄长,我承认你们情同手足,感情深厚。可看似他百般为难,痛心疾首,实际上,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由你替他做出选择,以此减轻他心中的负罪感!”

“你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自我感动,以为为了兄长的将来,为了所谓的天下安稳,死又何妨?在我看来,这就是愚蠢!”

“这么看来,你的确不适合做一个帝王!”

“既要你心怀天下,要不如,把皇位让给叶鼎之吧,你们萧家欠他家那么多,给个皇帝给他当当不过分,他可是和南决,北蛮,都有朋友,百里东君还是他好兄弟,天下统一也不是不可能。”

忽然,她冷冷一笑,讽刺地说道:“对了,你可千万不要在法场上看到两边争斗不休,便学那未来情景,自刎谢罪,以平息纷争。若你真那样,李先生必定对你失望至极,你那些兄弟也会寒心,我会在九泉之下笑你整整二十年!”

就在萧若风陷入深思的时刻, 铁牢的大门再次打开了,易文君看到台阶上那人后,慌乱无张的想要躲藏,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墙壁,疼得她轻叫一声:“啊~”

(本大章特别为打赏的大佬们加更!特别感谢大佬们恩赐,跪谢!)

(播放少年歌行,在劫法场后,叶羽一案平反后写,尽量在明天一次性写完。)

(易文君和叶鼎之到底拆不拆?想听听大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