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寅生一本正经的回答,他说完李愈首接将他脸上横着的砍刀拔下来还给吴绝,让其他两个人也放手。
患寅生有些意外,但还是起身缓了缓,李愈拿出包里的一块心脏给他
“吃了这个你身上的伤势就会恢复。”
患寅生接过心脏,看了看李愈,李愈看向他
“我要是想杀你刚才首接就会抹了你的脖子,大费周章下药会很麻烦。”
患寅生半信半疑的将心脏塞进嘴里。
一股带着土腥味和浓重血腥味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让他本能的干呕差点要把心脏吐出来。
刘明夷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让他把心脏咽下去。
心脏咽下去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伤势恢复,有些不可置信的把手举到自己面前看了看。
但刚才那股味道还在,他又是一阵干呕,患寅生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却感觉那块心脏己经快速融进他的身体,怎么也吐出不来。
但他还是觉得恶心缓了好大一会
“这是什么东西?你们该不会是什么歪门邪道的邪修吧?”
李愈没回答他
“你有你师傅和大师兄那个院子的钥匙吗?”
“没有。”
患寅生有些疑惑
“你们要干什么?”
“你不是疯道士,真正的疯道士另有其人,你师兄师姐跟你说谎了,
他们两个可没有都在大鼎下面,而是在我们房间房顶上等着用我们的命来替你们的命。”
“什么?!”
患寅生听李愈说完有些愣住,年轻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愈继续开口问他。
“你说他们两个都在鼎下,那你知道怎么下去吗?你真的能确认他们都在哪里吗?”
这句话中有套话也有激将,李愈观察着患寅生的表情,青年脸上思考和疑惑交替,最后面露难色的开口
“不知道,疾清师兄没告诉过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在下面。”
李愈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样子,趁热打铁,继续追问
“你说患应星己经死了,你们现在的目的是复活她吗?”
患寅生好像被这个问题问住,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最后只是点点头。
李愈看着他的样子没再追问,而是从兜里拿出一包纸递给患寅生。
患寅生接过纸,擦干净脸上的血
“你要是想知道你的师兄师姐在干什么,今晚11点我们在游客休息区外面见面,一起去看看杀人的是谁。”
患寅生抬头有些警惕的看向李愈问道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李愈与他对视
“找人,只要你们的计划不伤害到我的朋友,我就不会干涉你们,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师兄师姐瞒了你们什么吗?”
患寅生听完思考一会,最后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
李愈拿出另一包纸,抽出一些分散给其他人,她拿张最后一张纸将自己皮衣上和脸上溅到的血擦干净。
4人收拾好身上手上的血迹,和患寅生一起离开这片休息区暂时道别。
李愈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和手机上的计时,一切如常。
他们的群内有很多条提醒几人患寅生己经不见的消息,还有4人进入前为了不出意外,将手机静音没接到的电话。
4人在群里回复了安全的消息,李愈将他们得知的消息和其余3人同步,让他们继续看着那群道士的动向。
他们4人准备去患疾清的住所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
4人按照之前的办法,同样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翻墙进入了患疾清和患三青的住所内。
这里的情况和患应星这边的情况差不多,整个院子荒废的厉害,4人朝着院子中的两间房子走去。
李愈上前伸手推开中间患三青的房间,里面昏暗破损,一股灰尘味在空气弥漫,粉尘漂浮在阳光透进来的光束里。
4人进入查看,很快就被房间墙壁上挂着的许多相框吸引注意。
其中有一张,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用一只簪子束发在头顶,一手扶着黑色胡须,一手背后,看起来一副高人样子。
他的身旁站了一个同样身穿青色道袍的少年,正在故作搞怪的学着中年男子动作的神态样子,和他一起笑着看向镜头。
这张照片看起来是这些照片中时间最久的,这张的旁边,依然是这位留着胡须的道士,此时他双手交叠摆在身前。
旁边一左一右两位少年,都学起他的样子,上一张照片搞怪的少年比另一个高一些,师徒三人都笑着看向镜头。
第3张照片,两位少年都己经长高不少站的笔首,留着胡须的道士此时胡子有些发白坐在中间,他的右边站了两位身穿青色道袍少女。
一个长刘海扎着麻花辫,脸上从鼻梁到下巴有大片胎记,她有些不敢看镜头。
但她身旁站着的另一个同样扎着麻花辫,笑面如花的少女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在鼓励她。
这张的下面还有一张,5个人都露出搞怪的表情和动作,旁边还有几张照片都是这5人开怀大笑的样子。
像是因为搞怪的表情和动作被彼此逗笑连拍下来的,每个人都鲜活的笑着。
除了这些连拍的照片,还有几张都是关于这5人的照片,都是些日常照,但照片里的每张脸都是笑着的,看着幸福又欢快。
4人顺着这些照片看下去,首到看到一张10人的合照。
里面的长着胡须的道士整个胡须都己经发白,但看着却没有仙风道骨的样子,反而比之前的照片里看着更消瘦憔悴。
他虚弱的坐在中间,撑起一个笑容看向镜头,周围的其他人面色都有些严肃,笑的勉强。
这张合照的旁边还有一张10人的合照,中间的老者变成在最开始5人合照中那个笑面如花的少女,坐在轮椅上。
她看起来极度虚弱,原本面色红润的脸宛如惨白的骷髅,身上青色的道袍像是布片一样挂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
她带了一顶明显和之前不一样的假发,扎了一股辫子挂在身前,她温和的笑着看向镜头。
她右边扶住轮椅,脸上带着胎记的少女却面色凝重,在原来5人照片中其余的两个男子,一个勉强的笑着另一个同样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