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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张村】开棺

看着西周狭小的环境,李愈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但此时她的身体还在是在因为神经中那阵剧烈的痛苦剩下的余韵而颤抖。

她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但就在这时,棺材板后突然伸出一双干枯带着尖刺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李愈着急的回头看去。

发现此时的后面棺材板上生出许多狰狞的面孔,那些手正是从他们的口中眼睛中伸出来。

此时李愈感受到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她呼吸越来越吃力,逐渐喘不上气,她快速伸手抽出腰间的蝴蝶刀,在身前打开,将刀用力向后刺去。

一刀插入,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这里空间本就很小,这阵声音如同只在这个空间回荡丝毫没有消散在外面的样子。

李愈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炸开,但那只手刚松开,她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的身前又有一只手伸出来。

李愈迅速拔出蝴蝶刀向前刺去,用刀捅穿那只手掌心,让它不敢再靠近,她在这时发现整个棺材的内壁都己经长满人脸。

这些脸好像跟刚才她用刀刺开的手感官相通,此时都同时发出尖锐的喊声,整个狭小的空间完全被这阵声音填满。

李愈忍着这些快要将她的头震碎的尖锐声波,又将扼住她脖子的另一只手的手腕用刀捅穿转动刀身,那只手吃痛快速放开她。

她在此时看到在她面前的那张脸此时嘴张的很大,露出里面血红的像是内脏的东西。

周围的声音越发尖锐且高,李愈甚至己经感觉自己的耳朵正在慢慢的流血,她的鼻孔同样出血,她感觉自己的头和五脏六腑都要被这阵声音震碎。

但她并没有因为着阵声音被吓住,毕竟这些声音带给她的感觉完全比不上她所听到的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黑发李愈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带给她的伤害和痛苦高。

李愈握紧手中的蝴蝶刀,艰难的在狭小的空间将刀竖起,朝着眼前那些面孔的嘴中刺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将刀插进人的身体中触感一样,此时周围声音更加尖锐,又有手从那些嘴中伸出想要阻拦她的动作。

李愈快速抽出另一把蝴蝶刀刺向那些朝她伸出的手,手上的刀依然发力,她越来越用力将刀刺的更深。

她用力的向上划,此时终于露出一个缝隙可以看到外面,李愈看到希望更加使劲,终于眼前的口子越来越大,她拼命挣脱开那些抓住她的手。

她用尽全力想要加快速度从那个缝隙中挤出来,因为她感觉这个口子正在慢慢愈合,她不断的挣脱,但那些手却抓的更紧,不想让她离开。

她此时看到外面有许多棺材堆放着,这些之中有也许就有其余4人,她必须要出去,她要去救其他人。

这个想法在李愈心中越发的坚定,她卯足了全身的劲儿,终于从那个棺材中挣脱,重重倒在一片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中。

李愈眼前出现重影,耳朵里还回荡着刚才的尖叫声,她有些站不稳,艰难的扶着旁边的棺材爬起来。

李愈身上不停的颤抖,但还是将口袋中的一块心脏颤颤巍巍的塞到嘴里咽下去。

脖子上被那双带着刺的手掐住流下的一道道血痕恢复,但那种刚才的声音还在回荡,李愈感觉自己的眼前终于对焦,她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站起来

“陈宛!刘明夷!芸尘微!梅束竹!”

她高声喊着,但无一人回应,只有她这声呐喊的回音,她看向西周,全部都是乱七八糟摆放一地的棺材。

整个空间都是黏稠的暗红色一片,仿佛看不到尽头,李愈继续高喊着,但只有回音和走在粘稠地面的胶粘声。

李愈的心中此时隐隐不安,想要打开手机查看,此时在她口袋的手机因为那阵声音屏幕碎的不成样子,己经无法使用了。

此时她看向身边距离最近的棺材,俯身蹲下用力想要将棺材的滑盖打开。

但无论她怎么拉都无济于事,棺材封的极其严实,像是紧闭的嘴,她看着几乎黏连着的滑盖和棺身,将刀插进棺材的一个缝隙用力的去划才看到一个小缝隙。

她快速将刀收起用手扒住那个小缝用力的将滑盖拉开。

滑盖与棺身扯出丝丝黏连着的粘稠血液,首到终于拉出大半的口子,李愈朝着里面看去,顿时瞳孔收缩。

里面是一个血肉被融化的人,几乎快要和棺材长在一起,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棺材腐蚀溶解着,挂着碎肉的血红残破的骨架正在向下滴着粘稠的血水。

李愈看到这一幕大感不妙,她更加大声的朝着周围喊着

“陈宛!刘明夷!芸尘微!梅束竹!”

可依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阵阵回音。

她此时就像是疯了一样将旁边的棺材以同样的方式打开,可里面只有更加血肉模糊可怕的尸体。

李愈继续一个一个去开棺,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这片无尽的暗红色空间只有她歇斯底里的回声和棺材盖打开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回应。

数不清的棺材被打开,她还是没有找到其他4人的尸体,但她依然没停,即使被脚下粘稠的血液滑倒,被棺材的边缘划伤,她依然重复着动作。

她的嗓子越来越哑,可见到的棺材中的景象却越来越惨烈,有些甚至就是一滩泡着骨架的血水,连服饰都看不清,有些甚至骨头都被腐蚀了大半,连人形都看不出来。

李愈越是开棺越不敢看,终于她无力的倒在一个棺材前,她己经没有力气打开了,也不敢打开,生怕看到那些熟悉的脸在里面被消化腐蚀成为一摊血肉模糊的尸体。

昨天他们还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吃着早上的咸粥和包子,讨论着咸淡和每个人的口味。

那一桌所有人的脸都在她的脑海中闪回,清晨的阳光撒在每个人脸上。

他们的眼睛很亮,像她在戏楼看到那个不停叫着自己“李干部”的张侯,他们都该灿烂明媚的活着,而不是死在这里。

她感觉快要喘不上气来,像是被名为绝望的东西堵住咽喉,此时耳畔又传来那阵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

“悲壹,你认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