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大亮,沈炼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被一阵“哐哐哐”的敲门声给弄醒了。他心里那个烦啊,咆哮道:“TMD谁啊,这么早扰人清梦”。
不等沈炼开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就见倭寇老板站在门口,满脸横肉直颤悠,身后还跟着一帮凶狠的手下。
倭寇老板扯着嗓子就喊:“喂,清国人,你给我听好了。你住的这可是店里最好的房间,昨晚上给的那点钱,连给这房间擦鞋底都不配,你得再补交一百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不然你可就没好果子吃!”
说完,还往前凑了凑,那三角眼瞪得老大,一脸的凶相。
沈炼心里那个气啊,自已的霸王店还没有住上,你就来宰肥羊了,慢慢的穿好了衣服,不屑的看着倭寇:“你这个价格涨得真快啊,怎么不去抢?”
倭寇老板撇撇嘴,一脸不屑,哼了一声说:“抢劫可没有这么挣钱。在我这店里,我说多少就是多少。你们清国人,一个个都穷得叮当响,就这么点银子都拿不出来,还想住好地方?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已那副穷酸样儿,就该去睡大街!”
“哦,你是看我好欺负嘛?”
倭寇老板突然就大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张狂:“哈哈哈哈,我就欺负你了,咋地?在这一片,我就是老大,我就是规矩!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钱乖乖交出来,要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把你大卸八块扔河里喂鱼,都没人敢来管!”
“你真觉得我好欺负?”
“我管你好不好欺负,在我眼里,你们清国人都是软蛋。我在这开店这么久,啥场面没见过,还怕你个小崽子?你要是敢跟我作对,我不光要抢你的钱,还要你的命,再把你那些清国的朋友都抓来,让他们知道跟我对着干是啥下场!”
说完,他手一挥,几个手下就张牙舞爪地朝沈炼扑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炼装钱的袋子。
沈炼冷哼一声,身子“嗖”地一下就闪了,在这些人中间来回穿梭,右拳握紧,“砰”地一下就砸在最前面那个倭寇的脸上,那家伙“嗷呜”一声就飞出去了,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紧接着,沈炼左脚一抬,“啪”地踢在另一个倭寇的肚子上,那倭寇像个虾米似的弓着腰在地上打滚,嘴里直喊疼:“呀买碟,疼死我了!”
倭寇老板一看这情况,脸都吓白了,不过还不死心,从腰间“刷拉”一下抽出一把长刀,双手举着就朝沈炼劈过来,嘴里还喊着:“八格牙路,我砍死你个兔崽子!”
沈炼一点都不慌张,轻轻一侧身就躲过去了,然后顺势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长刀的刀身,胳膊上的肌肉一鼓,用力一扭,那长刀就“哐当”一声掉地上了。
沈炼往前一步,像拎小鸡仔似的掐住倭寇老板的脖子,咬着牙说:“你个狗日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倭寇老板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惊恐,脖子被掐着,只能“咯咯咯”地发出点声音,想说狠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炼手一使劲,就听到“咔嚓”一声,倭寇老板脑袋一歪,就没气了。
沈炼把尸体像扔破布似的扔到一边,对着剩下那几个吓得腿都软了、直打哆嗦的倭寇吼道:“去,给我弄个大的敞篷轿子来,要最好的,要是弄不好,你们都跟着陪葬!”
倭寇们早都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就跑去准备了。
没一会儿,一顶非常气派的敞篷轿子就被抬到了客栈门口。沈炼大摇大摆地坐进去,先掸了掸衣服上的灰,然后翘着二郎腿,对着那些倭寇喊道:“抬起我,在大街上好好走一圈,都给我精神着点!”
昨天沈炼走了很久的路上,感觉丢份,后来看到有人坐轿子,觉得很威风,今天也尝试一下。
倭寇们没办法,只能哆哆嗦嗦地抬起轿子,慢慢地在大街上走着。
沈炼坐在轿子里,还是敞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街道两边的人,感觉威风极了。
抬轿子的那几个倭寇,腿肚子直转筋,跟筛糠似的。每走一步,都跟要了他们老命似的,膝盖软得不像话,感觉随时都能跪下去。脸上又是害怕又是憋屈,那汗水跟下雨似的,直往下掉。
这街上的百姓,一看这边有动静,全围到两边看热闹。
大家伙看着眼前这事,全都傻了眼。一个个眼睛瞪得跟牛铃铛一样大,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个大馒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有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儿,拄着拐棍,哆哆嗦嗦地从人群里挤到前面来。他颤颤巍巍地指着轿子,嘴里磕磕巴巴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倭寇平日里可豪横了,欺负我们老百姓跟踩蚂蚁似的,今天怎么怎么就跟个孙子似的,抬着个咱们大清的人呢?这可奇了怪了!”
旁边站着个年轻小伙子,也一脸懵圈,挠着头说:“这大侠是不是有什么仙法啊?能把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倭寇治得服服帖帖的,我可真是头一回见!”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地议论着。
这时候,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跟个小炮弹似的从人群缝里钻出来了,跟着轿子跑,嘴里奶声奶气地喊:“大英雄,大英雄!”
沈炼微微低了低头,看了小娃娃一眼,嘴角轻轻往上挑了挑,露出笑容。
这一下,老百姓更惊讶,几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脸涨得通红,胳膊举得高高的,扯着嗓子喊:“英雄!英雄!”
在人群里,有几个平日里仗着倭寇撑腰、到处欺负人的混混,看到这场景,脸都吓白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以前跟着倭寇可没少干缺德事,这大侠会不会找我们麻烦啊?我还不想死呢!”
“快找个地方藏起来,但愿他没看见我们。要是被他盯上了,可就完犊子了!”
说着,这几个人弯着腰,从人群里偷偷溜出去。
轿子还是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沈炼坐在里面,心里头一边琢磨着这乱糟糟的世道,一边想着自已这算是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