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禾扭头看向周围的哥哥弟弟们,蒋敦豪一锤定音:“那一博就在这好好休息,你就别来回走了。”李耕耘拍了拍自已的胸口:“还有我们呢,你就别担心了,好好休息休息。”
赵一博点了点头,看着没什么事了大家才放心的散去,各自做各自的事了。越禾在外面装一会篱笆,就进2号房看看赵一博怎么样。来来回回跑了很多次,最后赵一博忍不住了:“那你就坐下陪我会儿呗!来来回回跑也不嫌麻烦。”
越禾想了想也是,坐在赵一博的床边开始絮絮叨叨:“下次你再上羊床的时候,你每一步踩实了再下脚。这次好在穿的衣服厚,要不然还得再去医院打破伤风。下次小心一点知道嘛……”
赵一博看着身旁蹙着眉头的越禾,没忍住笑了出来,刚开始还能憋住到后面完全憋不住放声大笑。
越禾一脸莫名其妙的问:“你受伤了你还笑?不会伤到脑子了吧!”
赵一博拍了一下越禾的肩膀:“怎么跟你五哥说话呢!”越禾撇撇嘴:“这时候知道是五哥了!”
赵一博眨着眼睛笑着说:“越禾,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越禾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刚刚说的话一点也不可笑啊……难道是我脸上有灰?还是头上有东西?”越禾一边说一边开始用手背蹭自已的脸。
赵一博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看着你刚才跟我说话的样子,突然特别感慨。也不能说感慨吧,就是一种……特别有成就感。”
越禾更不理解了:“什么意思?”
赵一博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我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咱们一起去上课,你就坐在最角落一言不发,不跟我们男生说话。当时我觉得你肯定是一个特别高冷的女生。
然后就是我们一起来到后陡门,我其实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你对我们都比较客气,当然刚开始谁都不熟悉,这也很正常。我也会对不熟悉的人设防。
到了前段时间,我能看到你一个很明显的转变,不是对我们态度的转变,而是你自已身上发生的一个变化——你会开始做一些很幼稚或者是不太符合你日常行为的事情了。
比如说刚才,你坐在这皱着眉头数落我教育我。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就像自已养的小孩慢慢变得越来越依赖自已了。我很开心,越禾。”
越禾鼻子酸酸的,眼里的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赵一博看到后慌张的拿手擦着越禾的眼泪:“诶!你别哭啊!这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儿不是吗?”
越禾有点控制不住自已的眼泪,其实在之前的20年里她都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真正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所有的情绪越禾都能自已一个人消化的很好。
但是就像赵一博说的那样,原来在后陡门这片土地上她自已也在被慢慢治愈。
越禾笑着胡乱擦着脸上的泪说:“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小时候的自已能够遇到你们,那她一定会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所以你们就是在弥补我小时候的遗憾。”
越禾低着头抹了把泪,又检查了一遍赵一博的伤口,确定自已已经处理好了之后站起来说:“你老逗我哭!不来了!我还得去建篱笆呢!”
赵一博躺下摆了摆手:“快去干活吧,我真的没啥事儿,等会儿我就能走了!”越禾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赵一博,确定他没事了,才放心的离开。
越禾回到院子里磨着竹子,对面的王一珩发现越禾眼眶红红的:“越禾你咋哭了?”
越禾给王一珩讲了讲赵一博的发言,王一珩本身是一边干活一边听,最后手里也停下了,认真地听着。
听完之后,王一珩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愧是理科生啊!思路这么清晰!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越禾怀疑的看了一眼王一珩,王一珩马上说:“不相信?那那那那……那我也没法证明啊……”
越禾被逗笑了,拍了拍桌子上的竹子:“我信我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王一珩听到这才心满意足的低下头继续磨竹子。
越禾把磨好的竹子抱到李耕耘身边,李耕耘今天很沉默的干着自已的活。越禾指着地上的竹子问:“三子,这些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去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