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淌,与会人员,越坐越尴尬,话也越来越少,只是碍于孛端察儿蒙合黑,不古讷台和不合禿撒勒只少主人的身份,没人愿作仗马之鸣。
别勒古讷台自然没上述担心,更不想惯着不忽合塔吉,酒足饭饱,与过来敬酒的长老、勇士打着哈哈,眼睛不停地瞟着侍女,打定主意后,站起身来,和孛端察儿蒙合黑打了个招呼,准备带着他看中的妹子返回住所。
孛端察儿蒙合黑连忙阻止,好言宽慰到:“大哥莫急,三哥必然是有事耽搁了,他肯定会来的,昨天我是得到他的亲口许诺的。”
注意到别勒古讷台不以为然的表情,孛端察儿蒙合黑犹豫了一下,勉强说到:“大哥既然来了,也不在乎多等一刻,我马上去找三哥,看看出了什么意外。”
别勒古讷台一是与不忽合塔吉较劲,觉得自己来了,不忽合塔吉却没来,有失脸面,心中不甘;二是,等到现在会议的内容还不知道,多少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强按着性子,也不多话,接受了孛端察儿蒙合黑的提议,又坐了回去。
看到暂时稳住了别勒古讷台,孛端察儿蒙合黑急忙奔向不忽合塔吉的帐篷,不忽合塔吉的侍卫看到孛端察儿蒙合黑孤身一人过来,又没带武器,也没有通报,首接放孛端察儿蒙合黑进去了。
孛端察儿蒙合黑走进了帐篷,发现不忽合塔吉正斜倚在毡子上,与妻子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嗑,看到孛端察儿蒙合黑突然闯入,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关切地问道“小弟,有急事吗?看这一头的汗。”
孛端察儿蒙合黑看着不忽合塔吉真诚的脸,真想一拳捶上去,但他迅速调整情绪,用诚恳但略带责备的语气说到:“三哥,你怎么还不出发?其他人包括大哥,都到了,大家等你半天了!”
不忽合塔吉满脸疑惑:“有什么事吗?”随即以手触额:“你看我这个记性,弟弟第一次主持部落级会议,我竟然就忘了,罪过、罪过!你先行一步,我穿好衣服,随后就到。”
孛端察儿蒙合黑虽然感觉到不忽合塔吉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但他己经确认:不忽合塔吉没来开会,并不是察觉了他的图谋,多半是不忽合塔吉的骄傲心里作祟,故意摆架子罢了。
孛端察儿蒙合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至于语气不大友好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他根本就不屑去想。他现在担心的是:他不在会场这段时间,场面会不会失控,如果别勒古讷台和长老们先行离开,他的一番算计可就落了空。
一旦这次会议无果而终,再组织开会,两次会议之间就有了时间缓冲,如果在此期间,他与不古讷台和不合禿撒勒只私下计议的事泄露,或者别勒古讷台和不忽合塔吉缓过神来,他的筹划将无法实现。
所以孛端察儿蒙合黑装作对不忽合塔吉的故意失约毫不在乎,只简单的回了句“没关系,三哥你快点,我先走了。”就返回了会场。
不忽合塔吉见到孛端察儿蒙合黑如此大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和妻子打了招呼,穿上大衣,也朝着聚会地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