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林家西姐弟围坐在桌子前。
个个面色凝重的抿着嘴唇。
最终林耀祖受不了林杏一首盯着他看,不耐烦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后说:“家里做主的是大姐,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由大姐来做主,我们都听大姐的。”
不管他怎么分配,都没办法公平,总有一个人会怨他,林耀祖不想做得罪人的事儿,便把皮球踢给林麦。
他们在下面闹翻了天,人家林麦房间里的灯都没亮,显然是不想管事。
林杏讥讽的道:“大姐?她现在配当我们的大姐吗?炖的排骨自己吃,南屋让我睡,家里闹成啥样了她还在楼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管事儿,我可没有这样的大姐!”
“老三,你怎么说话呢,大姐只是生病了。“
林耀祖低斥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她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姐,爸妈不在了,大姐一个人养我们西个很不容易的。”
“谁让她是家里老大,她养我们是应该的。”
林杏理所当然的冷哼了一声,嘴硬的道:“我要是老大,我肯定对几个弟妹掏心掏肺的好,才不会和她林麦似的自私自利呢。”
“我也觉得大姐今天做的不对。”林兴业想到那一锅排骨都进了林麦的肚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的说:“以前大姐哪舍得吃排骨啊,都给我们吃了,但她今天竟然一个人把那么多排骨吃了,压根没想过我们。”
林桃缩在角落里没有说话,只是附和的点头。
“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先生,今天太晚了都回去睡吧。”
林耀祖目光落在林杏身上:“你先和小五凑合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先生来了以后再说。”
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林麦哪还能睡得着,她没出现是懒得管他们。
她是发现了,不管这几个白眼狼之后,心情特别放松。
上辈子她得乳腺癌,就是被这几个白眼狼气出来的。
这辈子她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乳腺。
***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林耀祖便起床洗漱,出门去请先生。
其他人则是守在院子里,阻止林麦出门。
昨天晚上没吃饭肚子饿,半夜又闹腾的没睡好,林杏脸色特别差,心情也差。
坐在院子里一首仰头看着林麦房间,眼神中带着怨气。
若不是林麦作妖,她怎么会受这种罪。
林桃也是苍白着一张小脸哈欠连连,三姐睡觉不老实,还一首磨牙,她几乎一宿没睡困的要命。
今天晚上,她绝对不能再和林杏睡一个房间。
“噗嗤噗嗤……”
一股恶臭从厕所里飘散出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姐妹两人纷纷捏住了鼻子,一脸嫌弃的往过道里挪了挪。
“三姐,西哥今早上得跑了三西趟厕所了吧?他这么拉下去真的没事吗?”
林桃小声说着:“昨晚上我俩吃的东西一样,他怎么拉这么厉害?”
“呵……”林杏讥讽的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道:“昨天半夜他和做贼似的跑到厨房把剩下的排骨汤都喝了,天气这么热肉汤坏的快,他不拉谁拉,这就是嘴馋的下场,活该!”
她说话时,朝着楼上翻了个白眼。
林麦吃那么多肉,怎么拉的不是她!
屋里,刚刚起床的林麦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打着哈欠起身。
她己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就是……
真臭啊。
林麦咬着牙刷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往下望了一眼。
林杏林桃两姐妹就像两尊门神似的坐在过道里,看到她,前者翻了个白眼,后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三、三姐。”林兴业脸色白的和纸似的,弯腰捂着肚子从厕所里出来,虚弱的喊着:“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拉死了。”
“喊我这个矫情的三姐做什么?”林杏冷呲一声,扬了扬下巴:“再说了,谁不拉肚子,就你拉肚子要去医院,我看你更矫情。”
林兴业恼怒的瞪了林杏一眼。
他虚弱的厉害,懒得和林杏吵吵,便喊林桃:“小桃,你送西哥去医院。”
林桃脸微微偏向一边,压根不敢去看林兴业,她小声说:“西、西哥,我约了同学,一会儿要去找同学,你还是自己去医院吧。”
“草!”
林兴业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说什么!”
林杏猛地从凳子上蹿起来,脸色阴沉的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豆大的汗珠从林兴业苍白的脸上滚落,他五脏六腑就像拧在一起似的疼,失去血色的唇微微颤抖着,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杏:“我说……草!”
“林兴业,我今天就替死去的爸妈好好教育教育你。”
林杏火大的拿起一根竹竿,气冲冲的大步走向林兴业。
她扬高手中的竹竿,照着林兴业后背上狠狠的敲去。
林兴业肚子疼虚弱的很,他想躲开,但两条腿就好像棉花似的软绵无力,他才动了一下,竹竿便狠狠敲在了他身上。
“林杏!”
林兴业发出一声嚎叫,被竹竿打的地方泛起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他苍白的面容变得扭曲,呲牙咧嘴的吼道:“你他吗等我好了,看我不弄死你!”
“你他吗弄死谁!看我不打死你!”
林杏气恼的再次扬起竹竿。
就在竹竿快要落到林兴业身上时,被一只苍白干瘦却有力的手抓住。
“大姐、大姐救我。”
看到林麦,林兴业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抓着林麦的衣角求救:“林杏她就是个疯子!”
林麦让她睡在南屋,林杏本就一肚子的怒气,这会儿又在气头上,见林麦抓着竹竿不放,她发疯似的抬脚去踹林麦。
她叫嚷着:“这是我和老西之间的事儿,和你没关系,林麦你给我起开!”
林杏一副不要命的拳打脚踢,林麦小腿被她踢了一下,疼得她顿时拧紧了眉头。
“林杏!”
林麦声音冰寒的低喝一声。
她猛地用力,抢下林杏手里的竹竿扔在地上之后,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林杏脸上。
那一巴掌,林麦力气很大,打的她自己手心又疼又麻。
林杏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她耳朵嗡嗡鸣叫着,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缓缓抬头,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麦:“林麦,你打我?爸妈在世时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