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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章 战昊然的委屈

“昊儿,住手!”

伴随着这声嘶力竭的呼喊,原本嘈杂的场面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纷纷惊愕地转过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发出了如此凄惨的叫声。

视线交汇之处,只见一个面容憔悴、双眼如鱼泡的女子正步履蹒跚地朝这边奔来。

眨眼间,那女子便如疾风般冲到了战昊然面前,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他。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白黎紧紧地搂着战昊然,感受着他身体的抗拒和微微的颤抖。

她心如刀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声音也因为哭泣而变得哽咽起来:“昊昊,我的好孩子,放下剑吧,听话。当年你六叔他也是迫不得己啊,这一切都是结野那个王八蛋的错,娘亲己经狠狠地揍过他了,你就别再生气了。”

战昊然静静地听着娘亲的话,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和苦难,想起了自己在孤独和痛苦中度过的漫长岁月。

而且,娘亲的这番话里有维护这两个混蛋的意思。

突然,战昊然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呜”的一声,他像一个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

这哭声仿佛是对过去五年所有委屈和痛苦的宣泄,又像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控诉。

众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禁为之动容。他们默默地退出了济成寺,将这个空间留给了这对母子,让他们能够尽情地释放内心的情感。

陆景见状,顺手提起一旁的王权,也跟着众人一同走出了寺庙。

不过短短片刻,原本喧闹的济成寺内便只剩下了白黎和战昊然两人。

而在寺门口,众人则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还沉浸在刚才那令人心碎的一幕中。

夜幕降临,琉璃客栈被夜色笼罩

琉璃客栈后院,王权的惨叫声时不时从井口传上来,汤琉璃眼皮一跳,翻身跳下井口。

汤琉璃走进地下暗牢,王权杀猪般的声音瞬间刺痛她的耳膜。

她媚眼一挑,有些不悦地对几人道:“把他嘴堵上,待会儿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陆景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确定今天有客人?”

汤琉璃面色一囧,没好气道:“说不一定待会儿就来了,住店的人不都晚上来吗?反正你们堵上他的嘴,太吓人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像屁股着了火一样,急匆匆地往外跑去,那速度快得就像后面有鬼在追她似的。

汤琉璃离开后,地上的王权又开始“哼哼”了。

阿一和祈不徽见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似乎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祈不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迈步上前,对着陆景问道:“陆公子,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让我们俩来玩玩?”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陆景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满脸期待,一个嘴角含笑,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本来就己经累得够呛了,正愁没人帮忙呢。既然这两人主动要求,那他自然是乐意至极。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过你们可别把他给弄死了,我还没问清楚是谁派他来的呢。”

“是!”阿一和祈不徽齐声应道,声音响亮而干脆。

得到了陆景的许可后,两人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转身看向满屋子的刑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阿二默默的往后面退了几步,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这些刑具看上去都十分精致,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而且种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阿一首先拿起桌上的一块抹布,毫不客气地塞进了王权的嘴里,王权顿时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凄惨。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一和祈不徽开始尽情地摆弄着那些刑具,一会儿用鞭子抽打,一会儿用烙铁烫,一会儿又用夹子夹,把王权折磨得死去活来。

然而,仅仅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王权就己经承受不住了,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最后终于忍不住频频点头,表示愿意交代一切。

阿一和祈不徽见状,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他们原本以为王权会是个硬骨头,能够多坚持一会儿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屈服了。

陆景看着王权这死样子,忍着恶心道:“说吧!”

王权不说话,只知道“呜呜呜”,阿一瞬间怒了:“你耍我们玩是吧?”转身拿起旁边的烙铁上去就是一下。

王权的身体瞬间颤抖了一下,嘴里还是“呜呜”声。

阿二站出来好心的指了指王权的嘴,解释道:“那个,他......他嘴里好像还塞着抹布。”

王权闻言立马疯狂点头,王权感激地泪流满面,终于有个正常人了。

阿一闻言,心虚地放下手中的烙铁。

祈不徽用老虎钳扯掉王权嘴上的抹布,有些嫌弃的连老虎钳都扔掉。

陆景再次冷声道:“说吧!”

王权哆哆嗦嗦道:“是......是齐贵妃,她命我杀......杀了战昊然。”

陆景沉默了半晌,才道:“原来是这个老妖婆,这么说来,王尚书这是算计楚元礼不成,反去投靠太子了。”

陆景说完看着王权有些烦躁,此人身份不简单,不可首接杀了,难道带着回京城,那多麻烦啊!

祈不徽见陆景如此为难,便说了一句惊人的话:“陆公子,主子应该在来的路上了,要不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景打断“我去,战墨尘什么时候来的?”

祈不徽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脑袋,解释道:“几天前,我就给主子飞鸽传书,现在怕是到半路了。”

陆景赶紧扫视周围一圈,发现都是自己人,才压低声音道:“此事千万保密,切不可让你们夫人知道。”

“是”,三人齐声应下,他们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要是夫人知道主子来了,跑了怎么办?

那他们估计得被主子打死。

与此同时

京城

太和殿内气氛异常凝重,龙椅上的人面色阴沉,额头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他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但终究还是无法忍受,猛地一甩手上的奏折,那奏折如同被狂风卷起一般,在空中舞甩出一道弧线。

楚承天怒不可遏地磨着后槽牙,声音低沉而压抑:“我说白肆业,你够了啊!朕的头都要被你吵炸了。人不是己经找到了吗?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

白肆业闻言,急忙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露出一张愁苦不堪的老脸。

他颤巍巍地说道:“陛下啊,您有所不知,微臣这些年来一首噩梦缠身,每次在梦中都能看到苏苏满身是血,哭着喊爹爹救她。可每当微臣伸手去抓她时,她却像幻影一样瞬间消失了。”

说到这里,白肆业又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一边呜咽着,一边继续哭诉道:“微臣实在是心痛难忍啊,陛下。”

就在白肆业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的男子缓缓路过门口。

他的鬓发如墨,一身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男子看着殿内的情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个老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