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博等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哇哦,是祖母让换的啊?】
【娘亲生的小娃娃给了二神神,二神神生的小娃娃给了娘亲。】
【还是傅嬷嬷亲自抱着换的呢,怪不得她对小汤锅不好。】
【这样看来小汤锅不能小汤锅了,要叫什么呢?】
【那么小的小娃娃,要叫小弟弟吧?】
玉明沐和玉博对视一眼,果然跟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这件事,没有张淑从中协助,林菲菲是无法办到的。
“时清,把傅氏押到隔壁房间,严加审问。”
玉博的声音平静的令人遍体生寒?。
守在门外的时清推门而入,大步走向傅嬷嬷。
林菲菲抢先扑上前搂住傅嬷嬷,挥舞着胳膊叫嚷:
“不行,不行,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嬷嬷,律法规定,你们不能随便对她用刑。”
隔着林菲菲,时清一时无从下手。
“朕,处置家事而己!”玉博冷冷的说道。
林菲菲语塞。
只是仗着怀孕了,搂着傅嬷嬷不松手。
玉宝儿大力士的作用,在此刻彰显出来。
只见她“哒哒哒”跑到林菲菲跟前,小胖爪子掰开林菲菲的胳膊,抓住她挣扎的双手。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跪坐着的林菲菲她无法抱。
于是,小屁股一撅,“噌噌噌”推着林菲菲远离了傅嬷嬷。
“玉宝儿!”
林菲菲怔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气恼的朝玉宝儿大吼一声。
“道。”
玉宝儿小胸脯一挺,小腰板一首,立正站着应了一声。
憨憨的小团子,笑咪咪的立在林菲菲跟前,小肚腩微微腆着。
像只战胜的小公鸡一般,骄傲的欠揍。
林菲菲双目赤红的瞪着她,牙齿咬的咯吱响。
“二神神,咬断牙就不能吃饭饭了。”
玉宝儿好心的提醒。
“啊……”
林菲菲扑腾着胳膊抓狂的大叫一声,正要开口呵斥玉宝儿,却被傅嬷嬷的哭喊声打断。
“老城主,城主,冤枉啊,老奴真的什么都没做,冤枉啊。”
任凭她怎么喊冤,还是被时清拎出了花厅。
林菲菲顾不得朝玉宝儿发难,爬起来就往外跑。
在越过玉宝儿时,玉宝儿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口,“二神神,你肚肚里有小妹妹,不能跑。”
林菲菲挣了一下没挣动,又挣了一下,感觉像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
她猛的转身,使劲一抬衣袖,“嘶啦”一声,衣袖裂开了。
“玉宝儿!”
“在!”
玉宝儿飞速的往后退了两步,仰着小脑袋看向恼怒的林菲菲,眨着一双大眼,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二神神,是你自己挣破了,不关宝宝的事。”
林菲菲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刚张开口,只听隔壁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叫。
林菲菲顾不得找玉宝儿的晦气,恶狠狠的吼了一句:“你个小傻子,给我等着。”
然后,转身跑出花厅,旋即又退了回来。
两个侍卫抬手挡在他的身前,“二夫人,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其中一个侍卫僵木着一张脸,冷若冰霜的说道。
“你们让开!”林菲菲大吼。
“林氏,要是你心里没鬼,就回来老老实实的坐着。”
玉明沐开口了。
不怒自威。
林菲菲回头扫了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慢慢的退进花厅,在靠近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玉启瑜定定的看着林菲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听祖父之前那话的意思,自己不是娘亲的亲生儿子。
那他是谁的儿子?
他突然像被人抛弃的小奶狗,缩在椅子上,眼中的泪花打着转。
花厅里静的可怕,令隔壁房间的审讯声显得十分清晰。
“傅嬷嬷,启瑜少爷的身世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劝你还是赶紧交代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时清的声音不急不缓,不高不低,听上去一点不像审讯犯人。
可就是这样的声音,一字一句敲打在傅嬷嬷的心头,令她胆颤心惊。
她不明白,为何七年前那件事会突然被翻出来,甚至老城主好像己经知道了。
她不知道他们究竟掌握了多少证据?
掌握了什么证据?
是否知道玉启瑜真正的身世?
她心中无底,一时陷入深深的焦灼。
“不说吗?还是你准备让我说出来?”
片刻后,时清的声音又响起。
傅嬷嬷抬头看了时清一眼,而后低下了头。
她知道,目前的形势对她十分不利,她只有赌一把了。
她咬了一下后牙槽,坚持道:“瑜少爷是二夫人的亲生儿子,当年,是老奴亲自盯着的,不会有错。”
“呵呵。”时清低沉的冷笑两声。
像泰山压顶一般,令傅嬷嬷喘不上气来,她抬手抚向自己的胸口。
时清没再出声。
房间里静的可怕。
傅嬷嬷的心一点一点收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神经紧张到了极限。
“傅嬷嬷。”
时清那清冷的声音像踩着点一般响起。
“啊?”
紧张到极致的傅嬷嬷猛的一哆嗦,下意识的抬头应道。
时清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瑜少爷是夫人的儿子!”
他的语气笃定,眼神犀利,令傅嬷嬷所有的心思无所遁形。
在极度慌乱下,她的眼神游移不定,急切的开口反驳:
“不不,不是的,我承认,瑜少爷不是二夫人的儿子,但他绝对不是夫人生的。
说起来都是老奴的错,当年老奴自以为是为二夫人好,给生了女儿的二夫人换了个男孩回来。
都是老奴的错,二夫人她根本不知晓啊。”
傅嬷嬷一边说一边“砰砰”磕头,垂下的眼皮遮挡了眼中的狠光。
时清垂眸看着她,在心里思量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刚刚,虽然他守在花厅门,但玉明沐对林菲菲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呵,傅嬷嬷,你的心思挺多啊!”
时清冷笑一声,抬手在腰间摸了一下,“刷”抽出一柄软剑。
寒光闪过,傅嬷嬷吓的往后一仰身子,瘫坐在地。
旋即,似解脱一般,闭上了双眼。
时清无声冷笑。
这老婆子不会以为自己要给她个痛快吧?
那不可能!
他抬剑,“啪”拍在傅嬷嬷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