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启航尚未反应过来,双脚己离地,整个人竖着平移出去。
与此同时,他倚的那棵树,被旁边假山顶上滚落的一块巨石拦腰砸断。
玉宝儿扛着比自己大出好几圈的玉启航,跑出数丈远才停了下来。
她放下玉启航,一刻未停,转身向后跑,边跑边叫:
“那锅什么东西,你给本公主站住!”
玉启航懵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自己站过的地方,眼神剧烈的收缩着。
另一边,玉宝儿追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的飞快。
“站住,站住!”
稚嫩的大叫声引来一队侍卫。
玉宝儿飞快的倒腾着小短腿,比比划划的叫着:“你们,抓住他,抓住他。”
侍卫们蜂拥而上,将那个小厮模样的人团团围住。
“小全子,怎么又是你?宝公主让你站住你没听到吗?”
侍卫小队长张赢上前一把扭住小全子,厉声喝道。
小全子挣扎着,“我,我就是路过。”
“就是路过你心虚什么?连宝公主的话都不听?!”张赢呵斥。
玉宝儿扒开围着小全子的侍卫,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
“你跑,你跑,你继续跑啊。”
小团子小脸煞白,显然还处在后怕中。
刚刚要不是她听到二锅锅笑,问了一句看了一眼,她二锅锅就要被埋进假山石里了。
她这一脚踢的相当重。
虽然小短腿只踢在小全子的小腿上,但小全子仍然承受不了她这一脚的重力,“扑通”跪在地上。
小全子眼神闪躲,“宝,宝公主,奴才,奴才真的只是路过。”
“哼!你不要以为我小就好骗,我看到就是你把假山上的大石头推下来的!”
玉宝儿双手一环胸,小脚一跺,眉毛一竖,气哼哼的大吼。
侍卫马三强上前,抓着小全子的头发逼他仰起头,“说,你为何要把假山顶上的石头推下来?”
“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推得动?”
小全子咬着牙不承认。
“呸”玉宝儿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你肿么不能?就是你推的!”
“宝公主啊,天地良心啊,奴才这小胳膊小腿,真推不动啊!”
小全子狡辩道。
“呔!”这时,张赢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张队长,你明白什么了?”马三强着急的问。
“我就说这两天怎么总是能在这附近遇见小全子呢,原来他是来这里为今天这事做准备呀!”
张赢朝小全子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冷笑道。
“对对,最近我们巡逻到这里时,老是会看到他。”
“是了,有一次我还问他在这儿干什么,他说路过。”
侍卫们纷纷附和着。
“我没有,我没有。”小全子咬紧牙关否认。
张赢猛的将他拎起来,推了一把说:
“不说是吧,把他给老子绑了押送到掖庭院去仔细审审,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不,不,我不去。”
被两个侍卫架着捆绑的小全子拼命挣扎起来。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证据,我有。”
玉启航拎着一根长铁棍“砰”一声扔在小全子跟前。
“你很聪明啊,懂得利用铁棍撬动巨石。”
小全子眼神缩了缩,死不认账。
“二公子,奴才,奴才冤枉啊,您不能凭一根铁棍,就断定是奴才干的啊。”
玉宝儿小眉毛一拧,头头是道的说:
“就是你干的,这里除了我、我小汤锅、大鸡西和我二锅锅,再就是你,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小全子眼神闪烁,“也许,也许, 是,是巨石自己落下的呢。”
“呵呵,你就不要狡辩了!难道这铁棍是天上掉下来的?”鸣笙走过来冷冷笑道。
“我,我真的,真的,没,没有。”小全子仍然否认。
“是吗?那就真得交到掖庭院了。”大祭司冷冷的说。
“冤枉啊……”
“闭嘴!”玉宝儿大喝一声,她刚看到一幅画面,小全子藏宝贝的画面。
她刚要说出来,又怕太多人知道宝贝的存在,黑葡萄似的大眼转了一圈,朝张赢招了招手。
张赢上前,俯身侧耳,只听玉宝儿说:
“你去小全子的床底下那个大箱子下面挖挖,有宝贝。”
张赢闻言,眼前一亮,叫上两个侍卫说:“你们两个,速速跟上我。”
三人快速离去。
小全子满眼疑惑,不知道张赢他们干什么去了。
玉宝儿板着小脸,“你不要管别人干什么去了,先管管你自己吧,你印堂发黑,马上就要死了。”
小全子闻言,浑身一哆嗦几乎要瘫坐下去,两个侍卫紧紧的怜着他。
小全子信奉鬼神之说。
老人都说,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玉宝儿说的这么一本正经,是不是她看到了什么?
他哆哆嗦嗦转头西望,眼中充满恐惧。
不大一会儿,张赢带着那两个侍卫又跑回来了。
“找到了,证据找到了,哎呦我去,累死我了。”
他手里抱着个小木盒,气喘吁吁。
玉启航瞥了一眼小全子,冷喝一声:“押去掖庭院。”
“不,不,不,我不去,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
小全子浑身,被两个侍卫拖着往前走。。
在看到那个小盒子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
掖庭院,小全子被锁在刑架上,吓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张赢冷笑,“这么怂,还敢做歹事,你是怎么想的?”
小全子哭的哇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因事关重大,玉启帆被请了过来。
当得知自己的弟弟差点被暗害时,他怒火中烧。
城主府因玉宝儿被卖,己经清理过一次了,没想到仍有二心之人存在。
他打开了小木盒,里面有书信、有字条,还有一沓银票、两根金条、五个大银元宝。
他粗略的数了数,银票有十一张,每张一百两。
这对于一个小厮来说,可谓是巨款了。
“小全子!”他声音冰冷的喝了一声。
“少,呜呜呜,少城主,我我,呜呜呜……”
“哭什么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些年没少干歹事吧?
瞧瞧,家当不少啊,呵,还有一张房契呢,青华街顺义胡同8号,真不错呢。”
玉启帆语速极慢,每个字像尖刀扎进小全子心头。
小全子抬头看向玉启帆,哭的鼻涕泪糊了一脸。
玉宝儿一双小胖手扒在桌沿上,使劲踮着脚尖,小脑袋努力仰着。
“我看看,给我看看。”
玉启航过去抱起她,玉宝儿斜身一看,瞬间两眼放光。
“哇,大金子,哇,大元宝,我的,我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