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玉博冷冷一笑。
“朕倒是不知道,处置一个敢在我无忧城大祭司察举中下毒害人的卑鄙无耻之徒是残忍。
怎么?你们北日国难道还要供着这样的卑鄙无耻之人吗?
那本城主即日便昭告天下的,北日国仁德,到了北日国后,下毒杀人放火可随心所欲。”
“你……玉城主,你这是强词夺理。”
铃木气的脸色发青。
然,更令北日使臣气的差点原地去世的还在后面。
只听小广场上空突然传来超大声的小奶音。
“号外,号外,红衣老怪心思坏,下毒害人嘴还歪,黑的被他说成白,身上还画着个大妖怪。”
如清泉般稚嫩的声音,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人们纷纷转头西处搜寻,最后,有人指着赛台大叫:“快看那小娃,快看那小娃。”
所有人齐齐看向赛台。
果然,赛台上站着一个小豆丁,手里拿着个奇怪的东西,正对在嘴上仰头大喊。
“身上画着妖怪?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说的刺青啊?”
“可能吧,不过在身上刺妖怪,倒是闻所未闻。”
“据我所知,北日国的人喜欢刺些凶兽身上,这人会不会是北日国人啊?”
“我去,要是真的,那这人目的不纯啊。”
“对啊,历来无忧城大祭司只能出自无忧城或大兖国,其他国家的人不得参与啊。”
“哎,北日使者,你们是不是知道那人是北日国人啊,所以才让维护?”
“对对,我看你们北日国肯定不安好心,这些年你们频频挑起战事,弄的天下不得安宁,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对,北日国大使,必须给各国一个说法。”
一时间,观赛台上的人齐齐朝北日国使臣发难。
……
“胡闹,这么严肃的场合,怎能让那铁憨憨登上赛台!”
这时,城主席位后方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大吼声,把人们的目光吸引过去。
从进入观赛席便默不作声玉明沐,猛的回头,目眦欲裂。
好一个张淑,竟敢明目张胆的违背他的决定,贸然出现在这里。
张淑一身宫装打扮,右手拄拐杖,左手边由傅嬷嬷搀扶。
玉明沐腾站起来,走过去低喝一声:“谁准你出院子的?”
“本夫人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此次的大祭司察举,竟如此胡闹!”
“来人,把老夫人送回去。”
玉明沐根本不理会张叔装逼的话,首接下了命令。
“我看谁敢?”张淑的拐杖在地上戳的“咚咚”响,大声道:
“老城主你糊涂哇,城主本就私心太重,本夫人若是不来,今天我无忧城怕是要成为笑话了。”
张淑盯着玉明沐杀人般的目光,咬牙说道。
赛台上。
玉宝儿举着小喇叭,看着观赛席上的张淑,对祖宗说:
“祖宗,祖母来了,祖父不是不准她出院子吗?我得去看看,别让我娘亲再吃亏。”
说罢,她迈起小短腿就要下赛台。
[她是来要你小命的。]祖宗的声音悠悠响起。
“嘎,要我小命?祖宗,救命啊。”小胖墩的小身板一哆嗦,首接向祖宗求救。
[她要利用红衣老头干掉你,结果被你的两块石头破坏了,所以她亲自来动手。]
[祖宗只是一抹神识,帮不上你太多,小团子,你自己想办法吧。]
“又是我寄几,又是我寄几,我想,我想,我使劲想。”
玉宝儿提着小喇叭,在原地打转。
【哎呀,娘啊,想的脑袋要开花了,也没想出办法来。】
【不是,我想个屁呀,我还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呢?】
【让我看看。】
【嘎,她要污蔑我是小妖怪?】
“祖宗,祖宗,她要污蔑我是小妖怪,这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这一招最厉害,首接把你烧了都行。]
“阔系,祖宗说过,女的是妖精,男的才是妖怪。”
[本祖宗什么时候说过?]
祖宗抓狂。
这是讲究这个的时候吗?
“说过的呀,祖宗讲的故事里,妖精都是女的,妖怪都是男的。”
祖宗想掐人中,才想起自己只是一抹神识。
[你再纠结这个,你就被扣上小灾星的帽子了。]
祖宗说的有气无力。
“不,阔,能,她要是敢说我是小灾星,我就敢说她是老灾星!”
玉宝儿放下豪言壮语,迈着小短腿,小跑着冲下赛台。
玉启航心中揪的老紧,那个老女人她怎么敢的?
想要污蔑他的妹妹,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青竹,保护好宝公主,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何人对公主不利,务必保护好公主。”
“是。”青竹似嗅到了不祥的气息,他立即警觉起来。
……
赛事出现意外,宣布暂停。
但张淑却不消停。
今天,她势必要将自己的孙女揍上天命之女的宝座。
同时,把玉宝儿拉下水,给她扣上灾星的帽子,让她永不得翻身。
能烧死祭天,永远抹除最好。
“无忧城千百年来,大祭司察举从来未出过差错,今年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肯定是有灾……”
“闭嘴!”玉明沐怒喝一声,“张氏,各国使臣皆在,你非要让天下人看我无忧城的笑话吗?”
“这是无忧城的笑话吗?我只是当着天下各国的面,揭穿灾……”
“母亲,朕尊称你一声母亲,并不是因为朕怕担上不孝的名声。”
玉博周身的气势磅礴而出,声音冷的掉渣。
张淑努力压下心中的慌恐,僵硬的挺首腰背,在玉博的威压下,硬是开了口。
“你虽然身为城主,但也不能包庇灾……”
“母亲,你要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回家关起门来说不行吗?”
玉杰上前,满脸不赞同的给张淑使眼色,希望她能知道孰轻孰重。
“杰儿,你太让为娘失望了,在正义面前,你选择了低头。”
张淑说的大义凛然。
“正义?母亲所谓的正义是什么?是不明真相的指责吗?”
玉杰的语气中带着轻嘲。
就在刚刚,玉启瑜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告诉他一件事,令他羞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