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儿哭的嗷嗷的,使劲拱在玉启帆怀里不出来。
之前那个牛逼哄哄拍着胸脯说不怕的小团子,此刻成了糯米团子。
[小团子,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若是不能把坏蛋彻底打败,将来,无忧城的人就会死的比那些黑衣人还惨。]
“为,为什么?”玉宝儿闷在玉启帆怀里,闷闷的问。
[因为坏蛋想要无忧城的金银财宝,他们贪婪无耻、杀人如麻。]
[尤其是北日国人,他们为了财富,有时候会屠城。]
[屠城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就是把全城的人都杀死。]
[像你这样的小孩,有的都会被他们烤着吃了。]
“什么?那些黑蛋蛋抢宝宝是为了烤着吃?”
[有可能。]
“不行,不行,宝宝不好吃。”
“不对,宝宝要揍死他们,让他们去吃屎!”
玉宝儿对屠城还没有概念,想象不出。
但是要吃她,那不行!
她猛的抬起头,握了握小拳头,“嗖”转回身。
正好看到青竹一剑刺穿了一个黑衣人,刚做好心理建设的小团子,猛的又拱回玉启帆怀里。
“啊,宝宝好怕怕,哇哇哇…”
玉宝儿吓得哇哇大哭,玉启帆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哇哇哇…无人…哇哇扶我凌云志,哇哇,我自爬呀哇哇爬呀爬,哇哇,爬上山巅摇旗喊,哇哇哇,不给祖宗丢脸面。”
玉宝儿哇哇哭着,嘴里念念有词。
把玉启帆和玉启航整的一愣一愣的。
哭了一会儿,念了几遍,小团子从玉启帆怀里出来,转过身看着战在一起的黑衣人和执金吾将士。
她握着小拳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细眉倒竖,吡牙咧嘴的吼道:“杀,杀,杀!”
空间里,祖宗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她没有选错人,小团子果然与别的小娃娃不同。
她心性坚韧,纵使万丈深渊,困顿难行,也会心向星辰,报之以歌。
玉启帆和玉启帆流泪了,妹妹还这么小,肩负的责任己经比他们多了。
玉启航暗暗握拳,他生性喜文不喜武,但,他暗下决心,这次回去, 一定要开始习武。
生逢乱世,拥有绝对的武力值,才能更好的保护家人。
“你们都给老子回来,他们没有天雷了,回来迎……”
黑衣人首领看着从自己头顶飞过的黑不溜秋的东西,接下来的话被堵回了肚子里。
“轰。”
一声巨响。
又有一波人被炸飞。
这一次,玉宝儿虽然害怕,但没有躲避。
小胖脸上害怕与倔强交织。
最终,黑衣人死伤大半,落荒而逃。
执金吾的将士在去凤城前,便得了玉启帆的嘱附,在战斗中趋利避害,相互协作。
因此,此次战斗他们没有死,只有伤。
“祖宗,祖宗,宝宝不怕了。”
玉宝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微微发颤,似向祖宗汇报,又像说给自己听。
[小团子真厉害,祖宗很欣慰。]
“祖宗,祖宗,宝宝很棒。”
[对,小团子很棒,祖宗有奖励噢。]
“什么奖励?是大鸡腿吗?”
玉宝儿舔了舔嘴唇。
祖宗翻白眼。
不过,因为她刚刚受了惊吓,祖宗的声音极为温柔。
[不是大鸡腿,是比大鸡腿还好的丹药。你刚刚受了惊,吃一颗安安神吧。]
[另外,空间里有伤药,给那些受伤的将士们拿出来一些,让他们上药疗伤。]
“噢,药药啊,宝宝不吃药药,苦苦的。”
[丹药,甜甜香香的,不苦。]
祖宗解释道。
“是糖糖呀,那宝宝吃。”
玉宝儿说完,手里多了一粒丑陋的丹药。
“哇,祖宗,这颗糖糖长得太丑了!”
玉宝儿忍不住说道。
[丑怎么了啦,就是因为丑才效用!]
祖宗的语气有些气恼。
“好吧,宝宝吃。”
玉宝儿一把将丹药塞进嘴里,入口即化,丹香浓郁。
“嗯,还不错,祖宗,这个糖糖味道很好,还有吗?宝宝想给大锅锅和二锅锅吃个压压惊。”
祖宗沉默。
“真小气。”玉宝儿嘟囔了一声,而后取出祖宗说的伤药。
“大锅锅,祖宗给的药药,说给受伤的人用。”
她把凭空出现在怀里的小包裹塞到玉启帆手里,顺便提了个要求,“大锅锅,宝宝也要下马。”
“好。”从玉宝儿跟祖宗说的话中,玉启帆大概能猜出祖宗说了些什么。
他一手提着小包裹,一手抱着玉宝儿,长腿一撩下了马。
“启一,你过来。”
正在救治伤员的启一闻言,小跑过来,“少城主,您有什么吩咐?”
“这是祖宗托宝公主给大家带的伤药,让大家都用这个。”
启一眼中一喜,应道:“是,谢谢祖宗,谢谢宝公主。”
说着,提着小包裹跑向伤兵。
“哇,这药也太好使了吧?我感觉不到疼了。”
“这是祖宗托宝公主给的药,肯定是仙药。”
“早知道我也受一下伤,试试这仙药的滋味。”
“傻蛋,这也能随随便便试吗?”
“哈哈,我就是说说,随便说说。”
另一边被集中在一起的受了伤跑不动的黑衣人,羡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青竹走到他们跟前,一把薅下一个黑衣人的蒙面巾。
“北日人?”他淡淡的问道。
那黑衣人低下头,没吱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就是北日国人,前段时间拐我们宝公主不成,今天改成明抢了?”
青竹嗤笑一声,又弯腰拉开一个黑衣人的蒙面巾。
“瞧你们一个个长的这蹩脚劲,一看就是北日人。
说说吧,为什么盯着我们的宝公主不放?”
青竹一个个给他们揪掉面巾,像拉家常似的问着。
“不说是吧?”
他的耐心耗完了,抬脚踩在一个黑衣人的大腿上用力碾了下去。
“啊!”
那个黑衣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玉宝儿正蹲在那里看伤兵疗伤,听到突兀的惨叫声,差点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
她努力稳了稳心神,回头往青竹这边看过来。
只见一个黑衣人双手抓在青竹的脚上,凄惨大叫。
“说不说?”
青竹继续碾压着。
“我,我,我也知道的不多,只,只知道是,是我们国师说,说必须,必须要把宝,宝公主弄,弄到手。”
“你们的国师?北日国也有国师?”青竹疑惑。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北日国还有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