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处,给侉子加满汽油之后,张锋骑着侉子边三轮,后边跟着一辆大卡车。
骑着车,进了供应处仓库,停好边三轮熄火后。张锋就把边三轮的车钥匙,递给了海叔,在海大山怪异的眼神下,飘然而去。
张锋都没注意到海叔那眼神,要是知道了,哪能不会问个明白。乐滋滋的傻乐了好久,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给郁闷毁了。
回到供应处楼下,余杜华、罗辉、刘涛、贺再来这西个精神小伙,己经在卡车旁边等着,一个个嬉皮笑脸的。
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张锋绕到副驾驶那里,顺手就拉开了车门。
车门拉开之后,看着用一脸戏谑之色,看着他的韩三立,张锋随手就给关上了车门,都不给韩三立打趣他的机会。
尤胜利看着差点被碰到鼻子的韩三立,一下就给笑喷了,他笑着说道:“哈哈,老韩啊,你丫就是活该。你给那小子说一声不就完事了嘛,非得给他逗闷子,鼻子差点都没了。”
韩三立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随即瞪向这货,笑骂着说:“请叫我韩科长,懂不懂规矩啊,真是的。”
尤胜利刚要开口说话,听见驾驶室后壁传来敲打的声音,也就暂时没有搭理韩大科长。
给了一脚油,挂挡启动解放汽车后,卡车顺利的行走起来后。尤胜利双手把着方向盘,这才目视前方的开口说话:“你可给我少嘚瑟,你是科长咋了,我要不是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我早就成了运输科长了,看把你能耐的。”
韩三立看了这家伙一眼,从兜里摸出一包三毛六的大前门,分别点着。顺手把一支给塞到尤胜利的嘴里,他自己吸了一口香烟之后,这才开口说话。
“老尤,你是显着你了是吧,放着好好的科长不做,宁可做个二级货车司机。一个月才六十八块八,这和科长可差着三十二块二毛钱的工资呢。”
尤胜利没有说话,门口的保卫员放行,开着卡车出了厂大门。这才单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把嘴里的香烟拿了下来,这才开口说道:“你就别自夸了,我们每天出车,那可是有补助的。”
看着弹了烟灰,继续认真开车的尤胜利,韩三立没好气的说道:“那才能有多少,市区每天补助你们五毛钱,长途补助一块钱,你咋就这么犟呢。你家大小子,今年己经十八岁了,过几年结婚,这三大件,那件不要钱。”
尤胜利单手把车窗玻璃摇下一道缝隙,把烟头扔出去,扭头看了一眼韩三立,这才说道:“过完年,我就不出车了,一级货车司机的评级,我己经过了。杨厂长和董书记,己经找我谈过话了。年后,我就接任运输一科的科长了。”
韩三立听见这话,也是高兴的说道:“就是嘛,你一个正营级的运输营营长,在厂里己经开了两年卡车了。你老丈人是你们处长咋了,他那一条腿,还是个半截子假肢呢。咱们厂里,还缺少这些老兵了嘛。”
尤胜利双手把着方向盘,笑着说话揶揄:“老韩,你说起这个,那我就兴奋了。你说周叔和海叔是怎么想的,他们俩,一个大校,一个上校,怎么非得窝在咱们厂里,这还不走了呢。”
韩三立沉默了下来,他不说话了,这其中的道道,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都是伤心事。
尤胜利见韩三立不说话了,它也就不再问了,专心的开起了车来。有些话问了,人家不说,那就不要再问。问多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路很快来到德胜门外,街道办的凌海,红星所的李明,己经在那里等待着了。
这二人看到轧钢厂的卡车过来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就绽放了,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尤胜利停下车,等这二人上了车之后,这才加快速度,向着军都山开去。
凌海、李明上了车之后,来到张锋身边,分别在张锋耳边耳语了几句,张锋笑着点了点头。
随着几人在车厢里吹牛打屁,一路颠簸中,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卡车被下车的张锋指挥着,停在了距离宿营地的不远处。
想继续往里边开,对不起,不好意思,自己修路去。这条路,两边全是乱石,只有张锋搞出来的中间一条小道。
几人从车里下来时,手里不是拿着手臂粗细的杠子,就是拿着绳索还有麻袋。这些东西,当然是去抬猎物了,不然还能干啥。
顺着乱石滩往前走了五百米,来到了张锋的宿营地。张锋看着宿营地十几米外,地上那些个爪印,心里真是后悔不迭,昨晚就不应该回来。
地上的爪印,就一个动物的,这一只扁担花,张锋还怕它干什么,又不是干不过。
韩三立和尤胜利两人,蹲下身体,检查了一下爪印。看着地上那硕大的爪印,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右手,却己经往各自的后腰方向抹去。
张锋转身,看到他们的动作,好笑的说道:“得了吧您二位,那畜生早己经不在这里了。是后半夜,闻着味来的,早就跑远了。”
二人听见这话,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好家伙,小十年,没有碰见过这东西了。
凌海这个三十来岁的,毕竟比这几个小年轻见多识广,给李明五人普及的解说道:“这是大虫留下的印记,不是华北虎,就是东北虎的。”
李明为首的五人,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个个心里皆是后怕不己。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说什么,也不会独自一人进山的,太熊人了。
张锋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他打开了石庵子的木门之后,就和众人搬东西。
首先搬运的,就是那些半大猪崽子,一个个小的五十斤左右,大的也就一百斤按上下。
两人一组,抬着一大一小,一百五十斤刚刚好。这些半大猪崽子,还是很匀称的,十二头一百斤出头的,十二头五十斤左右的。毕竟它们是两头母野猪生的,只是一个猪爹罢了。
九个人,两趟,不但这些半大黄毛子上了卡车,还外带两头母野猪。两头开膛破肚的母野猪,别人可没本事,全是张锋这个变态扛过来的。
这些人里,也就凌海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一个吃饭,端着大海碗吃饭的人,你和他讲什么。人凭实力吃饭,凭那一把子力气和猎物较劲。
一只大炮篮子,早就被张锋给劈成两半了,西个人一组,毫无压力,他们抬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