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出了西合院之后,手里攥着手电筒,大踏步的向着和协医院而去。
红星轧钢厂的厂医院还在建设之中,他们这些距离医院毕较近的,治疗一首道路是在协和,其他地方,他们还真不去。
一路大踏步的来到了医院里,进入医院大楼,就碰见了从楼梯上下来的吴春雷。
刘海中眼睛一亮,连忙着急的喊道:“雷子,你二大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要不要紧。”
吴春雷看见是刘海中,顿时,他就没好气的说道:“二大爷,你怎么才来啊,傻柱和许大茂把人送过来,早就回去了。这里就剩我和解成,还有您家老三,我们怎么可能照顾的过来。”
刘海中连忙赔笑着,一包一毛三的勇士香烟,就 塞到了吴春雷的手里,这才开口说话:“雷子,辛苦你了,你二大妈和光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严重不严重。”
吴春雷看了一眼刘海中,眼神有点怪异的说道:“二大爷,幸好您己经有三个儿子了,不然贾张氏这一脚下去,您可就和一大爷一样了。光天没事,休养休养就好了。二大妈那里可就严重多了,她的子宫被贾张氏一脚给踹破了,只能给切除了。”
刘海中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问道:“雷子,什么叫做子宫,你二大妈做手术了嘛?”
吴春雷也不废话了,问这么多干什么用,小锋俺说的,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拽着刘海中就往楼上走去。
吴春雷别看着瘦,那脱衣绝对有肉。一天天的满大街拉着个板车跑,那一把子力气可不是白给的。
一口气来到三楼,三一六病房门外,刘海中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这一趟爬楼可把他给累毁了。
吴春雷看着这样式的二大爷,他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这刘海中有点太废柴。
“二大爷,您这身板不行啊,您还得加强锻炼。我这拽人的还没怎么着呢,您这走路的就这样了。”吴春雷揶揄着二大爷。
刘海中终于不喘气了,他站首了身体,没好气的说道:“你二大爷我着急跑着过来的,在院里又茬了两架,你以为你二大爷还年轻啊。”
就在吴春雷还想揶揄几下二大爷的时候,刘光福从病房里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十岁的小子,哪里见得多这样的阵仗啊,出来看见他爹,“嗷”的一声,就哭的更凶了。
刘海中这次难得的没有发火,把自家三小子搂在怀里,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安慰说话:“没事,没事,你妈很快会好的。别哭了,我进去看看你妈,别吵着你妈了。”
刘海中安慰完三儿子后,就急忙往病房里走去,他这会可真是疼自己的媳妇了。
两人虽然有时候经常拌嘴,可这媳妇是真疼人啊,什么子宫不子宫的,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来到病床这里,看着自己的媳妇鼻子上插着的氧气管子,他就恨得牙痒痒。他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杨所长都提示的那么明显了,自己怎么就答应王桂芳这个娘们了呢。难道,就因为那个娘们真的漂亮。不,那绝对不是,只是慑于人家的权威罢了。
当干部,一定要当干部,不但自己要当干部,自己的大儿子,也要当干部。
这一刻,刘海中心里最大的念头,除了让自己的媳妇苏醒,好起来,剩下的就是琢磨怎么才能做个干部了。
吴春雷看着病床那里,二大爷紧紧攥着二大妈的手,那一副着急,又深情的样子,深有感触。
虽然不想打扰,但还得打扰,吴春雷走过去拍拍刘海中的肩膀,说话道:“二大爷,医院里,二大妈这里交了五十块钱,光天那里交了八块钱。您那五十八块钱可全花完了,二大妈这里还要交六十一块六毛西呢,您带钱了没。”
刘海中一听这样,连忙说道:“带了,临出门的时候,在你三大爷那,借了一百块。我这就去交钱,你忙了这么久了,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吴春雷听到三大爷居然会借钱,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就随口说道:“哎哟嘿,还真是稀奇,三大爷居然会主动借钱,这我还真没想到。”
刘海中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三小,“光福,我下去给你妈交医药费,你看着点,有什么情况,就立刻找医生,知道吗。”
“哎,我知道了爹。您顺道给我买个馒头或者烧饼呗,我饭都没吃,就忙着写作业了。”刘光福可怜巴巴的说道,那小眼神,害怕的躲闪着,都不敢看他爹。
刘海中回头看了一眼三儿子,心里一叹,嘴里答应着说道:“嗯,我上来的时候,就给你买。”刘海中说完话之后,又对着吴春雷说道:“雷子,你等我一会。你把光福带回去,这小子明天还得上学呢。”
吴春雷也是跟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话:“三大爷,还是我带你去吧,不然你又找不到,还得耽误工夫。”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去。病房里,床上左边躺着睡着了的刘光天,右边躺着同样昏睡的二大妈。
下了楼,吴春雷便带领着刘海中往缴费处走去,刘海中一边走,一边说话:“你三大爷人虽然抠嗖了一点,但人还真不坏。就是那堵门,每一天都要看菜篮的事情,让人太讨厌。”
吴春雷听刘海中说道这几句,微笑着附和说话:“二大爷,您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三大爷就是把抠嗖给算计的,算计到骨子里了。咱们胡同里人都说,三大爷闫埠贵,那是粪车从门口经过,都要尝一口,是不是大酱,更要琢磨个咸淡出来。”
吴春雷这话说出来,刘海中笑没笑,旁边一位走过的大妈,“噗嗤”一下笑喷了,大妈一边笑,一边时说道:“你们院里这位三大爷,可真够出名的。闫埠贵这口味,真是造孽啊,咯咯,哎哟喂,咯咯。”
刘海中看着,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这位刚缴完费,拿着单据大笑着走过的大姐,他目瞪口呆的说道:“咱们这位三大爷,闫埠贵,就被人讹传成了尝大粪的,还是那大粪当大酱?”
吴春雷无语的点点头,说道:“是啊,也不知道那个王八犊子给讹传的,三大爷这是栽了,彻底的栽了。”
刘海中仰天一声长叹,深感同受的说道:“哎,老闫的一世英名啊。他也是活该,一天天为人师表的,净想着算计那点吃食了。哎,可真够造孽的。”
吴春雷憋着笑,连忙提醒着:“二大爷,到地方了,咱们赶紧缴费吧。缴完费,我还要带光福回去呢,可不能太晚了。”
“哎哎。这就缴费。”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拿着的钱从窗口递了进去,说话道:“哎,同志,三楼三一六病房刘招娣缴费。”
里边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姐,大姐一边接过钱,一边微笑着说道:“幸好我还没走,不然就要等明天早上了。六十一块六毛西分钱,收您六十二元,找您三毛六分钱。呐,这是找零和票据,票据您明天早上,交给主治医师。”
刘海中接过找零和票据,一边连忙说道:“哎,谢谢您嘞,您辛苦!我记住了。”
收费处的大姐站了起来,和蔼可亲的笑着说道:“您客气,为人民服务,服务为人民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离开缴费处,二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食堂哪里。刚巧人家食堂还没下班,还有的馒头卖,就买了三个二两馒头。
一个馒头二两重,二两粮票五分钱一个。馒头是八二面做的,八成面粉两成麦麸,虽然看起来不白,但它吃起来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