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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此仇不报枉为虫

时聿试图调动精神力,脑袋却传来千万根针扎一般的痛。

能量网居然能压制虫的精神力。

他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真的很想知道,在老大的心中,究竟是你比较重要,还是我更重要一些呢?”

罗宾面无表情地说着,缓缓伸手取下腰间的皮鞭。

随着他手臂挥动,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抽打在时聿身上。

“啪!”

皮鞭抽打在皮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中间夹杂着压抑的闷哼声。

罗宾红眸幽深,舔了舔唇,微眯的眼睛里透着餍足。

“别打,我己经娶雌君,从未想过要同你争,你放了我们,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西部大陆。”

时聿呲牙咧嘴,在原地蹦来跳去。

那鞭子抽在身上,衬衫炸裂,血痕触目惊心,火辣辣的痛。

六月飞雪,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屈。

莫名其妙成了叛军首领的准新郎,结果却是被拉到庄园里当牛做马,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等着他。

好不容易逃出来,本以为可以回家找老婆,没想到一波三折。

现在又被盖亚的小情虫给缠上,真是麻烦不断。

“你……你好得很。”

罗宾冷笑,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死死盯着眼前的雄虫,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如此冷酷无情的虫,简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根本配不上老大对他的一片痴心。

罗宾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眼神充满鄙夷和嘲讽,仿佛在看卑微的蝼蚁。

“你以为你能逃回帝都去享乐?别做梦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要把你抓回去做药虫,永远囚禁在黑暗中,生不如死!”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满是恨意。

瞬间,时聿只觉得耳朵里一阵轰鸣,脑袋嗡嗡作响。

他的心如坠冰窖,哇凉哇凉的。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我TM是挖你家祖坟吗?”

时聿怒不可遏地吼道,因为愤怒身体微微颤抖。

对于他的质问,罗宾却无动于衷。

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抬起手,又狠狠抽了他好几鞭子。

“还有力气叫唤,看来我下手还是太轻了。”

罗宾漫不经心的开口,手中的鞭子再次挥舞起来。

时聿疼得浑身抽搐,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痛,想要继续怼回去。

“你有种就打……”

话说到一半,塔塔罗伸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巴。

轻声劝道:“快别说话,鞭子打在身上,实在是太疼了。”

塔塔罗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脸,咬牙忍着痛。

他出了力,啥好处都没捞着,还要遭受无妄之灾,快要郁闷死了。

时聿最终还是放弃挣扎。

他知道再怎么反抗也只是徒劳。

默默地忍受着身体上的剧痛。

吃一堑长一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此仇不报枉为虫。

罗宾觉得差不多了。

收起手中的皮鞭,鞭子上沾着斑斑血迹。

他冷漠地看着浑身是血的雄虫。

对旁边的虫吩咐道:“拖到飞行器上,留着一口气就行。”

周围的军雌们沉默不语,他们都知道时聿是盖亚大人的未婚夫,但没有一只虫敢多说半句。

时聿的意识还清醒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粗暴地拖着前行。

身体在地上摩擦,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碎石不断地硌到伤口,那种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而他身边的塔塔罗双目紧闭,早己晕厥过去。

时聿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怒火在胸腔里翻涌着。

昏迷前他暗暗发誓,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定会加倍奉还!

菲尔斯托庄园。

盖亚再度醒来。

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过,隐隐作痛。

卧房内,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一切都被白色所笼罩。

让他感到莫名的压抑和不安,鼻间萦绕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他被亮光刺得睁不开眼。

下意识抬起手,想要遮挡住那耀眼的光芒。

“帕丁,你好大的胆子!”

盖亚突然发难。

嘶哑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

“谁允许你换掉窗帘的?还不快把窗帘换回去。”

听到盖亚大人的呵斥,帕丁浑身一僵。

他急忙快步走到盖亚床边,弯下腰,态度恭敬地解释。

“医生说房间要保持通风,这样对您的病情有好处……”

帕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

“闭嘴!”

盖亚的脸色苍白如纸,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怒容,“还不快把窗帘拉上。”

帕丁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连忙转身,快步走到窗边,迅速将窗帘拉上。

房间里依旧明亮,几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

下一秒,窗户又被缓缓推开。

“我说过多少遍要开窗通风, 最好选择上午9点~11点、下午1~3点之间,呼吸新鲜的空气,对虫体有很大的好处。”

拉斐尔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压抑着一股怒火,让虫不敢反驳。

快步走到床边,动作迅速而熟练地开始为盖亚进行检查。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拉斐尔眉头紧紧皱起。

从药箱里拿出智能体温计,放到盖亚手里,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43度!”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透露出一丝焦急。

“体温还没降下来,您早上有吃退烧药吗?”

盖亚本来就因为身体不适而心情烦躁,听到拉斐尔的质问,更是觉得不耐烦。

治疗两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根本不想看到这个庸医,于是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帕丁。

“你去把时聿叫来喂我吃药。”

盖亚的语气有些生硬,显然很抗拒吃药。

当听到“时聿”这个名字时,拉斐尔的动作微顿。

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若无其事的将智能温度计放进药箱。

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仿佛有无数只吸血虫在啃噬他的心脏,痛的呼吸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