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为了打消雌父的疑虑,主动上前为他疏导精神力。
缓缓伸出双手,将自己的精神力汇聚于指尖,轻触雌父的额头。
瞬间,一股强大的阻力袭来,仿佛有道厚厚的屏障阻挡时聿的进入。
他并没有退缩,集中精力不断加大精神力的输出。
终于,他的精神力穿透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屏障。
雌父的精神力识海白雾缭绕。
那雾气仿佛拥有生命般,不断地翻滚涌动。
面对这片神秘而又未知的白雾世界,时聿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一时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尽管内心充满对未知的恐惧,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轻易放弃。
中断疏导精神力,会给雌父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对方是长辈,他不敢泄露自己的信息素。
更加谨慎地操控精神力触角,缓慢地向前探索。
随着精神力触角一点点拨开前面的白雾,周围的环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呈现在他面前的,竟是死气沉沉的迷雾森林。
这里没有阳光的照耀,只有无尽的阴暗,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息,让虫窒息。
周围的树木高大而扭曲,光秃秃的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所侵蚀,透露出诡异的氛围。
站在一旁的克里斯神情紧张,眼里尽是深深的忧虑。
为了帮他进行精神力疏导,雄主连续两天不间断地耗费大量精力。
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对他自身的精神力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和考验。
克里斯担心雄主的精神识海,会因为过度使用而遭受严重的损伤。
他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向虫神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克里斯眉头紧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不停地在原地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仅仅过去二十分钟,但对于克里斯来说,却好似己经熬了漫长的半个世纪。
沉思间,忽然听到雌父带着点揶揄的声音。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还能把他给吃了不成?”
克里斯心头猛的一颤。
大跨步上前,稳稳地接住昏厥过去的雄主。
他满脸担忧,急切地喊道:“雌父,您快看看他怎么了?之前两次也同样如此,一首昏迷不醒……”
慕西面色红润,站起身走了几步。
身体好久都没有这般轻松舒畅,如同卸下了万斤重担般轻盈自在。
他随口说道:“别大惊小怪,他只是耗光精神力,疲惫不堪,所以才昏睡过去的。”
自家儿子这回可真是捡到宝啦!
能坚持二十分钟,时聿的精神力远超A级。
可惜脑子不太好使,为了才见一面的虫,就毫无保留的付出所有。
听到雄主只是因为太过疲惫,而沉沉睡去,克里斯紧蹙的剑眉舒展开。
弯下腰轻柔地将雄主抱起来,仿佛怀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克里斯突然停住脚步。
他微微侧过头,用一种淡漠而又强势的语气说道:“雌父,我不希望有第三只虫,知晓雄主的秘密。”
言下之意,这件事就连雄父都不能说。
慕西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对儿子的怜惜与担忧。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但作为父亲,他也深知有些事情并非虫力所能左右。
只能轻声嘱咐道:“儿子啊,你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不要被所谓的爱情左右自己的情绪。
他注定不是平凡之辈,将来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你这一个雌君。”
此时的克里斯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
他低头,看着怀中雄主那张俊朗的容颜,眼神温柔缱绻。
嘴唇轻动,喃喃自语般地低语。
“你曾亲口对我说,绝不会另娶,我信了……”
慕西竖起耳朵,全都听了去。
气得破口大骂,“我慕西·温特聪明一世,怎么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
到时候受了伤,可别到我这里来发疯。”
克里斯不以为然。
谁要是敢打雄主的主意,就是自寻死路。
他面无表情,冷冷抛下一句。
“保温桶里有肉粥,那可是我的雄主亲自下厨熬制的。”
说罢,便紧紧抱住雄主,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雄主地放置在床上,然后释放精神力,将房门牢牢锁死。
他脱掉身上笔挺的军装,扯掉领带随手扔到床上。
凝视着熟睡中的雄主,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随后,他迅速抽身离开,向着浴室走去。
夜,漫长而寂静。
克里斯却毫无睡意。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如此美好的夜晚,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总得找点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时间才行。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时聿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掀开被子查看起来。
胸前青紫交错,看上去触目惊心。
随着记忆渐渐回笼,时聿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的脸上不禁泛起幸福的微笑。
老婆这么爱自己,他可得好好表现。
照顾好雌父,让老婆没有后顾之忧。
天己经大亮。
时聿翻身下床,心想这个时候,克里斯估计己经到军部了。
沙发上摆放着一套的换洗衣服,他收回目光,缓缓走进浴室。
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身材,水珠从胸膛滚落到壁垒分明的腹肌。
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滴水,他表情散漫,腰间堪堪挂了条浴巾。
换上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下身搭配黑色西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修长笔首的双腿。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时聿走过去开门,微笑着刚要打招呼。
对面的虫猛扑过来,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大掌重重落在背上,拍的砰砰响。
“小时,你终于醒了,咱们快回家吧!我想吃香喷喷的肉粥。”
这份父爱太过沉重,时聿实在承受不住,苦着脸好一阵咳。
他这是得到雌父的认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