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不用了吧。”
“不行！”
姬瑶鼓起腮帮子。
“哥哥给瑶瑶洗了脚，瑶瑶也要给哥哥洗！这样才公平！”
苏牧哭笑不得。
即使心智退化，姬瑶骨子里的固执劲儿还是一点没变。
他本想再次拒绝，但看到姬瑶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让她失望。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别把水洒了。”
姬瑶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下来，却因动作太急差点摔倒。
苏牧连忙扶住她，两人西目相对，姬瑶的脸上浮现出纯真的笑容。
“苏牧哥哥真好，总是保护瑶瑶。”
苏牧心中一暖，这样的姬瑶让他完全提不起戒心。
“瑶瑶的脚一点也不脏，要不哥哥用我泡过的继续洗吧，不要浪费了。”
姬瑶煞有介事地说，一副勤俭持家的样子。
苏牧彻底傻眼了。
“等等，瑶瑶，你不用这样…”
“水是很珍贵的资源，瑶瑶的脚其实还香香的，不信哥哥你闻闻.....“
“盆子里的水也很清澈，苏牧哥哥难道会嫌弃瑶瑶泡过的洗脚水脏吗！”
小姑娘泫然欲泣，那认真的模样让苏牧哭笑不得。
“要不瑶瑶出去再给哥哥打水吧！”
苏牧连忙制止，麻利脱下鞋袜，将双脚浸入水中。
这种感觉，好奇怪哦。
姬瑶则跪坐在地上，她学着苏牧刚才的样子，认真地为他洗脚。
小小的手掌在苏牧脚上轻轻揉搓，动作虽然生疏却充满诚意。
姬瑶全神贯注的模样，让苏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哥哥的脚好大呀，”
姬瑶天真地感叹，“瑶瑶的两只手都包不住。”
苏牧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是因为瑶瑶太小了。”
“瑶瑶才不小呢！”姬瑶不服气地反驳，“瑶瑶己经…二十岁了！”
苏牧有些惊诧小魔女还知道自己的年龄，连忙转移话题：
“瑶瑶洗得真认真，哥哥的脚都舒服得要睡着了。”
姬瑶闻言顿时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那当然！瑶瑶做事最认真了！”
苏牧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中不禁思考：
如果姬瑶一首保持这样的状态，或许两人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明争暗斗了。
但随即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样就不是姬瑶了，少了那份傲娇和小心机，反而少了几分乐趣。
“哥哥在笑什么？”姬瑶抬头问道。
“我在想，你这样很可爱。”
苏牧脱口而出。
姬瑶闻言，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瑶瑶最喜欢哥哥了！”
“嗯不管瑶瑶变成什么样子，哥哥也一首都会保护你的，”
苏牧柔声回答，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苏牧哥哥，瑶瑶洗好啦！”
姬瑶自豪地宣布，小手使出法决，认真地为苏牧擦干脚丫。
苏牧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
“瑶瑶，你为什么叫我苏牧哥哥，你知道哥哥多大吗？”
姬瑶歪着头，一脸天真地回答：
“哥哥和瑶瑶一样，都是二十岁啊！怎么了？”
苏牧心头一震。二十岁？
这不可能！
“瑶瑶，你确定吗？”
苏牧强压下内心的震惊，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怎么记得我今年十八岁。”
姬瑶咯咯笑起来，小手轻拍苏牧的膝盖：
“哥哥又在开玩笑啦！我们明明是同一年出生的，哥哥总是喜欢装小孩子，怪不得还一首叫人家师姐！”
小魔女有些害羞的眨眨眼：
“苏牧哥哥如果想要叫瑶瑶妈妈的话，瑶瑶也不介意哦，但苏牧哥哥一定要乖乖的听瑶瑶的话！”
说着她伸出小手温柔地摸了摸苏牧的头，还小心翼翼地照顾到苏牧的耳朵。
苏牧有些无语，这姬瑶都变小了，看起来也没想象的那么单纯啊，她还懂挺多东西的。
不过确实耳朵这样摸起来要舒服多了。
“瑶瑶，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牧小心翼翼地试探。
姬瑶放下苏牧的脚，爬上床两腿靠后坐好，双手托腮，一副讲故事的架势：
“苏牧哥哥真健忘！我们从小就在村子里一起长大呀！”
她的声音忽然低落下来，“因为瑶瑶的眼睛和头发长得很奇怪，村里其他小朋友都不愿意陪瑶瑶玩，大人们也说我是妖怪生的，总是远远避开瑶瑶…”
苏牧心中一动。前身记忆中，他的确是在一个山村长大，由奶奶抚养，但记忆中从未有过姬瑶这号人物。
姬瑶继续说道：
“只有苏牧哥哥，虽然总说瑶瑶麻烦，嫌弃瑶瑶缠人，但还是会陪瑶瑶玩捉迷藏、编花环…”
她的眼中闪烁着纯真的光芒，“哥哥还会在瑶瑶被欺负时，挡在瑶瑶前面！”
苏牧感到头痛欲裂，记忆中出现了大片空白。
他只记得前身在去玄元宗之前确实在山村被奶奶抚养长大，后来才到天魔宗当卧底。
但关于童年的具体细节，却模糊不清。
“瑶瑶，你还记得我奶奶吗？”
苏牧试图寻找记忆的契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