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不仅仅是身体变小了，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变得迟钝了许多，思考问题都慢吞吞的，而且情绪也变得格外脆弱，一点点委屈就能让她眼泪决堤。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比身体变小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身体变小起码还能变回去，但是心智若是也跟着变小了，那她还是她吗？
“可爱？可爱什么可爱！”姬瑶气得眼泪都快倒流了。
“本大人才不要可爱！我要长大，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快点想办法，把我变回去！听到没有！”
小萝莉气鼓鼓、泪莹莹地瞪着苏牧，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苏牧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软软的，糯糯的，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咳咳！
怎么比之前自己分身变出的小姬瑶性子更加软弱和可爱啊！
原本强势的圣女大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不仅仅是身体变小了，就连心境，似乎也跟着一起幼化了。
苏牧连忙收敛心神，哄着小小姬瑶：
“冷静点，冷静点，圣女大人。 丹药是师弟我炼的没错，可也是你自己要吃的，我可没逼你。”
“再说了，这丹药的效果……咳，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至少证明它是有效的，不是吗？”
苏牧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有效？有效个鬼啊！”
姬瑶气得小脸通红。
“我吃丹药是为了提升修为，是为了鼓励师弟你更好给我炼丹的，不是为了变成小孩子啊啊啊！ ”
“你，你快点告诉我，这丹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有没有办法变回去！”
“而且，我感觉自己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呜，怎么办，我的灵力好像也变成练气境了，完蛋，我的化神境修为也不见辣！”
姬瑶说出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她可是堂堂圣女，未来的魔道巨擘，如果一首以这副模样示人，那她以后还怎么在魔道混？ 威严何在？ 面子何存？
而且她每个月都得出去跟宗主姬无道汇报修炼情况，而现在这个身体好像固化了一样，连幻化出长大的身体都做不到！
苏牧看着姬瑶那张写满焦虑和恐慌的小脸，还忘了自称本圣女，就知道这小魔女这次是真的慌了神了。
苏牧也有点震惊，难道这丹药还能真的有时间回溯的功能？不知道能不能延长小魔女的寿命？
苏牧询问了系统也没反应。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这丹药……嗯，可能是在炼制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特殊的变异，至于具体原因，我现在也不太清楚，说不定是药材的问题。 不过，你放心，既然是我炼制的丹药，师弟自然会负责到底。 至于变回去的办法……”
苏牧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姬瑶身上，似笑非笑：
“或许……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
姬瑶原本黯淡的星眸瞬间亮起，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苏牧师弟你，你真的有办法？！快说！什么办法！ 只要能让我变回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为了变回原来的样子，姬瑶此刻己经顾不得什么圣女的矜持了。
只要苏牧能让她变回去，哪怕是让她喊他几声“苏牧哥哥”，或者其他羞耻的称呼……也不是不能考虑！
当然，只是考虑考虑！
等本大人“长大”后再狠狠地报复回去！
苏牧看着姬瑶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 心中暗叹， 这小魔女，总算是落到他手里一次了。
不过，逗弄归逗弄，正事还是要办的。 毕竟，他也不想一首面对着一个小小萝莉，而且也会引起姬无道的怀疑。
虽然……幼年版的姬瑶，也确实挺可爱的。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
苏牧慢条斯理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想先好好研究一下，你现在这个状态……咳，毕竟，这种丹药变异的情况，也算是炼丹术上的一种……嗯，全新突破，可以发表学术论文获奖的那种？”
“研究？研究什么研究！”
姬瑶一听苏牧还要“研究”她，顿时炸毛了，
“我不准你研究我！ 我现在就要变回去！ 立刻！ 马上！”
“小杂役！你……你这个大混蛋！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么使劲欺负我，我一定要咬死你，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姬瑶说着，又开始哭闹起来，小身子一扭一扭的，像一条受惊的小泥鳅。
“呜呜呜……本大人要变回去！ 本大人要变回原来威风凛凛，高大帅气的样子！ 呜呜呜……”
“我……我还感觉自己变得笨笨的，脑子好像也坏掉了，呜呜呜……我是不是要变成傻子了……”
等等！
小魔女你从来没有威风凛凛的样子，你当我是捡东西的河神在这许愿呢？
还有你好像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亚子吧？
看着姬瑶哭得越来越凶，还双手抱住自己蜷缩在一起，苏牧知道，再逗下去，这小魔女恐怕真的要崩溃了。
他连忙投降：
“好好好，我不研究了，不研究了。 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戒袋里取出一块丝帕， 动作轻柔地帮姬瑶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姬瑶稚嫩的脸颊， 软滑细腻的触感，还真的挺像面团的。
这么可爱使劲捏的话一定会哭的吧！
姬瑶被苏牧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弄得微微一愣， 哭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抽噎着问道：“你，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变回去？”
苏牧微微一笑， 语气肯定地说道：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过，想要变回去，还需要一些时间， 而且……可能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